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等伍珍和肥鸭走后,满哥也正打算要离开,被佘煜伟强拽着坐了下来。
满哥这才想起就是这厮打电话找自己来的,还差点把这事情给忘记了,于是重新坐了下来,望着那厮,一副四川口音问道:“你找我?啥子事情?”
“也没有很大的事情!”佘煜伟一边回答满哥,一边招呼服务人员将桌子上的碗筷收拾并重新上菜,“上份牛鞭,大盘虾子,三碗米粥,来一箱哈啤(哈尔滨破)!”
一边嚼着牛鞭,一边吸着米粥,这是只有佘煜伟才能想得出来的事情,一会菜上来了,那厮将一大只虾子连皮带壳塞进嘴巴里,嘟囔着对满哥说:“多吃点鞭,等下找两个小妞出来爽爽!”
“妞就算了,你就说正事情吧?”满哥的心情此刻还系在前市委书记李毅明的身上,于是催促佘煜伟道,“你就别吃了,把你的正事情说一下吧!”
“嗯嗯”佘煜伟用力咬了一口牛鞭,却没有咬断,只能含在嘴里,朝满哥嘟囔着,接着用手指了指旁边的黄瓜道,“嗯嗯黄瓜你说,嗯这鞭头味道还不错!”
满哥一拉住佘煜伟嘴边还露出半截的牛鞭,用力一扯,将整个鞭头从他嘴里拉了出来,然后端起桌子上的整盆牛鞭,一起倒在了地上。
“你你”佘煜伟口里的牛鞭被抽了出来,口齿伶俐了很多,望着被满哥倒在地上的牛鞭,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好可惜啊!这鞭头还是我好几天才预定好的呢!”
满哥却不理会那么多,望了望佘煜伟,道:“说正事,我可没有很多时间陪你吃鞭,我的鞭还要找人吃呢!”
“是这样的!”牛鞭吃不成,佘煜伟索性坐直了身子,却有点卖关子的味道道,“其实这事情还跟牛有点关系!”说着还是忍不住望了望地上的那些牛鞭,口吻有些惋惜的道,“当然不是牛鞭,是奶牛,黄瓜,具体的事情你来谈吧!”
“是这样的!”黄瓜正襟危坐,跟领导作报告似的道,“我们公司在市郊有一个奶牛场,我想通过满哥的关系将其转让出去。”
“为什么要转让呢?”满哥随手抓了一只虾子,学着佘煜伟的直接将其塞进嘴巴里,使劲的嚼碎,你别说,味道还真是不一样。
“因为我在另外的地方有大项目!”黄瓜这个时候的目光有些躲闪,“照顾不过来,所以想转让!”
“行,你把具体情况说一下,转让费是多少,具体怎么计算的?”满哥说着又用捏起了一只虾子,脑袋微仰,右手抬高,将虾子放进嘴巴里,然后将手指在餐巾纸上抹了抹,继续望着黄瓜,道,“说啊!”
“哦!”黄瓜似乎是被满哥优雅的动作给迷住了,半天才回过神来道,“我就简单介绍一下情况吧!”说完从衬衣口袋里拿出一张纸条来,满哥就差点要喷血了,就这模样,还公司老总?
黄瓜将纸张在自己面前展开,跟念书似的道:“奶牛场总共投资两千四百多万元,包括草场二十年的经营使用权,草场面积三千两百多亩,现存奶牛一千一百多头,两千平米的奶牛场一个,牛奶处理工厂一所,技术人员四十余人转让费的话我就亏本点,做个整数,两千万转让,当然,我们不会忘记满哥您那份的,我想如果顺利转让掉,我们公司能够给满哥你10%左右。”
满哥将口里的虾子渣吐掉,有拿餐巾纸将嘴巴擦了擦,这才望了望黄瓜道:“你是佘煜伟的朋友,我也是佘煜伟的朋友,换句话来说,我们也是朋友,所以我才在刚才说,我们公司的一个投资商,我可以将你的公司算上,相当于你一分钱没出就当个老板,而且还能分到提成!”
“对对对!”黄瓜连忙双手作揖,一脸虔诚的道,“满哥您是贵人,您的名字我如雷贯耳,认识您我三生有幸!”
“罢了,罢了!”满哥连忙摆手,道,“这些话还是留到我的遗体告别仪式上去说吧,我们三人走到一起是来处理事情的!”接着用犀利的眼神望了望黄瓜,道,“我们是朋友,我们要实事求是!”
“对,实事求是,实事求是!”黄瓜跟一奴才似的,点头哈腰了几句,似乎是为了压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里不是纪委,不要这么激动!”满哥说着拍了拍黄瓜的脑袋,又给他的酒杯里倒满酒,道,“别害怕,慢慢说,你就把你们公司的实际情况说一下吧。”
黄瓜还是愣在那里,片刻后才重新将纸条拿起来,打算再次念书,满哥很不客气的将他的纸条收了回去,重复道:“我需要的是具体实际的信息!”
“实际的信息?”想不到黄瓜一脸的茫然,显然不知道如何开口。
“哎!”满哥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道,“那就我来替你说吧!”
佘煜伟一听到了事情的*,连忙将椅子往满哥方向搬了搬,双手撑着脑袋,学生般的聆听起来。
“奶牛场的注册资金是两千四百万,这个不错,但是执照刚办下来不久,你们公司就以购买牛奶处理设备为由在公司帐户上抽资两千万元,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这套设备总价值只有百分之十还不到,也就是两百万元,其余的都是通过黑市税票贴上去的。”满哥说到这里,望了望黄瓜,微笑着道,“我说得对吗?”
黄瓜没有说话,但是脸色明显的有些变化。
“再说说你的其他资产吧?”满哥接着道,“奶牛场有一个两千多亩的草场,而且有二十年的经营权也是不错的,但是草场是属于地方政府的,而且根据你们跟他们签的协议,头两年都是免费的,第三年上交租金五十万元,并且以15%逐年上增,而且根据协议,第三年你必须完成100万元的税收,如果你达不到,地方政府是可以单方面解除合同的,奶牛场现存的奶牛一千多头也是对的,但是这是政府和山东农场的合作项目,也就是说,是政府一分钱没花帮你弄回来做种牛的,根据你原来的预测,这些奶牛一年以后就可以产奶,但是因为你没有奶牛场的经营和管理经验,现在产奶的奶牛三分之一还不到,而且产奶的数量很低,每头奶牛每天仅仅可以产十公斤以内,而且这些奶牛因为水土不服,不肯交配,并没有产下多少幼崽,而且这些奶牛,三年以后还是要还回去的,换句话说,其实你一头奶牛没有,你说你有一支专业的队伍,我想问的是,如果你真有那么一支队伍,为什么产奶量这么低呢?我能理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要转让奶牛场,因为它确实是一个累赘,而这个累赘,你想以两千万来转手?”
黄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额头甚至有细细的汗珠冒出,既然不肯定,也不否定。
“我们可以给你估算一下!”满哥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和一支笔,一边在上面划一边嘴里念道,“你在地方政府象征性的交了五万的保证金,草场的农民安置你大约花费了50万元,加上你现有的设备和你的前期投入,一共五百万不到,我说的没错吧!”
黄瓜这个时候脸色倒是突然转红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潇洒的站了起来,很绅士的道:“既然满哥这么说,合作的可能也不大了,我黄某人也不好打扰了,我就先告辞了!”然后朝服务员招手道,“小姐,买单!”
“这种小单我已经买了!”满哥头也没有抬,而是双手握灼杯,在手里转了一个圈,重新放下道,“你香港那边借了一千四百万的港币的高利贷,那可是个大单要买啊!”
“你都知道了?”黄瓜脱口而出,险些栽倒,幸亏被佘煜伟扶住。
“是商人都会玩空手套白狼!你也不例外!”满哥将酒杯放在嘴唇边,倾斜,抿了一汹,砸了砸嘴唇道,“成立奶牛场的两千四百万,就是你从香港地下钱庄拆借过来的,注册成功后你以买设备为幌子还上了一千五百万,剩下的九百万和所衍生的利息,我想应该是一千四百七十五万,本来借款期要到明年才到期,但是因为香港那边的大老板出了事情,地下钱庄要你在最近将钱还上!”
“是啊!”不知道什么时候黄瓜已经重新坐了下来,很委屈的道,“说好了是三年为一期的,他们现在就*着我还,显然是违反合同的。”
“如果合同能够约束到他们,那他们就不叫地下钱庄叫银行了!”满哥淡淡的道,“而且就算到了明年,你也还不上,因为无论是你的投资公司还是你的奶牛场,其实都是在亏的,一千四百多万,一年的利息就是三四百万,而且很有可能明年地方政府就会收回农场,你的前期投入全部打了水漂,你拿什么东西去还呢?”
“这些情况我怎么不知道呢?”佘煜伟显然也有些着急了,连忙对满哥道,“满哥对不起,具体情况我也不太清楚!”
“这个我能理解!”满哥转头朝佘煜伟笑了笑后道,“他这也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满哥不说还好,佘煜伟听到满哥这么说,忍不住咆哮起来,“这龟孙子不跟我说实在话,还是为了我好,我非揍扁这孙子不可!”王说着说着就去揪黄瓜的衣服。
佘煜伟的为人满哥知道,义字看得很重,他显然觉得对不起满哥,肯定会拿黄瓜开刀,满哥连忙将佘煜伟的手扯开,道:“你听我说,根据我国《公司法》的规定,黄瓜虚报注册资本,严重抽资,已经违反了《公司法》的条款,最重要的是,他的奶牛场是跟政府合作的,公司一旦破产,政府损失很重,个别人员估计还要被牵涉进来,黄瓜要是被起诉的话判个十年八年随便,要是政府一生气,公报私仇,来个无期也是有法可偱的,你要知道Z国的法律本来就是可紧可松的,而如果他把这一切都告诉了你,而你不举报,你就是包庇罪,同样要判刑,所以我说了他也是为了你好!”
“那怎么办呢?现在我们三个人都知道了,是不是我们三个人都要坐牢?”佘煜伟这家伙显然是一根直肠子,郁闷了一会却马上提高声音分贝,手舞足蹈的道,“三个一起坐牢也好,我们可以三个一起斗地主,谁输了出狱后负责给对方找一个妞,费用全包,哈哈,三兄弟在牢里看谁敢欺负我们!”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
满哥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这家伙的思维,跟一奶牛差不了多少!
也许有读者会问,这满哥又不是神仙,哪里能知道这么多事情?而且地下钱庄对客户都是绝对保密的,你满哥哪能弄得这么一清二楚?
原来啊,给黄瓜公司垫资的那个香港地下钱庄的幕后老板,不是别人,正是许达品。
昨天晚上满哥在整理许达品给他留下的那些证券和财务资料的时候,满哥注意到了一个星城的奶牛场欠款九百多万港币,加上衍生利息已经达到了一千四百多万港币,星城的奶牛惩一个,政府每天跟吹气球似的在吹嘘,这个奶牛场的一些情况满哥肯定也知道,正准备抽时间去了解一下的,谁知道这个奶牛场的老板竟然就是黄瓜,世界真实狭小。
根据黄瓜目前的状况,要他还上这一千四百万估计是不太可能,而且黄瓜之所以这么着急把奶牛场转让掉,很有可能是想狗急跳墙,卷款潜逃,他估计也听说了香港的大老板出事了,这年头能浑水摸鱼肯定摸,这可不是满哥想看到的。
当然,黄瓜也不知道目前香港的大老板已经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其实他正如满哥所想的那样,尽量高价将奶牛场转让掉,能骗就骗,能蒙就蒙,蒙不到就按照实际价格转让,等钱一到手看香港那边的动作,能跑就跑,万一跑不了就把钱还上,都是在刀口上混日子的人,早没有把命当回事情了,反正自己光棍一个,要死屌朝天,不死变神仙。
只是让黄瓜没有想到的是,满哥竟然把公司的情况弄得这么清楚,连自己在香港的债务都一清二楚,原来一年前黄瓜得到消息,星城某县城的政府有打算招商组建一个农场,农场的主要养殖业是奶牛,奶牛场和奶牛都可以免费提供,这么好的事情就等于是天上掉馅饼,根据他得到的消息,这个政府将会在香港招商,而且招商的范围是注册资本两千万以上的单位和企业,黄瓜当时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投资公司,认识一些地下钱庄的老板,于是就注册了一个奶制品公司,顺利招标拿下了这个农场,只可惜时运不济,加上自己不太懂得经营农场,目前农场入不敷出,加上三聚氰胺事件奶制品市场严重萎缩,只能惨淡经营,他知道满哥是个能人,于是借助佘煜伟这条线索,想要满哥帮忙联系一个买家,刚听满哥那么一说,黄瓜倒也释然了,自己的公司资料都外泄了,估计自己离坐牢的路也不远了,还不如自己来个自首来得痛快,正准备离开,想不到佘煜伟却一把拉住了他。
“去哪里呢?”佘煜伟这家伙一把将黄瓜的身体朝桌子上压下来。
“去自首还不行啊!”黄瓜也不会省油的灯,口气也变硬了很多,“满哥刚才不是说我判个无期也有可能吗?那我就回去准备被褥去监狱里过一辈子好了!”
“要自首也要先跟满哥道歉了再走!”佘煜伟这家伙之所以耿耿于怀还是因为黄瓜没有将实际情况告诉自己,觉得自己在满哥面前丢脸了。
“自首的时候还是没有到!”满哥这家伙终于说话了,他不紧不慢的道,“你现在去自首,人家还不一定要你,你的奶牛场是政府的形象工程,你去自首相当于打政府的耳光,政府肯定是不会干的,就算你自首了政府也会马上终止合同,你一分钱拿不到,全部打水漂了,我活了这么久,还没有见过谁赢过政府的!”
“那我们怎么办呢?”黄瓜和佘煜伟异口同声的问道,在他们的心目中,满哥无疑就是他们救护神,满哥开口了,事情也就好办多了。
“要把奶牛场转让显然在目前来看是行不通的。”满哥依然是那种教授般的语气,慢条斯文的,“而且你的奶牛场目前已经度过了最关键的时刻,只要经营管理好,要实现盈利也不是不可以的,目前国家在调控奶制品的价格,很快就会飙升,到时候,想不发财都难!”
“可是!”黄瓜的脸色又难看也起来,“香港方面目前正在要求还这笔资金,你也知道地下钱庄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而且我的帐户上基本上没有资金了,目前连员工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
“员工工资是小,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是,你必须增资,增资包括三个方面,第一是奶牛场的增资,两千亩的农场太小了,人家一个别墅都两千亩呢?两千亩地养一千头奶牛,怪不得不产奶,而且一千头奶牛规模太小,最少要上五千头以上,没有后续资金,发展受到很大的阻力,我说就农场这一块,至少需要扩大十倍,也就是两万亩,这还只是前期。”
天啊,满哥这家伙的胃口倒是不小了,让黄瓜和佘煜伟忍不住咂舌,不过黄瓜有些失望的道:“现在政府开始不怎么相信我了,别说再给我土地,只要不收回原来的农惩是万幸了,满哥你也知道他们是有权利收回来的。”
“如果换个老板呢?”满哥轻声的道。
“你是说转让?”黄瓜还是很失望,在他的心目中,满哥所说的这些显然不能解决问题,“你不是说转让很困难吗?”
“那是转让给别人啊!”满哥这家伙可不是普通的沉得住气,这个时候还是用那种很平静的口吻道,“如果转让给我,那些问题不都是迎刃而解吗?”
“你说什么?”佘煜伟和黄瓜同时站起身来,将脑袋凑到满哥身边,“你再说一遍,我们没有听清楚。”
“这么紧张干什么吗?”满哥扑哧笑了出声来,“我说我来当这个老板。也就是说你把奶牛场转让给我不就什么事情都解决了吗?”
“真的?”黄瓜先是一惊叫,紧接着有些黯然失神的道,“如果你出五百万,还不够我那九百万港币的利息呢?”
“你是佘煜伟的朋友,而我是佘煜伟最好的哥们!”满哥拍了拍黄瓜的肩膀,“你的困难就是佘煜伟的困难,佘煜伟的困难也就是我的困难!”
“那你出多少钱?”黄瓜此刻显然最担心的还是是这个问题。
“按道理来说,你农场的底细我已经完全清楚,就是五百万我也不会接手,刚才我也说了,你的困难就是我的困难,我满哥这个人义气看得最重,你刚才说你的农场要转让两千万,这个数字我认了!”
“真是太谢谢你了!”黄瓜忍不住握住满哥的手,使劲的摇晃起来,“你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啊!”
“哈哈,我有这么老吗?”满哥的身体朝座椅上躺了躺,微笑着望这黄瓜,“你觉得怎么样?有话直接说。”
“他还有什么狗屁放呢?”佘煜伟显然还在生黄瓜的气,“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然后望了望满哥,道,“我替黄瓜谢谢满哥!”
“谢我倒是不要!”满哥将脑袋往后背上一躺,随手拿出一根咽叼上,正在摸索着打火机,感觉脸前轻轻一热,抬上眼帘一看,黄瓜已经点头哈腰的将火点在了满哥的面前。
满哥深深的吸了口咽,用右手中指在黄瓜的手背上点了三下,这是一个友好兼谢谢的动作,这才长长的吐了一个烟圈,微闭着眼睛,享受片刻星城黄昏的宁静。
黄瓜可宁静不起来,站在满哥的身边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依然点头哈腰的站在那里,一副奴才相。
满哥休息了一会,睁开眼睛见黄瓜还站在那里,连忙问道:“怎么了?还有事?”
“我想问问….”黄瓜的脸上闪过几丝勉强的笑容,“我想问问满哥,那钱,什么时候到账?”
“哦!”满哥这才回过神来,将身子重新坐直了,忘了望黄瓜,却半刻没有说话。
“如果满哥现在不方便!”黄瓜的脸上依然是满堆着笑,“过些时候也没有关系,再说价格,也还是可以商量的。”
满哥的眼光在黄瓜的脸上停留了约半分钟后,微笑着对他道:“黄瓜,你跟满哥说实在话,香港方面的钱你有没有打算还上?”
“这个….这个….”黄瓜显然没有想到满哥会问这个问题,而且他也知道自己骗不了满哥,所以支吾了半天,也没有支吾出个所以然来。
“要不要我来帮你分析一下?”满哥还是那个大好人的姿势,“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这笔钱你并没有打算还,甚至你将加拿大的旅游签证都拿下来了,只要等这钱一到手,你就飞往加拿大,学赖昌星的死皮赖脸不回来。”
“这个…”黄瓜的脸色又难看了。
“如果我再没有猜错的话,你之所以去加拿大,是因为你有个18岁的女儿在那里读书!”
“啊!”黄瓜猛的一下跳了起来,脸上的汗珠如雨。
看样子点到了黄瓜的软肋,其实满哥跟黄瓜是刚认识的,他怎么知道黄瓜有个女儿在加拿大呢,这一切都是瞎蒙的,因为他有次偶然听佘煜伟说起他有个朋友的女儿在加拿大读书,而黄瓜的朋友满哥也基本上都认识,女儿能读书的,估计也就是黄瓜这号人,至于签证,那就更是蒙的了,不过满哥蒙也是有根据的,黄瓜没打算还钱,国内是肯定住不下去的,第一想去的肯定是自己女儿那里,而且是越早动身就越安全,所以满哥估摸着他应该将签证都办好了。
满哥的估摸都是正确的,这家伙,幸亏没有去当心理医生,要不然就连普京心里的那点信九都会被他估摸得一清二楚。
“坐下吧!”满哥拍了拍黄瓜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很疼你的女儿,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出事了,你女儿能幸福吗?再说香港的地下钱庄就是省油的灯,他们会轻而易举的让你跑掉,就算你能跑掉,他们会不会拿你的女儿开刀?”
“我听说!”黄瓜小声的道,“香港那边的大老板出事了,据说是被公安局的控制了,他的手下也都作鸟兽散了!”
满哥一惊,在心里暗暗的想得赶紧把外债全部收回来,否则的话等李毅明一被判刑,就能难动作了,但是嘴巴上确是一副菩萨心肠的道:“那就更要还上,而且得眷,如果国家查到了你,你就连自首的机会都没有了,退一万步来说,这个大老板已经是惊弓之鸟了,如果你不还钱,他的人肯定会跟你争个鱼死网破!”
“那怎么办呢?”黄瓜此刻显然还是没有能够回过神来。
“我不是已经给你出价两千万了吗?”满哥微笑着道,“这钱一千五百万用来还这些债务,另外的五百万你就入股农场吧,毕竟也有你的一份功劳在里面!”
“这个….”黄瓜这个脑袋估计还是不怎么好使,还钻在携款潜逃的那个死胡同里。
“还不谢谢满哥?”佘煜伟抓住黄瓜的脖领子,朝前一推,黄瓜把持不住,猛的一下载在了满哥的面前。
满哥连忙将黄瓜扶起,对佘煜伟说:“那今天晚上先到这里吧,伟哥你扶黄瓜先回去休息,过几天我会通知我的律师跟黄瓜签合约的。”
佘煜伟和黄瓜唯唯诺诺的走了,满哥望着佘煜伟和黄瓜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自己还在考虑怎么样逃过注册资本来源这一关在星城拿下实业,想不到黄瓜的出现让一切都迎刃而解,而且还做了个顺水人情,忍不住跳了起来,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响指,大声叫道:“第一头奶牛到手了!”
“什么奶牛啊?”一阵好闻的青草味传到鼻腔,满哥连忙转过头来,一个青春靓丽的姑娘正站在自己身后,款款的望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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