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简单的动作,有时蕴藏着复杂的铺垫;一个复杂的迷局,有时只为简单的目的。(.)胜或负,黑或白,喜悦或忧伤,简单或复杂,世间一切对立的概念,又何尝不可相互转化?
【第1o2话最简单·最复杂】
“下半场开始。”
随着裁判话音响起,鲁斯摘下眼罩和耳机,向前望去。mI6队的三人已不在他的视线里,眼前只剩四只不会说话的木箱。“不只ghost,连其他两人都藏起来了么?”鲁斯笑道。他没有现,诺伊诺斯此刻正在不停朝他使眼色。是的,诺伊诺斯已通过四只箱内的微型摄像头,从手中仪器的屏幕上清晰的看到了ghost的所在。“手里握着贴纸的人在c号箱!”他想用眼神传递出这个讯息,可鲁斯根本不回头,只是径直向前走去。4。“在这里吗?”鲁斯停在B号箱前,自言自语着。“或者是在这里呢?”他又挪步到了c号箱前。“没错,就是这里!快开门吧!”诺伊诺斯在心中呐喊着,他手舞足蹈得险些蹦了起来。
但突然,他的动作停止了,转而变为脸上惊讶的表情:他从仪器屏幕里看到,c号箱里的人把手中的ghost贴纸从箱子底部的缝隙处塞进了d号箱!“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大脑思索着,很快得到了答案。是c号箱的人听见鲁斯的声音,并从箱底的缝隙里看到鲁斯的影子一直停在那里,从而判断出鲁斯所在的位置,于是把贴纸转移了出去。现在,他终于知道了上半场mI6队之所以要三人都钻进箱子,且不把贴纸贴在固定的某个人身上的原因:他们的ghost不是固定的,而是可以在三个箱子间自由移动!这简直就宛如ghost的字面意思——幽灵一样!此时,鲁斯又走到d号箱前托起了下巴。3。他好像做选择题一般,在某两个选项间摇摆不定。几秒钟后,ghost贴纸再次移动,从d号箱回到了netbsp;伊索在哪里,贴纸就将不在哪里,这怎么可能猜中嘛!诺伊诺斯焦急起来,他没想到mI6这群乌合之众竟也有两把刷子。[爱神]总部曾设在伦敦,隶属于英国的mI6定是对此耿耿于怀,决定在游戏里立下功劳,为英国洗去窝藏恐怖组织的污名。这时,鲁斯突然回过头,自游戏开始后第一次与诺伊诺斯对视。诺伊诺斯连忙挤眉弄眼,想传达出些什么。鲁斯却淡然一笑,转身“咣”地打开了d号箱的门。2。“捉鬼人猜错,本轮游戏mI6队胜!”看着d号箱里的英国特工摊开空无一物的双手,以及c号箱里胸前贴有ghost贴纸的人大摇大摆的走出来,裁判宣布道。在这一瞬间,结果就已抵定,爱神队输了。诺伊诺斯双手抱头,沮丧地蹲了下去。他此时并不想迁怒伊索,他知道这不是伊索的错,因为他自己也没想出破解对方计策的方法。
“怎么了,诺伊诺斯大人?”鲁斯一脸轻松地走过来,问道。“你说呢?!我们被淘汰了啊!”“嘘!”鲁斯转眼看了看一旁得意洋洋的mI6队,示意诺伊诺斯小点声说话,“大人,赢的是我们啊!”“啊?”“您难道不记得‘胜负游戏’的规则了么?”鲁斯笑着望向窗外,大堂里那只被防弹玻璃重重包围的保险箱。9。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诺伊诺斯逐渐恢复了镇静。“有些事你没告诉我吧?”看着保险箱,他问道。“是啊,我想给您一个惊喜。”鲁斯笑道,“这,是一个以负为胜的游戏。赢的是我们!”
约半小时前,在大堂里进行了一次投票。投票的结果将直接影响这场捉迷藏是胜者晋级还是以负为胜。当玩家们对投票卡上的“胜”“负”选项迟疑不决时,本·哈克带头表态,要所有人跟他一起选“胜”。而实际上,他却给“负”的那一项打了钩。早在各队特工来到阿富汗之前,鲁斯就以诺伊诺斯为身份,在电话中与本合谋导演了这一场骗局。本按照鲁斯的要求,在自己选“负”之后,朝离自己最近的一队(国情院队)暗打手势——将手掌翻面,是一个国际间通用的特工暗号,意为“我在说反话”。5。“美国队要大家跟他一起选胜,可这句话已被[爱神]听见了,[爱神]也会努力争胜;但若美国队表面上告诉我们选胜,实则是想要我们选负,[爱神]无法接到这一信息,仍以为我们都选的是胜,这一错误理解就将给他们带来极为不利的后果。”——看到本的手势后,对方立刻展开了这样的联想,并毫不犹豫的选了“负”。另一方面,ight队与落人队间似乎也存在某种合作关系,他们在没有任何眼神交流的情况下,领会并配合了本的真意,也选择了“负”。就这样,三张“负”票被装进了保险箱,第一轮游戏的定义被完全改写。这不再是一场由捉鬼人找出ghost的游戏,而变成了捉鬼人必须故意选择错误的箱子才能获得晋级的游戏。1。攻方原本四分之一的胜率摇身一变,成了四分之三,由不利转为极其有利。
包括[爱神]在内,六支队伍中有四队知道这个真相,另两队则是全然不知情的倒霉鬼。造出这么一个形势,便是鲁斯和本的目的——他们欲借此把爱神队和落人队更顺利、更轻松的送入决赛去碰头。由于投票环节是在对战分组出来之后进行的,本可以根据分组表决定向哪一队打手势,即他有着让国情院、mI6、Bnd三队哪一队知道真相,哪两队去做“祭品”的权力。于是,分别将与爱神队和落人队对垒的mI6和Bnd就顺理成章的中了头彩。当然,要造出这样一个局势还得有一个前提,就是爱神队和落人队必须在对战表的不同组别中,他们第一轮不能被分到一起。6。为此,鲁斯也下过一番功夫。他和本约定,在分组抽签时让本第一个去抽。抽签箱里五个印有不同编号的小球中,2号球和3号球被内置了两块电磁铁,其他球中则只有实心铁。当本上前抽签时,鲁斯按动手中的磁铁遥控器,先打开3号球内的电路开关,使其附有磁性,把2号球的磁极与3号球调整为同极后,再打开2号球的电路。如此一来,箱内就出现了有趣的现象——3号球把其他球全都吸到一起,唯独2号球被远远斥离开。本伸手入箱,按照与鲁斯的约定,只需从被吸到一团的球中任意抽出一个,就可确保不抽到2号球,也就不会和不参加抽签,已在分组表中固定为1号的爱神队碰到一起。当本抽完签后,鲁斯用遥控关闭电路,消掉球的磁性,箱内的球恢复正常后,其他队伍再上前抽签,自然就察觉不到任何异样了。6。
就这样,在本·哈克的积极配合下,鲁斯在分组中获得了一个“傻瓜对手”。他几乎不用动任何脑子,也不需要诺伊诺斯的帮助,就可轻松干掉对方。更加让他欢喜的是,mI6队居然自作聪明的制定了在三只箱子里转移ghost贴纸的计划——鲁斯通过一次次在箱子前的移动,听到三只箱子中轻微的纸张摩擦声,以及看到诺伊诺斯在观察手中监控仪器后惊讶的表情,得出了这个结论。mI6队的这一行为直接导致了一个讽刺的结果——鲁斯只用在四只木箱中随便乱开一个门,就可猜错,就可输掉,就可以负为胜!在一整套复杂的设局下,鲁斯迎来了这样一个最最简单的胜利。3。至于这些木箱底部各有一条正好可塞过一张纸的缝隙,是否是鲁斯为吸引对手使出如此愚计而故意设计的,现在已不得而知了。
“就是这样。”
“你能确定吗?”诺伊诺斯半信半疑地问。“鲁斯这种人说自己会投‘胜’,他就一定不会真的投‘胜’。他的习性,您也不是不清楚。”鲁斯说道。现在,他正过滤掉一些诺伊诺斯不该知道的信息,讲述着游戏之所以会以负为胜的另一个版本的原因。“我一直在观察他的行动,您看现场录像就能知道,他在号召别人都投‘胜’之后,做了一个‘反话手势’。mI6队当时离他太远没能看到,但其他队的特工里一定有人领悟了他的意思而跟着他投‘负’,比如那个模仿李觅的黑衣人队。9。我相信,这些想意图联合起来欺骗[爱神]的家伙不在少数,至少也有三队。”“恩,但愿如此。”诺伊诺斯似还有些不放心。“大人,我的判断什么时候错过?稍后保险箱一开启您就知道了。我很期待好好欣赏一下mI6队待会儿的表情。”鲁斯说完,笑着走了出去。骗倒所有人,在游戏中独占鳌头——今天,他终于重新找回了这种乐趣。
另一方面·十分钟前·2号房间·游戏场次:ight队对国情院队——
“请决定捉鬼人。”裁判手拿眼罩和耳机,对面眼前的三个黑衣人说道。此时双方的攻守已有判定,ight队是攻方,韩国国情院队是守方。“我来吧。”一个黑衣人迈步上前,摘下连衣帽,面容暴露出来。他,是来栖光。几日前,他接到白宫打来的电话,受邀与本·哈克、李鸣重组落人队。本来,他很期待可以重现两年前的辉煌。但想到琉球也有资格自建一队后,他婉拒了本的邀请。他认为与其把三个落人组到一队里,不如分为两队,在游戏中互相配合。本接受了他的提议,并和他达成了一系列约定。刚才在投票时选‘负’,就是其中之一。但三人全都披上黑衣,则是他自己的想法,他认为有些东西是值得隐藏的。
“我们可通过箱子底部的缝隙看他的影子,以判断他正站在哪个箱子前。如果我们其中一人看到了影子,而贴纸不在你手里,就敲一下箱壁,其他队友会从箱子底部把贴纸传过来。这样就可让他猜中,故意输掉了!只要我们三人藏进相邻的三个箱子里,我们的胜率就有百分之七十五!”趁着光戴眼罩和耳机的空当,国情院的三人低声商量起来。显然,他们在十五分钟的调查时间里也现了箱底的缝隙,制定出了类似mI6的策略。与之不同的是,看到过本·哈克手势,知道以负为胜规则的他们把这个策略改良到了正确的道路上。“请守方准备。”随着光戴好装备,裁判看着表说道,守方手中拽着ghost贴纸的人瞅准一道箱门,站了起来。
“游戏开始!”裁判一声令下,手握贴纸的人率先起跑,国情院队其他两人立马跟上。这时,光突然大喝一声,也跟着一起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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