即使她不提,他也是预备强吻的,谁让今夜的她是如此的美。
鬓云欲度香腮雪,唇色朱樱一点,秀眸惺忪如星,粉腻酥融娇欲滴犹如芙蓉出水。为了过除夕之夜还特意打扮一番,真的很像是林家的女主人一般,烟花之下,她的唇上沾染了酒水,笑靥如花笑声如歌,清泪慢洒更是楚楚动人,这样的她更显得如此不真实,光彩夺目的犹如从天而降凡间无双。
她的一个吻字未落,他就堵住了她的唇香,好怕这种香氛流露,让别人觊觎。
深情一吻,绵长纠缠,只是唇与舌舌与唇的动人颤抖,只是酒香墨香兰香的混成一团催人痴迷,地上良人一对与天上繁星点点交相辉映,美得不像话。
“知道白元风送你的什么吗?”林棠华的薄唇离开了她丰润的唇,那娇艳欲滴的朱唇还颇有弹性的颤抖了下,唇的主人睁开迷离的眼睛,似琐碎繁星落入一汪秋水,他们鼻尖相抵细细磨蹭。
“不知道。”
“打开来看看。”林棠华宠溺的在她鼻尖轻轻一吻。
她掏出那个盒子打开,一块红色的绸布上竟然躺着那枚玉扳指,正是林棠华曾经当掉的那个玉扳指,美其名曰定情信物。
林棠华掏出玉扳指塞到她的掌心,转了个方向给她看,说,“这里,刻着我们的名字,定情信物当然要女方拿着才显诚意。”
原来,白元风是受人之托,想起树林里那个难缠的老爷爷,她不禁一笑,不知道白元风花了多大的功夫才从那个吝啬的老爷子手里把这买回来。
林棠华看她的微红的脸颊,也不禁想起山中留宿的那几日,第一次对女子动心,还是因为她的“厚颜无耻”和“善变痞性”。
心在颤抖,叫做悸动。
又一次无法忍耐的贴住双方的唇瓣,辗转反侧,似乎有轻轻呢喃围绕耳边,只是情人的低语,只是温存的贴近。
逐渐的,她的腰身变得很软很软,彻底依偎在他怀里。
是醉了吗?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好想拥着这份温暖入睡,若是抵死缠绵一番巫山**相契合,他们是不是能让良辰美景永远停留,让如画江山在对方眸中都骤然失色?
一步,又一步。
他控制不了自己,抱着她酥软的身子走进她的房中,合上门,一步一步的靠近床榻。
烛火摇动,门外的房檐下是她挂起的火红灯笼,冬风寒冽,他们紧紧相拥撷取温暖,终于,开始迷恋对方的身体,急不可遏的褪脱对方的衣裳。
全身火烧般的**腾起,飞窜至身体的各个细胞,膨胀,膨胀,就等着二人全然融为一体时的彻底爆发。
忽的,似一道闪电,劈开她眼前的迷茫。
耳边忽然回想起智悟大师的话:你的前世,并不如意,不如忘却过去享受我佛赐予你的新生命……施主日后会面对两条岔口,一条路柳暗花明,一条路如堕深渊……五年前我曾为林大公子掐算,明年,他有一劫难,解铃还须系铃人……
明年,明年……就是今年……
轰隆一声,似是心底的什么倒塌了,她的心一阵抽搐。
眼前又是血色一片的赤红,就是她梦中时常出现的那一幕,夜夜重复在脑海,林城卓了无生机的双目……
“啊!”林朝曦忽然闭目尖叫,表情十分苦痛,两行眼泪滑了下来。
林棠华如被雷电,顿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原来她不愿意,原来她不愿意……
他下了床,为她系好每一颗扣子,将颤抖的她抱在怀中轻轻摇晃,拍着她的背安慰。
但那一声尖叫也唤来了林城卓和林凤音,他们破门而入就看见相依相偎的二人。
林朝曦缓缓抬起头,看见林城卓的刹那,浑身一抖,伸出手来,无声的让他过去。
林城卓走近她,握住她冰凉的手,自己也在颤抖。三兄弟看到的是:她在他的怀抱,却伸手向他援助。
林朝曦掏出怀中的另外两串项链递给他们,然后掏出自己挂在颈上的黄色石头,黯然却又坚定的说,“我们四个,要相依到老,谁也不能中途离开,好不好?”
一片沉默,只听得到寒风吹动枯枝的声音,林凤音最先打破沉默,笑了笑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其实他想说,倘若你死了,碧落黄泉,我都会追随。
她淡淡的笑,笑的很累很累,似是经历了千百劫难幸免于难的人,看着林城卓的眼神充满了心疼和忧愁。
为什么,心中有一种感觉,他的大劫就要来了呢?
林朝曦其实是个很享受生活的人,这和她重新投胎之后一点记忆也没有是息息相关的,于是她凭着纯良的本性过着没心没肺没头没脑的生活,也很懂得如何给自己降压给自己消遣。
于是夜夜不能好睡的她决定调理自己的身体机能,例如让自己心情爽朗一点身体舒展一点。经过冥思苦想终于想起一件未了的心愿,直到今日还心有不甘。
那就是上次去清风阁找男倌的惨痛教训,谁成想会遇见林凤音也去**男,倒把她这个自信满满准备充足的人吓跑了。
据说今日林凤音要在家修炼内功,因为日月凝精的内功极为古怪,每一年都有一段最弱的时间,对与练习月阴内功的人来说更为尤甚,林棠华和林凤音都处在这个阶段,以至于林棠华要自修一个月,林凤音则要自修两个月,林城卓这个学习阳功的人便逍遥自在,因为他最弱的时候是在极寒的冬天,再加上他本身功力深厚,为时只有半月,就在她不知不觉中这么悄悄的过去了。
林凤音和林棠华最近都有点精力不胜,每逢看见活蹦乱跳的她也只是调侃几句不再像以前恨不得24小时对她死缠烂打,所以她乐得自在,忽然想起自己还未能成功的逛一圈华州城的“名胜”,换了一身男装就钻出了林家,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
每年春天,林棠华和林凤音就要闭关在房间里,为了防止对方走火入魔,一个修炼时另一个就做辅助,于是他们相对坐在毯子上盘腿于地,闭目养神。
“公子。”一声轻唤,隐士毫无声息的进门,怕打扰他调戏于是降低了声音。
“嗯?”林凤音用淡淡鼻音反问。
隐士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林棠华慢慢睁开双目,淡笑道,“若是她的事,便不妨直说吧,她一向出奇不意,我们也见怪不怪了。”
隐士微微一躬说,“小夕姑娘换了男装,去了清风阁。”
林凤音的凤目一下子睁开,带着危险的气息,然后左边的嘴角自然上挑,邪笑道,“这丫头还真是不省心,真想把我的地盘弄得乌烟瘴气了呵。”
隐士在心中喟叹,让一群武功卓越的隐士伪装成男倌,这本来就乌烟瘴气好吧?
林棠华轻轻一叹,看来她这回是羊入虎口了,也难怪她不知道清风阁是挂羊头卖龙肉的地方,笑了笑说,“看来她很想试试和生人共赴**呢,也怪你的手下一个个长的太俊俏,连那个没心没肺的女人都沉溺了呢。”
这话说的隐士没来由的打颤直冒冷汗,自从执行任务开始他们隐士十二名都蒙面黑衣从不露面,一年前三公子说让他们假装在清风阁抛头露面接客,其实是为了更好的隐藏身份,没想到公子在意的女子会成天好奇的往男倌店里跑,这难道也要怪罪他们?
林凤音感觉到隐士身体僵直了,遂开怀一笑说,“没有怪你的意思,你退下吧,通知他们今日关门,只接她一个客,一定要留住她。”
“是。”隐士终于解放了。他是十二名隐士中轻功最好的,担任送信报信的职务,这当中也对三公子所作所为一清二楚,自然摸清楚了他的办事思路,但一沾小夕姑娘公子就会颠覆以往的程式,例如,上一次小夕与大公子去耀州贺寿,竟然动用了八名隐士跟踪保护,若不是其余四名实在有事在身恐怕也都分了去,这是史无前例的,纵然是公子身边也只有两个人保护,小夕姑娘就像是一个价值不菲的宝物,似乎易碎似乎易融却偏偏命硬命大的很。
林朝曦一路仰头阔步器宇轩昂,此时有两方人马在盯着她,一方是林凤音的专用隐士,一方则是玉环派出的人。
无骨园内,仍旧一片冷清,因为无人打理,池塘里的金鱼死了大半,泛着白白的肚皮随波荡漾。
玉环望了望榻上睡熟的人,两个月了,自己为他度了半半的蛊毒,那剩余的部分竟然又在他的身体里重新滋长,现在竟然像没有祛除过一样!
一个情字,果然折磨人!但他对她的日思夜想,她又怎么会知道!况且,自己成日沉浸在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中,以至于经常全身痉挛时热时寒,何苦呢……
她沾湿毛巾为他擦着额上的细汗,就连睡梦中都是这样的痛苦吗?
那个冷清彻骨杀人如麻的公子去哪了,怎么又回到小时候这般的羸弱!
玉环不甘的挥袖站起,开门走到院中喊道,“来人!”
即刻便有一个身影闪现,是玉环的手下一名舞女。
舞女身着青绿色群裳紧致腰身,看上去像是一条妖娆水蛇,躬身问,“小主有什么吩咐?”
“林朝曦去哪了?”玉环急切的问。
“回小主,她去了清风阁。”说完还不禁窃笑一声,没想到她还是个**儿。
玉环无奈的叹息一声,怎么也想不通那样的女子是如何打动这个万年寒铁的,挥了挥手说,“想尽一切办法给她抓过来。”
青蛇般的女子一笑,转身腾空便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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