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蓝的天空逐渐染上了夕阳的余晖,在臧王帝国绵延不绝的大高加索山脉里,一个少年的身影悠闲的前行。
风很轻也很湿润,轻柔地抚过少年略微病态的银灰色碎。少年抬头望着天空上的夕阳,然后,他跃上了粗壮的树干。
少年将黑色的行李包搁在脑袋后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蜷身入睡。就象天地的爱子一般,少年任凭太阳余晖的抚爱。
略微病态的银灰色碎竖插在脑袋上,身材瘦小却异常结实,穿黑色紧身外套,戴乳白色手套。最外面还披着一件黑白相间的大斗蓬。
少年名字叫韩宁,十三天前刚满十三岁。
因为带着不详之色的头出生,韩宁被那些大人们强迫逆叫着名字。所以,少年通常对别人自称为宁韩。
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树干上的宁韩出熟睡的鼾声。湿润的风再次轻抚而过。梦境中模糊琐碎的片段在宁韩的脑袋里渐渐拼接起来……
“父亲!”
“嗯!”
“母亲上哪儿去了?”
“你问这个干嘛?”
“我想她了。”
“练好‘苍天借笔录’我就带你去找她……”
……
梦幻中的对话一遍又一遍的在宁韩的脑海里重复着。悄悄地,一滴晶莹的眼泪无声地划过少年清秀的脸颊。跌落无声。
但是,夜色下的大高加索山脉却散着极度危险的气息。这与美好的夜色完全不相衬符。杀机就这样,不约而至。
月光与死亡一起洒在大地上。黑暗中,有道杀气死死锁定了睡梦中的宁韩。杀气来源于一种非人的生物。
“金遁、铁物生花——”
突然,宁韩预料到了危险,他睁开眼,结了手印,然后双拳合抱在一起,瞬间又分开。
空气中的金元素集中向着宁韩手中收缩,“砰——”的一声,雷光四散,大气震动。
被宁韩死死抓在手里的一条七米多长的“三角夜袭毒蛇”,痛苦的扭动着柔软的身体。
然后,毒蛇体内绿色血液中的铜、铁、钠、锌等元素与钙质的骨骼同时沸腾扭曲起来。模样非常恐怖。
“生命力再坚强的生物,也无法接受身体结构被金遁术破坏的痛苦!”
宁韩拍拍戴着白手套的双手,站起身来。对着“三角夜袭毒蛇”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冷漠的自言自语。
着白光,像是灯泡似的眼睛向四周横扫一圈后,宁韩跃下树干,施展轻功,往大高加索山脉的外围飞去。
留下一道清晰的残影,度快的有些吓人。
……
平静的一夜,将少年的身影完美的隐藏着。
闪耀的群星,眨着光的眼睛,逐渐消失在即将破晓的天空之中。早晨就这样如期来临了。
穿越过崎岖的山路,宁韩将神秘而又美丽的大高加索山脉远远抛之在身后。背负着黑色的行李包,轻松的在焦黄色的沙地和巨大的褐色岩石上跳跃着前进。他前进的方向是东方。
天上不时有几只大型的鸟类掠过。它们全都好奇地注视着地面上像只青蛙一样乱蹦的人类少年。
很快,宁韩来到了一个小镇上。小镇四周绿意盎然,环境优美。高大肃穆的基督教堂矗立在小镇的中心。
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间的缝隙,星星点点的铺在教堂的屋顶。敲击的钟声说明显这里的人很有活力。
这是臧王帝国最普通,也是最常见的乡村小镇。宁韩笑了笑便向小镇的一处酒楼里走去。
“欢迎光临客人!是吃饭还是住店?”
酒楼里年轻的侍者热情的招待着宁韩,并未因为宁韩是个小孩子而怠慢他。
“吃饭!我要一份大份额的烤面包和肉夹馍。如果还有酸饮料和鸡肉,那就再好不过了。”
宁韩眯眼微笑着回答侍者,顺便又给了他一点儿小费。
那是一块面额五十元的小铜币。
“好的!请稍等。”侍者得了一笔不小的小费,更加热情的招待。
宁韩的突然到来引得坐在其他座位上的人都搭起话来。毕竟宁韩银灰色的头有些与众不同。
“那位白头的小少爷,你从那里来的?应该不是本地人吧!”
也不知是谁突然冒出了一句。
“啊,我是从南边蚕沙国过来的,要到帝都所罗门的大臧国家美术馆,去参观德拉克洛瓦大师即将举行的画展。”
宁韩转过身走向一个空座位回答道,就在转过身的瞬间,酒楼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白色的眼瞳啊……”
“好奇特的眼睛……”
“真吓唬人……”
……
众人纷纷自言自语,他们的目光都集中指向宁韩闪闪生辉的白瞳。
黑洞洞的瞳孔处在白色眼瞳的中间,格外的像个房顶破掉的窟窿。这一点很吓人。
相信他们这些人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有着白色眼瞳的人。难怪他们会如此惊讶。
就好象早已预料到众人惊奇的反应似的,宁韩无所谓的呵呵一笑,说道:“没办法啦,我的眼睛天生就是这个样子的。”
事实上也的确是天生的。
众人哗然。此时,热情的侍者将宁韩点的食物端上桌来。也对刚刚没在意的宁韩的白瞳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再帮我来份烤面包吧!”
为了转移侍者与客人们的注意力,宁韩又点了一份烤面包。
可是众人似乎对他兴趣很大。
“啊,对了‘白眼郎’!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宁韩旁边座位上的一个颚有黑须的男人一边给宁韩倒着酸饮料一边问。顺便黑须男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宁韩,宁静的宁,韩皇的韩。”
宁韩的脸小小的抽搐了一下,然后,他用右手理了理前额的短,努力平复被重创的内心,干脆地答到。
对于别人经常“赐予”他的“白眼狼”仰或是“白眼郎”之类的称呼他还没完全习惯。
随后,晴朗的天空毫无预兆的闷响一声,惊的酒楼里的客人们心里打颤。扑天的乌云从大高加索山脉的方向滚滚而至,天色随之暗了下来。
“侍者!”
宁韩对柜台喊道,“我要借住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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