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与秦鱼蛮的第一场单独对弈里不占上风,却也没给从小到大性格就是不到黄河心不死的柳萌萌半点挫折感。要知道,一个能把绝大多数人惯常认为枯燥无味的《战争论》、《海权论》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的女人,倘若她的内心防线一旦被打开,想关上,那就难咯。至于结局是一波三折还是平淡无奇的宣告落败,此时还不好判断。我们所能知道的是,占据上风的秦鱼蛮,从开始,就走了步好棋。
雅阁车并没有因为国道的宽敞而越开越快,相反,越开越稳,也越开越慢,龟如一辆十七世纪的老爷车。与追求刺激快感的年轻人相比,秦鱼蛮就像迷恋于这其中的滋味,不能自拔。
不可否认,秦鱼蛮的性格中,多多少少带着点稳中求胜的中庸病态,这是任何一个权过三代的高门大户所拥有的底涵,可对于一个还活在青春这个时期的年轻来讲,未免太过于苍白与缺乏血性。
女人有时候并不懂得男人对她们的付出,在某种意义上来讲,男人在感情上不比女人投入的少,可在放弃的时候,却也是最决然的,正因为专情而绝情,才最让人忌惮,在她们埋怨身边男人狼心狗肺时,何尝不思考,是什么让这群原本深爱自己的男人彻底变心?
可柳萌萌懂得这点,虽然不理解秦鱼蛮为什么那么急不可待的赶她下车,但也不埋怨,开头的败局并不代表什么,对于一个极端注重战略布局的人来讲,没有机会反败为胜,才是最大的败笔,与其拖泥带水的坐在车上,还不如顺水推舟的下车,还能博得身边男人尊重,重逢相遇的未知性有时候并不比任何事情差。
秦鱼蛮并不是柳下惠一类的圣人,没有一个男人会拒绝送上门的水灵白菜,之所以赶柳萌萌下车,是因为他在启动不久之后,就现有人跟踪,推崇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秦鱼蛮,先想到的是别牵连无辜,死了还拉个垫背的,那就太过于看不开,牡丹花下死固然风流,可却同样狗血。
貌似在劫难逃的秦鱼蛮依然没有加前进,不慌不忙的收起悬挂在车窗或许在最后还能吓退对方的特别通行证,脸上露出了个心满意足的玩味笑容。
玩弄着老鼠的猫,恰好是现在的最贴切形容。
秦鱼蛮打小到大就明白打蛇打七寸,擒贼先擒王,所以他没有为图一时痛快的与对方直接面对面的杀个痛快,而是慢慢的跟他们比比谁更有耐心,也更能忍。
就在他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梳理清楚时,异变突起,三辆清一色的东风勇士,强横的拦住了秦鱼蛮的本田雅阁,瞬间把空旷的公路围得水泄不通。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坐在车里的秦鱼蛮露出了个诡异微笑,虽然意料之中,但他没料到眼前这群常年累月在刀口上舔血的家伙居然在临出国道的时候选择动手,是肆无忌惮的认为背后势力能保证在事情生之后摆平还是刚刚入行的楞头青,显然,前者的可能性最大。
为的男人三十来岁,摸样普通,但衣着鲜艳刺眼,五颜六色的上衣,黑墨镜,白皮鞋,哪怕走到什么地方都是焦点,气焰嚣张,身后的十数个手下,也如出一辙的蛮横跋扈,十几把刀齐刷刷的亮了出来,颇有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强大气场,震赫人心。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哪怕是改革开放三十年后的今日,也有不少为了钱,愿意挺而走险的草莽不知死活去触摸法律这条高压线。
在秦鱼蛮面对这群不怀好意的人时,却并没有出现让对方预料之中的下跪求饶,相反,很镇定,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颇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定力,这让为的男人微微的皱了下眉头,几秒钟后也就释然,从一开始接下这笔生意的时候,就已经清楚点子扎手,但在六位数的高额悬赏面前,也拼了,何况电话那头的大菩萨虽然在青海地区的圈子里不算最有权的,却有个树大根深,在地方上打拼了数十年的少将外公,得罪不起,硬着头皮也得上,况且一只手,五十万,换成道上的任何人,都会不惜一切的挺而走险。
“不怕?”带头男人朝着秦鱼蛮嘲笑道。
秦鱼蛮不慌不忙的从口袋拿出根中南海,自顾自的抽了起来,反问道,“为什么要怕?”
带头男人一楞,事出突然必有妖,便没有急着动手,“有人出了个大价钱,买你身上的一个小零件,恰好,这笔生意在这民风彪悍的地方多的是人抢着干,数目不错,所以也只能劳烦老弟你行个方便,配合配合,这样也可以免去不少不必要的麻烦。”
“五万?十万还是二十万?值得你们这样劳师动众,今天我估计也跑不掉了,能告诉我幕后黑手是谁吗?就算死,也得让我死个明白吧。”
带头的男人玩味道,“不管是多少钱,在价格上与买主的保密是我们这行的规矩,而你要做的事情,除了配合就是配合,没有其他选择,希望你明白一点,别惹我生气,不然我会在一只手的前提下再帮你卸掉点其他小零件,当然,不收费!”
就跟是早就料到对方会这么讲一样,秦鱼蛮话锋一转,随即说道,“不然,我们换个方式,我出他支付的三倍价格,同样向你购买他身上的一点小零件,这样的话,你不也可以多赚两倍的钱呢。”
没有想到眼前的猎物不按情理牌,带头男人摇了摇头,笑了起来,“可惜,够诱人,但无规矩不成方圆,如果和你合作了,以后还有谁和我合作干这门无本生意。
“啧啧啧,把这无异于杀人放火的勾当当成生意来讲,而且说的如此的轻描淡写,我还是第一次见。”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你没有另外的选择,除了配合就是配合。”带头男人冷笑道,也不再和秦鱼蛮继续纠缠,向手下人打了个眼色,扬起手中的长刀,寻思着是砍下秦鱼蛮的左手还是右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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