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谷惨呼一声,飞出去的娇躯砸倒了玉石屏风,噼里啪啦一阵,满地已是狼藉。晕过去的刹那,她想,改天,一定要学会武功,将今日受到的虐待,千百倍的讨还回来。
向来只有老娘宰人的份儿,哪有被人宰过?今天在洞房花烛夜,被你揍了个鼻青脸肿!
燕老七,老娘跟你这仇结定了!不给你戴顶大绿帽子,难消心头之气!
哇,好冷!
不知过了多久,刺骨的寒冷让小谷睁开眼睛。
这是什么鬼地方?艰难地挪了挪冻得发麻的身体,用双肘支起身体,左右环顾一周,黑乎乎一片,只有几星碎碎的光点,透过一个小小的窗户,洒落到墙上,形成几个弱的几乎可以忽视的光斑。
这是白天还是晚上啊?
小谷无力地抚了抚额头,天啊,偷鸡不成蚀把米,原想嫁入王府,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结果,却被关到这个小破屋,落得如此不堪的地步,看吧,看吧,嫁给富二代有什么好?个个都是心里阴暗变态的主。
“哟,妹妹你知道么?昨晚,新王妃被王爷一脚踢出了洞房呢,真是让人笑掉了大牙!”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忽然传入小谷耳畔。
“呸,她活该,竟然不是完璧之身,堂堂七王爷怎会娶一个二手货?”另一个声音,同样幸灾乐祸。
“丫的,谁在外面嚼舌头根子呢?!”小谷有气无力地靠在墙上,扬声朝外喊了一句。
门外片刻的静寂。
漫步到此处的林香儿和邓水云,听见突如其来的骂声,先是一惊,随后两人又相视一笑,眼神恶毒的交流了一下,朝关住小谷的石屋走去。
“把门打开!”女人的叱喝。
“林夫人,邓夫人,王爷吩咐过,任何人不准进去!”负责看守的侍卫为难地望着盛气凌人的两个女人。
“狗奴才,不要命了你,敢违抗我们?!不知道我们若是告诉王爷,你敢轻薄夫人,你猜,会是什么后果呢?”邓水云双眼一眯,闪过恶毒的光芒。
“夫人饶命……”侍卫一听,顿时头皮发麻,这个邓夫人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而且诡计多端,得罪她,无疑是自寻死路,立刻战战兢兢地掏出钥匙,恭敬道:“属下马上就给夫人开门!”
“叮当”轻响之后,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突然射进屋子的阳光,让小谷不适应地眯起眼睛,望向出现在门口的两个黑影。
“哎哟哟!瞧瞧,蓬头垢面的这位就是新过门的王妃啊,啧啧,真是可怜啊!”林香儿率先发难,娇嫩的唇边扬着得意狂肆的笑意。
“可不是嘛,哪里像王妃,简直就是乞丐嘛!哦哈哈!”邓水云用帕子掩着朱唇,笑得花枝乱颤。
“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跑到老娘跟前乱吠!”小谷菱唇一牵,瞥视她们一眼,一脸不屑。
“吠?你敢骂我们是狗!”邓水云杏眼圆瞪,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跳起脚来。
“我可没说,是你自己说的,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两只母狗!”耸耸肩,小谷不以为意地掏掏耳朵,“听狗叫真是糟蹋耳朵!”
“你……你……你这破鞋……没人要的二手货,竟然敢侮辱本夫人?!”邓水云恼羞成怒,手指点着小谷,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难看至极。
“你敢再说一遍,老娘就让你跟狗一样爬着出去!”小谷蓦然起身,冷冷瞪着邓水云,她妩媚的脸上似乎还带着一丝笑意,可是黑瞳深处却寒芒璀璨,划过浓浓的怒气。
吴小谷,这一辈子,最听不得破鞋二字,每当这两个字灌入脑中,她眼前似乎就可以浮现被后爹强*奸,被后娘嘲讽侮辱的嘲,那一幕,她终生不忘。
“反了,反了!”久居王府养尊处优的邓水云,听到有人这么骂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她尖叫一声,扑了上去。小谷冷笑,轻轻一躲,邓水云扑了个空,“嘭”一声,重重趴到了地上。
“还真是狗啃屎!”小谷冷眼看着,唇边扬起的笑,媚惑而张扬。
见两人打得不可开交,一直旁观的林香儿眼珠儿一转,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朝侍卫使了个眼色,侍卫点点头,心领神会,偷偷溜走,去禀告王爷。
林香儿看看差不多了,才假意上前扶起邓水云,佯装安慰,实则挑拨,“妹妹,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待妹妹,这口气真是让人咽不下!”
邓水云气得脸色煞白,一双手直打哆嗦,她推开林香儿,尖叫一声,又是一头撞向小谷。
“啪”清脆的耳光,在空气中回荡。
所有人顿时惊呆,左脸颊挨了一耳光的邓水云更是目瞪口呆,捂着自己流血的嘴角,傻在了原处。
拍拍手,揉揉因用力太大而甩疼的手,以藐视的眼神乜了邓水云一眼,小谷抬腿就要走。揍了燕老七的小老婆,权当是报了一脚之仇了。
就在这时,一股温热的鼻息突然喷在后脖颈,一个好听带笑的慵懒男声响在耳畔:“女人,你可真是彪悍!一女勇斗二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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