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万历年间,长安城内夏天的一个下午,太阳无情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中弥漫着热浪的气息,甚是燥热。
长安街青石板道笔直庄严,一块块古朴光滑的方形石块排列在街道上,石缝间隐约间能看到两株略显发黄的野草,此刻已低下了尖尖的脑袋。
街道两边的黄土上,几棵翠绿的柳树随着阵阵微风竞相摆动着那纤细的枝条,仿佛是一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在舞动着轻柔的身体,甚是妖娆妩媚。
几只快乐的知了在唱着歌,声音洪亮,宛转悠扬,随着微风传向了远处,引来了两只贪食的黄鹂。只见两只鸟儿如无声般地落在了树枝上,接着静悄悄地靠近知了。正在准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食知了,却不料传来了一声厚重的哈欠声吓跑了鸟儿。细细看去,原来是一位老者在树下乘凉。
但见老者迈着稳健地脚步向一家酒馆走去,只见酒馆高约四层,砖木结合结构,外边涂以暗色红漆,屋顶边缘铺设红色琉璃瓦,泛着淡淡的余光。酒馆两旁放置着两头石狮子,眼中放射出道道银白色的寒光,威严无比。巨大的牌匾上写着四个醒目的大字聚财酒馆,远处望去格外震撼,大气磅礴。
老者来到酒馆门口,店小二不怀好意迎了上去,冷冷一笑,不屑的说道:“臭叫花子,你怎么又来了,滚远点!”
“老汉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实在是饥饿难忍,大爷就施舍些残羹剩饭吧!”老汉一脸愁苦的说道,用手捂着干瘪的肚子,咕噜声震耳欲聋。
且说这老汉原来是太原人氏,无儿无女,已近古稀之年。一个人靠着一亩田地艰难度日,本就不多的粮食还要上交给地主一部分,日子实在是清苦。一个月前家乡发大水,田地尽数被淹,致使庄稼颗粒无收,乡民更是死了一半,所幸老汉捡回了一条老命,接着跟着一部分乡民逃荒到了长安城,这才有了刚才的酒馆乞食。
此时店小二眼中露出怒光,冷笑说道:“前次你来酒馆乞食,我看你是老者,孤苦无依地甚是可怜,给了你一个馒头,这次是在也没了,再不走就对你不客气了!”
老汉眼泪汪汪,口中吞咽着口水,趁小二不注意,大步跑进店里,抓起碟中的残羹剩饭狼吞虎咽,险些哽咽住了喉咙,可见他真的饿坏了。
小二咬着牙,恶狠狠地望着老汉,用手揪着那破烂的衣领,嘴里骂着刺耳的话,把老汉拽出门外,重重地摔在了石板道上。但见老汉手中残存的剩饭散落了一地,表面沾满了灰尘,他撮起急不可耐地塞进了嘴里。完罢,更是用舌头舔起地上的残渣,而一旁地小二和客人却在哈哈大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老乞丐,你还敢吃,你看他多像条狗!”一旁两位酒馆的打手捧腹大笑。
“兄弟们,打死他,老不死的臭叫花子!”小二捂着手中的棍棒,满目狰狞的说道。
打手随即对老汉进行了拳打脚踢,每一拳一脚都能听到重重的声音,老汉抱住头蜷缩着,发出惨绝人寰地叫声,这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声音。只见老汉脸上青一块,肿一块,嘴角露出鲜血,眼中老泪纵横,嘴巴颤动着却说不出话来。
打手还在继续,此时一位身穿粉红色的妙龄女子路过,看到众多人围观的场面,不免好奇,便径直走了过来。
“啊,你们是在干嘛,怎么能殴打一位老人家,快住手!”女子略显激动,用手捂住嘴巴,惊诧地说道。
“莫要多管闲事,否则连你一块打。”小二不耐烦地说道。
“这个事我管定了,我替老人家付钱,这是五两银子,够买你一桌上好酒席了。”女子信誓旦旦地说道。
且说女子付了五两银子,那小二却耍起了无赖,竟索要一百两银子,这实属是荒诞。女子此时出来,身上就带了五两银子,本欲买点胭脂水粉,不料便宜了这无赖小二,实在是怒火中烧,却又得表现得矜持一点,便和小二理论了起来。
一旁的打手向女子走来,色眯眯的看着女子,淫笑道“小妞,长得不错啊,今晚陪我们哥俩一晚如何?这事就此作罢,就不与那乞丐再计较。”
“你们这两个地痞流氓,真是下流,告诉我们老爷,你俩小命不保,还不快滚!”一旁的丫鬟小翠大声呵斥道。
打手丝毫没有收敛,一拳打在了小崔的胸口上,只见小翠被震出了两米远,重重地倒在了地上。打手把手放在了女子的肩上,手指轻滑着女子细嫩光滑的脸上。
“你们这些臭流氓,不要这样,快住手,不然让你们不得好死。”小翠脸色有些苍白,额头冒着虚汗,捂着胸口说道。
“哎呦,真香啊,晚上让我哥俩好好陪陪你。”说着,就准备搂住女子,旁边的围观百姓似乎有些在嘀咕着什么,可能是不满,但出于打手的淫贼不敢呵斥。
说时迟,那时快,一位身穿白色衣服的男子飞跃着而来,离地大约六七米,所到之处伴随着风的呼啸,刹那间便稳健地落在了打手面前,可见轻功了得。
且说此少侠头戴紫金簪,脚踏金丝鞋,右腰挎一柄黑色镶金外壳宝剑,左腰一块墨绿色牛首玉佩显得格外华贵。又看此男子生得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面相俊美,身材高大魁梧,两袖间虎虎生风,浩然正气扑面而来。
“尔等小人,速速住手,不然明年就是你等的祭日。”少侠脸面向一边,义正言辞地说道。
“你是哪里来的小虾米?想尝尝大爷的拳头吗?”打手带有挑衅意味的说道,但额头却已冒出了细汗,脸上略显出一丝慌张。
“那就来试试吧!”少侠拍了拍身上的浮尘,不屑地说道。
话说那打手围着少侠,攥着拳头,作出一副要动手的样子,脸上露出邪笑的嘴脸,再看少侠一脸镇定,甚是自若。
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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