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柔看着此次事件的记载,不由的叹息一声,这些人都是冤死的。骑兵一致的行进,其频率大小刚好与桥梁产生共振,不塌才怪。
“父皇,给儿臣一天时间,还有一些事情,儿臣需要了解一下。”
自是,无不答应。
大桥建造,还要考虑风向,洪水,桥梁所处地的地质结构,还有现在所具有的建造工艺,等等因素。仔细地看了有关的所有资料,确定的最终的方案,画出了精细的图纸,每一处都做了详细的解说。原本实地考察一下更好,却因为年龄的限制,所谓实地考察绝对是空想。
图纸送如朝堂,满朝震惊,而且还附有以往修筑的大桥为何会坍塌的原因,因为是前世理念,还是有人持有怀疑态度,却没人能做出解释,也就将信将疑。
当工部尚书提出疑问,轩辕释就让他在下朝之后去御书房,而在之后很短的时间里,这位工部尚书也被轩辕柔精妙构思深深地折服。轩辕柔又一次的为她自己赢得一位大臣的支持。
就凭对殷派兵以及这一件事,就足以让轩辕戟等人对轩辕柔刮目相看,仅仅四五岁就如此,以后会是什么样,难以想象,却足以让人肯定。
轩辕柔第一天上太书院,也从这一天开始,练武的时间调到了下午。
太书院,因为有大臣的子女陪读,每一个皇子、皇女至少有三个伴读,所以,当轩辕柔到来之时,这里的孩子超过了三十个。最大的十三岁,自然是大皇子的伴读,最小的就是她轩辕柔,当然,这仅仅是身体年龄,心理年龄的话,不用说——看到这一群吵闹的小屁孩,轩辕柔挑了挑眉。但是,不管什么环境,都是一种对心性的磨练。
“小柔,你来啦。”一个男孩的声音,带着欢喜,然后,轩辕柔就看到黑影向她扑过来。
身体一侧,避开,那孩子(祁斯——轩辕柔的四个伴读之一,老太傅的小孙子,六岁)扑个空,还差点扑翻在地。
祁斯也不恼,再接再厉,再一次的扑向轩辕柔,不过这一次,还没等他靠近,后领就被人拎住了。拎着祁斯后领的孩子,就那么随手的一扔,祁斯就被甩到了一边。站在轩辕柔面前,还有另外的两人,“参见七殿下。”
“不必多礼。”轩辕柔清冷的声音。将祁斯扔开的男孩,燕厉,六岁;旁边的女孩,是他异母妹妹——燕琳,仅小一个月;而另外的一个男孩,轩辕仁,是四人当中最大的,七岁。
其他人都好奇的打量着轩辕柔,上一次轩辕释的生辰之后,他们都没在见过这个妹妹。
但——“燕厉,你个混蛋,你敢摔小爷我,想打架是不是?”祁斯哇哇大叫,从地上爬起来,气势汹汹的冲过来。燕厉根本不理会他,一个转身,抓住祁斯的手腕,一拧,将祁斯的手拧在背后,顺带抓着衣服,一送,这一次,直接的摔到了外面。
虽然是草地,还是传来了祁斯的惨叫声。“燕厉,你个王八蛋,小爷跟你没完。”
轩辕柔看看祁斯,一度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光出了问题。不过,他们也是父皇选的,想来应该不是自己的问题。
“太书院吵吵闹闹,成何体统。”一个颇具威严的声音。
而其他人像老鼠听见了猫叫,飞快的跑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一副乖宝宝模样。
轩辕柔知道这是谁,在来之前跟父皇了解过,太书院的李太傅,在这里上课的时间还不足一年,年轻有为,果敢刚正,严谨无私,也算得上是轩辕释的心腹。
轩辕柔扫视了一眼,就靠近门边还剩五个位置,前排一个,后排四个,应该就是给他们准备的,不紧不慢的走过去坐好。
随后就见一男子走进来,看到他,轩辕柔倒是小小的诧异,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生得眉清目秀,跟他刚才的威严声音,倒是不太相称。祁斯灰溜溜的进来,有些灰头土脸,想要溜回轩辕柔等人身边。“扰乱书院,外面站着去。”
祁斯一脸的懊恼,可怜兮兮的看向太傅,换来的却是对他的无视,只好耷拉着脑袋,“七殿下,小的今天不能伺候您了,你要多保重啊。”出去,那感觉……
“马步。”在祁斯快要跨出门的时候,轩辕柔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啥?”祁斯似乎没听明白,脑袋伸进来问道。
“七殿让你蹲马步。”燕琳笑着,“好心”的解释。
“蹲马步?七殿你好狠心,我不要活了。”然后异常悲愤的出去。
李太傅不由得多看了轩辕柔两眼,听外公(老太傅,其实他是祁斯的表哥,也难怪祁斯不敢跟他顶嘴)说,皇上很看重这个皇女,感觉上,似乎真的不一般。
因为进度不一样,所以学的东西自然不一样,先让六皇子、七皇女学写字。对此,轩辕柔倒是没有异议,只是现在,对她而言,写字,完全是在修炼心神。要达到那种洒脱,随意的境界,她自认为还差得很远。
一旦专注于某件事,除非是有危险,否则是引起不了她的注意。就如,李太傅已经交代好其他人的事,在她面前站很久,她都没有抬过头,倒并不是说,她不知道他就站在自己面前。
李太傅看轩辕柔写字,倒是越看越心惊,飘洒自如,淡泊明镜,又狂傲不羁,刚劲有力。没有一丝一毫属于女孩子的娟秀,仔细看,隐隐的还有皇上的写字笔锋。五岁的孩子,能写到这般程度,当真是了不得,了不得。
轩辕柔搁下笔,抬头,“太傅,可是本殿写得不好?”
李太傅微微一笑,“七殿过谦了,七殿小小年纪已到如此境界,倒是让微臣自惭形秽。”
“可父皇说本殿的字还差得远。人笔合一,笔随意动,浑然天成,圆润自如的境界,本殿才摸到门楣而已。”轩辕柔看着自己写的字,清冷的说道。
“原来七殿对自己的要求如此之高,难怪对自己还不甚满意,不过,以七殿现在的成绩,不出一年,或许就会得到圆满,就算不能,七殿还小,不必急于一时。”
“本殿不急,境界是急不出来的,或许某一天自然水到渠成。”
李太傅微笑着点头,此子心性沉稳坚定,非池中之物。
轩辕柔的表现,自然是被有心人记在了心里。
各自完成了课业,李太傅开始讲解治国之道,对于此,倒是不分高低,能听懂的就听,不能听懂的就当是一种熏陶。“……谁能说说民、国家、帝王,之间存在着怎样的关系?”
半响,“国家与帝王给予民与庇护,提供安宁的生存环境,反之,民劳作,为国家与帝王提供衣食,服役,保卫国土国土不受他国侵犯。”说出如此言论的是大皇子——轩辕惜。
“大皇子说得甚好。”李太傅点头赞赏。“其他人可还有别的看法。”
“民乃国家根本,帝王乃国家前进的方向,帝王集利国利民之策,带领民众共同发展。有国才有家,有家才有国,相互依存,缺一不可。”轩辕柔身后的轩辕仁不急不徐的说道。
“好,甚好,不知是哪家公子?”李太傅微笑问道。
“学生乃戟王爷之子,轩辕仁。”
轩辕戟乃是武将,但并不代表他就是一没有头脑的莽夫,相反,他的才智亦是相当不俗,治国治家治天下难不倒他,轩辕释曾言,他这位哥哥坐上他的位置,同样还是好皇帝。既如此,他最看好的儿子会差?
李太傅点点头,听外公说起过这个孩子。“不知七殿可有什么看法?”
“民好比水,帝王好比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帝王仁德治天下,得百姓拥戴,国家兴旺,帝王残暴治天下,必定遭到民众义军反噬,国家灭亡。是以,得民心者得天下。”
“好一个‘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好一个‘得民心者得天下’,……”
“七殿,我知道错了,我快被太阳烤熟了,饶了我吧。”外面传来大煞风景的话,打断了李太傅的话,原本心情甚好,现在,大有掐死那小子的冲动。
“太傅莫恼,本殿自会治他。”
“既如此,今天时间也到了,就到这里吧。”先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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