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纷争,黎民受难。奴役苦水,心中难尽。郭昕等人回到村里,心感恩公之搭救恩德。便前去河浦村打探,忽想起柏晟副统帅老宅就在此地,因极度思念柏副统帅为御林壮烈牺牲,特想过去一拜。到了河浦村,发觉村中有卫兵。郭昕不知道哪位是郁雪姑娘,便在暗处,以免惊动士兵。这时有大批士兵来到村里,郭昕觉得不妙,便藏于树林之中。忽然,羽恒领兵来到村里。村长立马跑去迎接边说道:“恒儿,你怎么回来了?”
“前日与刺客相斗,受了内伤,王爷准许回乡调养,伤康复后孩儿将率领御军旧部,爹,如今孩儿已能统领御军了。”羽恒手摸着胸口边说道。
羽父忧心忡忡:“受伤了?伤在何处?快,快叫郎中过来,当不当这个将军不要紧,身子最要紧!”
“不用叫了,王爷已给请了御医,说是要静养二十日,方可恢复。我带了药回来。”羽恒指着方晴手中的药袋说道。
羽父宽心后说道,见方晴也在身边:“那就好,快来屋里坐。”
方晴巡视四周后上前问道:“好久没见到郁雪,现在何处?”
村长羽石指定田里说道:“在田中干活。”
“郁雪,我们回来了!”这时,方晴下马向田中跑去大喊道,当方晴跑到田中,只见郁雪只忙着在田中忙,全身是汗,脸色憔悴,见到方晴一句不说。
“郁雪,见你这样,我们很难受,为何不跟随羽恒一同报效瑱都。看你这样受苦受累,后悔了吧。”方晴问道,郁雪一句不答。
方晴见郁雪一声不吭,便过去问村长:“羽伯,郁雪怎么了?”
羽伯边摇头边叹息答道:“郁父为了不连累女儿,自缢而去,郁雪自从其父走后,一直都寡言少欢,谁说她都没用,就是不出声。她太可怜了,若非她从小就是一副坚毅的性格,至今恐怕早就熬不住了。”
“尔等,何以如此对待本将村民?”羽恒听后便向边上士兵怒斥道。
“将军息怒,我等奉镇王之命,如有违抗也当问罪。”士兵下跪辩解道。
羽恒听后只感无奈便走进屋里休息。郭昕才识原来田中那个女子,就是恩公之义妹。这时,郭昕想要动手除掉羽恒,为弟兄报仇。然被边上弟兄劝住:“兄长,不可冲动,你忘了我们受恩公之命来此保护其义妹,羽恒身边带了二十多侍卫,就以我们八人,恐怕还不敌。且恩公令我等不得擅自行动,你忘了?”
“差点又鲁莽行事。也好,我们等恩公回来,再作商议,就在树中休息。”郭昕焕然大悟道。
直至夜晚,郭昕见郁雪从田中忙完往家中走去。只见林中有八个壮士见到郁雪便下跪在地:“你可是郁雪姑娘?”
平日不说一声的郁雪终于开口问道:“正是,你们是何人?为何向小女子行此大礼?”
“我等受恩公大恩,无以为报。现恩公有求于我等,要我等看护其义妹,想不到姑娘在此地受此苦难。”郭昕下跪解释道。
这一幕令郁雪更加疑惑:“小女子未出过村,何曾有过义兄?你们的恩公是何模样?”
“恩公平时均戴面具,想必恩公不以真面目示人,必有难言之隐。我等猜测恩公也是村中人士,听其声音年纪与姑娘相似。”郭昕听后也有些疑惑回答道。
似乎郁雪已猜到他是何人,开心之极便问道:“那他人现在何处?为何不来见我?”
“我等行刺王爷及羽恒失利被困,幸得恩公相救,但恩公也受了轻伤,现在仍城中打探。”郭昕将此前发生之事述说道。
受伤之词令郁雪惊慌:“他受了伤,还在城在中?”
“以恩公之轻功,不会有事。姑娘不可再与羽恒有来往,不可透露恩公去向。”郭昕见郁雪一副担忧的面情就笑道。
一直受惊的郁雪终于松了口气:“即知义兄回来,你们放心吧,我有分寸。”
这时,看见有人提着灯笼过来,郭昕等人立马退去,郁雪也装作刚要进家门那样。原来是方晴,郁雪心中思虑方晴怎么这时候还过来,郁雪进屋便点起了灯油。方晴走进屋内对着郁雪道:“郁雪,我知道你现在很伤心,怎么都不理我。”
“白天在忙,若在闲聊会被抽打。你们怎么这时候回来?”
方晴见郁雪终于开口说话了,便答道:“羽恒前日与刺客交手,受了内伤,现在回村调养。听羽恒说他也刺伤了对方手心,但被对方逃脱了。”
“有这种事,羽恒伤势要不要紧?”郁雪惊讶问道。
方晴慢吞吞地回答道:“现无大碍,但需修养二十日才可痊愈。”
“那这些日,你好好陪陪羽恒,难得回来。”郁雪听后笑道。
方晴满脸忧心:“哎,痊愈了,还要去统领御军,他现在是瑱都将军之职。”
郁雪陷入沉思:原来这些侠士行刺王爷,把羽恒视作叛徒。想必柏风是为了救这些侠士才与羽恒相斗,打到双方都受伤,难怪那些侠士说不要接近羽恒。若他们知道是柏风救了刺客......方晴见郁雪眼睛一动不动便说道:“郁雪,你是不是太累了,白天见你那么累,我很是难过,今后还是跟我们一起去军中吧。”
“我恨瑱都,不会跟你们去的。我确实累了,明早还要去田中忙。你也早点回吧。”郁雪毫不思索地回答道。方晴听后只好无奈提着灯笼回去休息。
一日夜晚,郁雪一个人站在御林河边,手持笛子刚要吹起《御林曲》,泪已成行,深情念道:“君即回来,又为何不愿见我。心念君兮君可知,御林河畔待君回。”
郭昕在林中见郁雪总是一个人望着远方,便走过去劝道:“姑娘,为何在河边独自伤感?”
“我生来命苦,现已无亲人。”郁雪哭道。
郭昕见郁雪过于悲伤便开导道:“你义兄相信不久就会来此找你。想必他早就见过你,只是你未发觉。”
“他不愿见我,却不知我在思念他。我不知活着为何,白天劳役,不想再这样生活下去。”
郁雪更加伤心,郭昕似乎已懂郁雪心思,将其中原因向郁雪明说道。“姑娘不必过于悲伤,恩公心系御林,想必有大战将发生,故而离去查探。恩公一心为御林,我等愿听从他号令。恩公临行前特别吩咐,要照看好你。我不知姑娘是否真是恩公义妹,但我等可以看出他特别关心姑娘你的安危,待恩公回来,你便可与他相见。”
“已过数日不见他回来,只怕他一个人会有危险。”郁雪听后擦掉眼泪道。
最怕女子落泪,郭昕无忧虑道:“恩公轻功绝顶,姑娘不必过于操心。”
“我想随你们离开河浦村。”郁雪思索后上前求道。
眼前这一求,郭昕犹豫了片刻:“这样最好,只是村中发现姑娘突然不在,必会全城通缉,到时恐难以脱身。”
“我明天去求方晴帮我说情,看村长可否肯还我自由之身。”
郁雪沉思后道,郭昕道:“也好,如有何困难,就来树林边,我等就在此处休息。”
“多谢,壮士。”郁雪说完便回屋休息。
清晨,所有村民都跟往日一样在田中忙碌,此时方晴陪着羽恒出来散步,见其恢复很快,方晴很是欣喜:“郁雪真可怜,却还是这么固执,不肯与我们去为瑱都效力。”
不想,羽恒反而不以为然:“你不觉得她与柏风很像吗?也是固执之人。不愿降只可受苦,任人欺凌。”
“我再与她谈谈,看其是否回心转义。”方晴忧伤道。
羽恒反笑方晴过于幼稚:“呵,我跟你打赌,她必不会答应。”
“郁雪,看你连日劳碌,不如和我一同跟随羽恒为瑱都效力,羽恒现在是瑱都将军,有这个权力调动。”方睛便走到郁雪边上道。
无奈的郁雪再次表明心中的愿景:“我只想要自由,不想为瑱都效力,羽恒也能办到?”
“这恐怕不行,若有些人持有特例,民众不服,到时王爷怪罪下来,羽恒也担当不起。我们也想帮你,实在是身不由已。”方晴思后推辞道。
这一答,令郁雪极度灰心散气:“既如此,我不愿令你们为难。放心吧,这里我撑得住。你们难得回来,赶紧去跟羽恒好好调养。”
方晴无奈地回到羽恒边上:“正如你所言,她仍固执。”
羽恒听了方晴的话,还是痴笑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与柏风是同一类人,坚毅固执。走吧,我们去河边散散步。”
郁雪只得回到田中劳役,见河边的羽恒方晴说笑中散心,思道:想来还是自己太过于幼稚,御林仍在瑱都统治下,就算恢复自由身,又能有何处安身。难不成就此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正如义士所言,就算自己突然离去,也会引起瑱军通缉,连累义士。看来也只能继续劳役,等待那该出现的一幕出现,相信那时自己也解脱了。
郁雪仍相信终有一天御林会被解救,自己也会脱离劳役之苦,只求那一日不会太久。此时,田中留下一副夕阳之下劳役之民极度疲惫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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