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申出使来到溱邑,获得溱王招见。
跟随着侍卫的步伐,鲁申来到大殿,见到溱王,只觉溱王未有欢迎之色冷面对之,故言道:“溱王,我奉吴滨王爷之命出使前来,是为瑱王之事。不知溱王如何才肯释放瑱王?”
溱王假作哈欠昏沉之色,手中还捧着阅章,一时未曾回答,在殿之臣均不敢出声。这时,溱王放下阅章,目视眼前之人。
“瑱王其人现正在溱邑作客,并非本王囚禁之,怎可谈释放瑱王。并无需任何条件,只要瑱王无心在溱邑游玩,本王自会送他回去。”
溱王推脱之令鲁申为难,义正言辞道:“溱王,何故隐瞒,若如此下去,就不怕瑱军再次起大兵前来,到时双方交战,势必攻入溱邑。若释放瑱王,两家结为盟友,以后两国不会再有战事。”
“瑱王一心留在溱邑,本王也无可奈何。今不于先生谈此事,本王有件大喜事,望先生在此一同见证。速招华修进见!”
此时,柏风正在花园,见邵休之子邵吉对公主极为爱慕,总是陪伴公主,挑其开心,柏风知邵吉之心,便有意躲避公主,每逢公主所到之处,都避开视野。
听闻溱王招唤便来到大殿,道:“大王,有何要事?”
“本王幸得华修相助,才有今日之安定。本王愿将公主下嫁于你,你即溱邑驸马爷,你可愿意?”
见溱王满脸笑容,似有喜事,柏风大惊道:“大王,此次非儿戏,万万不可,修实为无名小卒,配不上公主。且华修心中早有心上人,只恨未能重缘。”
“多少人追求公主,本王不允,若非你相助,本王与爱女恐怕已遭遇不幸,今本王愿将公主下嫁于你,你却要推迟,你所说之心上人现在何处?”溱王有些恼怒。
鲁申见眼前之人极为面熟,突然才想起眼前之人身份,便准备揭穿道:“溱王,你急忙招驸马,却不知你眼前之人并不叫华修,恐引狼入室。呵呵呵!”
“鲁申,何故胡言乱语,若不念你是使臣,今日就将你重刑。”溱王怒气之词,鲁申听后仍暗笑。
柏风不想再隐瞒,故言道:“鲁申所言不假,我假名华修是不想暴露我之身份,今仍有人识我之名,我也不再隐瞒,我本是御林柏晟之子柏风,因避难来此,我之身份低微,配不上公主,望大王莫要强求。”
“本王早知柏晟将军之名,即你是其子,何来身份低微之说?本王相中你,非看中你身份,而重你之侠义心肠。本王并不管你是何方人士,见你英气蓬发,多次有恩于本王,本王并非强人所难,给你十天考虑,到那时你若仍不愿意,就随你去便是,本王不再过问。好了,都退下吧。”
众臣纷纷离开大殿。
公主在后花园,邵吉在边上相伴,突然听边上侍从来报,公主听后十分惊讶,一时不知如何选择,难掩盖其心中之情,道:“父王,居然是这个意思?”
邵吉听到,深情地望着公主道:“公主,我两认识许久,可谓情投意合,无奈你父王却不知我之心意,难免令吉伤心欲绝。”
公主害羞道:“我知你之心意,然本公主年纪尚浅,还未到婚嫁之时,我去找父王说理去。”这时,公主急匆匆前往大殿。邵吉听后,只得无奈伤心而回。
公主来到大殿,见溱王正在批注奏折,便上前问道:“听闻,父王急着将女儿嫁于华修?”
“正是,你已到婚嫁之龄,是时候嫁人了。华修之人,本王甚是满意,你可愿意下嫁于她?”
公主听到满脸通红上前撒娇道:“父王,女儿年纪还小,不曾想过出嫁之事,可否暂缓,再说邵公子对女儿之心,父王可知晓?”
“你们那些年轻人之事,父王怎能不知,父王也曾年轻过。对了,你以后不能再叫华修,要叫他柏风,他是柏晟之子。听闻本王所说之事,他百般不愿意,孤只限其十日期限考虑,若其不从,那时自然也就没有婚嫁之事,女儿又何必忧虑。孤念其之恩情,故不愿强行要挟于他,由他自己选择。另一方面本王爱才,愿将此人留在身边,一可助本王守住城池,二可尽此人之才能。岂不两全其美?”溱王一翻开导之词。
公主听后沉默了片刻,道:“父王,你就知国家政务,却不顾女儿心思。你如此心急,就算人家答应,女儿也不会答应的。再说邵吉之人,哪点不及柏风?”
“柏风,不近王权富贵,世间少有。乖女儿,以孤对柏风之了解,观柏风今日之神情,十日之后其必不会同意这婚事,那时你俩将再无机会,其心中早有心上人。”溱王心知肚明。
溱王之言令公主欢喜:“若真如父王所言,那岂不是更好,女儿确无婚嫁之意。我去找柏风谈谈。”
公主便往殿外而去,溱王一见只是微微一笑,继续阅奏折。
公主四处询问柏风人在何处,突然见远处有一个人在大殿城台前,痴痴地望着远方。柏风见公主来寻,内心苦闷:今溱王赐婚,继续留在此处,不符自己意愿,不如现在离去,以免令众人误会。离开御林有些时日,不知郁雪现在怎样。
这时,柏风从大殿城台直接跳下,直奔城外而去。公主见柏风不愿见自己,宁愿从城台而跳下而走,便知柏风恐怕不会再来溱城。
鲁申回到御林后,面呈王爷吴滨道:“王爷,臣此去与溱王商谈,但溱王不愿与臣谈条件,一再推脱之词,臣以两军再次交战相逼,道其中利害关系,然无奈溱王转移话题,要为公主赐婚。”
“溱王不愿谈瑱王之事,却要办喜事,所赐之人为谁?”
见王爷一脸疑惑,鲁申道出此行最大收获:“此人是柏晟之子柏风,想不到他在溱邑深得溱王赏识。不过,柏风不肯答应,说是心中已有一人,只是不得重缘而已。”
“真天助我也,需尽快起兵于山下,以郁雪为质,只要柏风被我等所擒,到那时溱邑有何惧?”
情形越加有利,王爷似有妙计,鲁申续道:“王爷,溱王给了柏风十日期限考虑,尚不知柏风现在何处。不过,接下来他不允这婚事,恐怕自身难保。”
“自身难保?非也,我正要其做不得驸马,若做得驸马,我们这些人的准备就全数落空,瑱王难以换回。本王用此计策,便可乱其心智,让他生不如死,看其是重王权美色,还是重亲重义,那日便知其心。我已有安排,只要我军兵临山下,一切将尽在掌握之中。”说完,王爷离开,秘密去安排行军之事。
不久,柏风已经来到河浦村,在林中观察不见郁雪人在何处。突然心急之下,迅速前去瑕吉村,见到郭昕等人便问道:“兄台,我义妹现在何处?”
“恩公,令妹被羽恒领军带走了,现关于城中地牢,且有重兵把守,我等八人恐不敌,只得等恩公回来再作商议。令妹被囚我等无能为力,羞愧万分!”郭昕羞愧地叹气道。
柏风沉思片刻,并未有怨气,言道:“兄等莫要自责,天象风云变幻瞬息万变,我等皆是凡人,怎能提前预料。只是郁雪为何会被重兵看守?”
“我暗中跟随,听闻城中侍卫议论,说是王爷已知晓是何人陷害瑱王被囚。故而将郁雪关押为质,想必以此人来要挟那人释放瑱王。若如此,我等怎能敌得过千军万马,恐郁雪性命难保。”
柏风听后灰心散气,撕下面具道:“没想到,我处处小心谨慎,还是露出了破绽。我本是柏晟之子柏风,想必郁雪因我身份暴露而受牵连。早知如此......”
“原来恩公就是柏晟副统帅之子,我等是昔日柏统部下,即知恩公回来,何不领导御林之民起兵把瑱军赶出御林?”
柏风叹息道:“眼下势单力薄,若鲁莽行事,只会有更多的城民受牵连。我等只有一优势,敌在明处,我等在暗处,方可有所作为。我自己去救郁雪,见机而行。”
“恩公,不可独自前往,如若真要去,我等与恩公同去。”郭昕执意同往。
柏风一度沉思后,为保万全之计,打算将御林匡扶大任托付给这些义士:“你等不可与我同去,此行凶险,我若此去不幸被捕,御林今后就全靠各位义士了。”
郭昕听后十分无奈,然柏风一再要求之下,只得听从柏风之命。
柏风夜行至城中牢门边上,见有众多侍卫看守,不能擅自行动。突然吕耿从门中走出对着侍卫道:“本次有重犯扣押在此,如有闪失,王爷怪罪下来,我等人头不保。”说完便再次回到牢内。柏风忧思:吕耿在此守卫,我无法胜他,非但救不了人,自己也有可能被擒。眼下只能暗中跟随,见机行事。
次日,吕耿带众侍卫用囚车将郁雪押向军营,柏风一路跟随,路上听士兵说道正要起兵于溱邑山下谈判。柏风在暗处百感交集,不知如何是好。柏风心中苦思:郁雪受我牵连,恐怕此次就算自己去救,非但救不了,两人都得死在乱军之中。只要王爷所要谈之事未成,郁雪暂时不会有危险。若自己被俘,郁雪就没有一线生机。
想到此,柏风眼中含泪横渡御河,尽可能先到溱邑山下,再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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