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听要听!”伸手揪住叶少白的耳朵,将他的脑袋揪到自己跟前,嘀嘀咕咕耳语一阵,纤手又朝远处指了一指。目光随她纤手所指方向望去,写着“绮红院”烫金大字的牌匾就挂在街口格外醒目处,门口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煞是热闹。
“什么?男扮女装?!还要去妓院抛头露面?!你、你--”叶少白愕然地瞪大桃花眼,一手指着小谷,一手捂住胸口,做出痛心疾首状,哀嚎:“慕容妩,你是不是正常女人啊?这种损招也想得出?!”
“你先别忙着拒绝,听我说完嘛!”小谷扬了扬好看的秀眉,两只纤纤小手握住叶少白的大掌,晃来晃去,秋波流转,嘴角儿下吊,可怜兮兮祈求:“赢方可以要求输方做一件事,而输方必须无条件答应,这个赌注多诱人,答应吧?答应吧!”
她绝美的容颜像是苍穹下的骄阳,光艳夺目,恳求的神色让人实在不忍心拒绝。
瞥视她一眼,叶少白皱眉作沉思状,沉吟片刻,眸中忽地光芒一闪,绝美的唇边划过一抹邪恶的笑,半是认真,半是取笑道:“如果我赢了,要求你以身相许,也可以吗?”
“哎,小子,你连王妃的主意也敢打?”小谷双手叉腰,黛眉轻竖,俏脸含嗔斜眼瞧着叶少白的俊颜。
“只要你答应,本公子自然有办法恢复你的自由之身!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成为本公子众夫人中的一员?”叶少白一挺胸膛,信誓旦旦的保证,那场面颇有气势,仿佛天下就没有他叶公子搞不掂的事,没有他叶公子娶不到手的女人。
小谷菱唇轻勾,闪亮如星的晶眸里闪过揶揄的笑意,“哈,小女子的荣幸。不过,先别急着说大话,等你赢了再说吧!”
*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叶少白和小谷两人穿着绫罗绸缎,仪表不凡,刚迈进绮红院大门,便觉眼前人影一闪,香风飘来,两人定睛一看,原来是风韵犹存的老鸨拦在了身前,擦满了粉的饼子脸上堆积着讨好的笑容:“两位公子快里面请,我们这里的红姐儿个个娇美,保准会伺候得公子开开心心。”
叶少白顺手塞给她一锭金子,挥挥袖子,道:“快去,给我们找两位最俏的妞。”
这么阔绰的嫖客?!鸨娘眉开眼笑地掂了掂金子,兴奋得声音都嘶哑了起来,朝里面扬声叫道:“黛黛,甜甜,快出来迎接贵客了!”
叶少白和小谷对视一眼,朝彼此眨了眨眼,露出促狭的笑容,随着老鸨朝内间包厢走去。
酉时,新营业开张的绮红院,为了拉拢人气,特地准备了一场歌舞,为了让衣着暴露的姑娘们感觉不到寒意,数个火盆皆是烧得很旺,温暖宜人。
开场几个歌舞技艺平常,有的嫖客已经站起身,萌生离开的念头,这个妓院实在稀松平常,没有特别之处。
就在鸨娘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扒光衣服上台表演拉拢人气的时候,柔婉的音乐缓缓响起,一白衣女子怀抱琵琶,莲步轻移,臻首轻垂,袅袅走到台中心。此女身形高挑,皮肤白皙如雪似玉,如玄丝的双眉飞扬入鬓,乌黑闪亮的秀发在头顶上挽了个美人髻,一撮刘海轻柔地覆在饱满的额上,一双桃花眼里像是蓄满秋水,波光潋滟,扣人心弦。
她傲气十足,风姿清雅。
风尘之地,乍见如此绝色,让众人惊艳不已。
白衣女子以琵琶半掩俏颜,眨了眨睫毛,朝众人甜甜浅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美丽贝齿。
这一笑倾国倾城,台下顿时鸦雀无声,直直地盯着台上的美女,男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怕气大了吹跑仙子般的美人。
美人儿轻盈坐下,纤长的手指滑过琴弦,流畅的音乐立刻如水般倾斜而出,随着他娴熟的指法,一个个调皮的音符跳跃而出,音色饱满,突然,弦音陡然急转,柔婉的音乐变得激荡急促,与此同时,一名红衣女郎双手交叠上举呈荷花状,旋舞而出。
没有了严寒的顾虑,妓院舞娘专用的轻纱,已经被小谷用剪刀改造成了性感暴露的钢管舞服,完美的香肩和两只雪白的藕臂一半暴露在外,少许的布料简单兜住了胸前的浑圆,露出了深深的沟沟。原来的长裙直接被剪去了三分之二,只是包住了翘翘的屁屁,朦胧的轻纱下隐隐暴露出一双修长的**。
她这身舞服,除了胸部和臀部,是实打实的布料,其她部位一律只剩薄如蝉翼的轻纱。本来她连轻纱都想撕掉,是叶少白死活不愿意,以绝交相威胁,才让她勉强打消穿三点式舞服的念头。
红色的衣纱,雪白的肌肤,相互辉映,光艳夺目。
刚刚静寂无声的台下,顿时骚动沸腾起来,吞口水的声音顿时响成一片。
小谷直接走到台中心,朝台下环顾一周,娇声一笑,道:“刚才弹琴的是小女子的姐姐,现在小女子向各位献舞一段,等小女子舞完,各位哥哥给评评,是姐姐弹得好呢,还是妹妹舞得好!喜欢姐姐的,就在右边站成一列,喜欢妹妹的,则在左边站成一列。”她的眸子宛若两颗明星,极为动人,尤其是说话时眼神随着表情不停变化,仿佛泛起一个接一个的涟漪,令男人的心跟着起起伏伏,为之神摇心动。
她话音刚落,长发猛然一甩,蝶首轻仰,雪白的腿灵活地勾住厅中长柱,跳起性感妖娆的钢管舞,眼神狂野,姿态撩人,每一个动作都能勾起男人的**,诱人心魄,却又拿捏得恰到好处,不会暴露身体三点。
“好!”大堂中欢呼声、叫好声,此起彼伏,一浪高过一浪,**迭起,那些男人被撩拨得兴奋到了极点,饥渴的视线恨不得粘在小谷高耸的胸前,就连妓院门口窗前,也被外面想瞧热闹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选红衣姑娘!”
一曲舞罢,人群“哗啦”一声,已经泾渭分明,三分之二的男人皆趋之若鹜,拥挤到了红衣女郎前面,双眼放光,口水直流。更有人捧着银票包围了老鸨,声嘶力竭地大嚷:“绮妈妈,我有的是银子,我要那红衣女人!”现场火爆到了极点,老鸨一双眼乐得眯成一条线。
小谷侧脸,对叶少白挑挑秀眉,明眸中炫光流转,小手做出“V”的手势轻轻一摇,唇角轻弯,笑得半是得意,半是挑衅。
男扮女装的叶少白回之一笑,桃花眼轻眨,脉脉情意朝小谷飞射而出。
就在所有男人都争先恐后地挤到台前,大撒银票,以博取美人眷顾一笑时,大堂不起眼的角落桌旁,有一名黑袍男子身处暗影之中,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波澜不兴,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高深莫测,他右手擎着酒杯放在唇边,小手指上套的一枚玉指环在暗影中莹光隐闪,分外醒目。
不管男人们如何亢奋激动,如何骚乱叫嚷,他自始至终,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自顾自的垂头喝酒,对白衣女子的清丽与红衣女子的妖媚,皆是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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