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慢慢恢复,葛枭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知道意识完全回归,他还是一脸懵逼,怎么回事,自己不是在林子里修炼吗?怎么就躺在了床上?感觉……身体好酸。
他再一次闭上眼,来自身体上的疲乏让他极其强烈的想闭上眼睛睡个回笼觉。虽然记不得发生了什么,但自己现在好好的没缺胳膊断腿就够了,也许是他昨天练习的太投入然后累晕了呢。嗯,一定是这样,那就更要好好休息了。
葛枭找好借口,满足得哼了一声,惬意的抬手,身体舒展,大大伸了个懒腰。
意外的,他的指尖好像触碰到了什么粗糙的布料,指头一勾,从指尖像触电一般传来惊人的弹性,粗糙布料下感受到的一片温润让他在心底称赞。这是什么呢?他还是没反应过来,手指下意识弯曲,整只手掌盖了上去。
好软啊,心下赞叹,他手掌又是一握。
但就在一瞬间,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冷汗不受自己控制的涔涔冒出。
这……这个触感不会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如果猜的没错的话……
都不用回头验证,葛枭下意识就是一个鲤鱼打挺,整个人跃起,义无反顾得往向床下跳,还没落地背后就刮来了凌厉的腿风。
“死流氓!!”
身后爆发了一声分贝极高的刺耳尖叫。
还好我机智,不然就要吃苦头了。葛枭大汗,拍着胸庆幸自己躲得快。
只是……
哐当!一个锡制的灯罩正中他的面门,额头肉眼可见鼓起了一个包。这还没完,枕头、书本,一些堆放在床头柜上的杂物被人使劲一股脑砸来。
“姐,我错了!”
有些事情还是躲不过的。葛枭双手抱头,任由狂风暴雨般的杂物落在自己身上。恳求得对床上满脸羞愤,双手捂着胸口的沐槿初道歉。
苍天可鉴啊,他是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运气这么好,哦不对,这么差。只是随便一个伸手就能,就能……哎,算了,认命了。
看着葛枭一脸乖巧低头认错的样,沐槿初的脑子一片混乱。早在最开始葛枭刚醒揉眼的时候,她其实已经醒了有一会儿了,只是在发现葛枭睡在自己边上的时候十分震惊,正考虑怎么办呢。就看见葛枭抬手,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慢慢靠近。
直到接触,她才反应过来。然后下意识飞起一脚,却踢人未遂,被这滑小子躲了过去。
槿初垂下眼睑,冷冷说道:“你先出去吧。”
葛枭欲哭无泪,心虚的都不敢回味之前美好的触觉,这件事错的的确是他,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看槿初那副样子,他心头莫名的慌张,正要开口解释却见沐槿初神色忽的严厉:“你先出去!”
葛枭心头哀叹,却辩解无力。看槿初这么果决,还是听话的走到了屋外。
他踏出门的一瞬,槿初突然大口喘气起来。扪心自问,她并不是因为葛枭无礼的行径而生气,毕竟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随便抬手。而且两人虽然不是血亲,却胜似血亲,一些肢体上的接触也是难免的。
她生气的其实是自己,刚才那一瞬,她突然惶恐的发现。对于弟弟,她好像多了一份朦胧的好感。就像刚才眼睁睁看着葛枭的手伸过来,她却并没有反抗的念头,在内心里她并不抵触葛枭。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俩是姐弟,是……不行的。
泪滴顺着她的俏脸轻轻滑下,缓缓打湿了衣襟。
葛枭压根就没走远,一直徘徊在屋外,直到他听见了槿初若有若无的抽泣声,隐隐约约。
姐姐哭了?葛枭心慌。打他有记忆起,几乎没看过槿初哭泣,仅有的几次也因为时间太过久远而遗忘,今天姐姐竟然哭了。这叫个什么事啊!他咒骂了一声,揉了揉自己鸡窝般的头发,恨不得剁手。叫你多事,现在好了吧,把姐姐惹哭了。
就这么等在外面也不是个事,他作出决定,用力推开房门,大步迈了进去。
听到响声,槿初抬头,正好撞上葛枭毅然的目光。由于完全没想到他会再折回来,一时间槿初也惊讶得止住了哭泣。
看着她俏脸上的泪痕点点,葛枭抿唇,完全不顾槿初诧异的目光,霸道地径直上前,张开双手就这么搂抱住了她。
说是搂,其实更像是紧抱。因为年龄小个子还没长开的缘故,葛枭的身高也不过刚刚和半坐在床上的槿初持平,这一抱恰到好处。
呃……
槿初呆滞了一下,惨白的脸上露出红晕,挣扎得想逃离他地搂抱,但这好像起了反作用,让葛枭抱得越发得紧了,几乎将头埋入了槿初的秀发中。
槿初从未想过,葛枭得身体会蕴含着这么大的力量,紧紧箍着她,竟然无法反抗。
“你干什么啊!”
“别哭了,我会陪着你,不会再让你难过,不会再让你伤心,会一直守护你的。”
莫名其妙,葛枭的声音变得玄奥,**肃穆的言语宛若在发下什么誓言。
“什么?”槿初懵了,不知道为什么,被葛枭用力抱着的身体一软,就倒在了葛枭的臂弯里。此时此刻,她若是看得到葛枭的眼睛,估计会吓得尖叫出来。连带眼白在内,他那一双眼睛,竟然被渲染成了漆黑。
“姐,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会负责的。”**的即视感褪去,葛枭诉说着,语气如一个受委屈的幼兽。
槿初猛的摇头,振开他怀抱的同时抓着他肩膀重重说道:“你知道现在你在说什么吗?我们是姐弟!”
“我们当然是姐弟咯,不是姐弟还能是什么?”带着人畜无害的笑容,葛枭反问。
槿初愤愤道:“那你刚才在做什么!”
“什么刚才?我不才进来吗?”
葛枭一头雾水,自己做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
见葛枭一脸茫然,槿初只当他是装的,心烦意乱之下,也懒得多言,就当给他了个台阶下罢。
看槿初一副原谅了他的样子,葛枭赶忙转移话题问道:“姐,你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吗?为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了?”
昨天?好像是……
槿初捋了捋秀发,却发现自己同葛枭一样,对于昨天发生的事竟忆不起一丝一毫。唯一能记得的也是葛枭训练结束前的事了,关于怎么回来的却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就好像那段记忆被人从历史中抹去了一般。
“记不得也不必奇怪。”夜白发清润的嗓音适时在屋外响起,作为曾经也是皇主境的他来说,要掌握这方圆几里的一草一动是件很简单的事,只需要释放神念即可,所以这屋内发生的事,他也都看在眼里,找了个适时的机会,他施施然推开房门走进。
“昨天我喂你们两人吃了小造化丹。昏迷和失忆只是一些副作用,你们不必担心。”
葛枭看见夜白发突然嚎叫起来:“师父啊!拜托以后昏过去也别把我和槿初扔一块啊,要出人命的!”
槿初冲葛枭白眼,才不去在乎他说的话,倒是念叨起夜白发刚刚提及的丹药。小造化丹?好像在哪里听过的样子……
难道说……她突然就不淡定了。的确,若是昨天她和葛枭吃了小造化丹,对于庞大的药效身体不能完全吸收,那么有些副作用是正常的。
可那是小造化丹啊!
就算加个小字,也是地丹中的极品丹药啊!丹药与灵石一样,亦分天地玄黄,天贵黄次。小造化丹作为天丹之下最珍贵的地丹,别说他们这方圆几万里了,就是那十二域的主城也是数年难见一次。而每次出现无不是被大家族包揽。夜白发竟然用小造化丹喂他们……虽然这样形容贬低了自己,但她还是要说,暴殄天物啊!
“这丹药,一枚都可以价值数百天石啊!”
嗯?虽然葛枭不清楚小造化丹的珍贵,但听了槿初的话也愣了一下。她刚才说的是数百天石。这不就是数十万黄石么?他也吓到了。肉痛之余又想到了什么,盯着夜白发的眼睛都有些发绿了,犹如在看一个大金库。
“你别看我,我没钱。”
夜白发没好气,同时也为两个孩子的样子发笑,若是告诉他们,喂他们的是夜家库存都极少,真正意义上的造化天丹,这两孩子会吃惊到什么程度。当然还是别让他们知道太多的好,姑且就当做是小造化丹把。
“好吧。让我看看我吃的数十万黄石有什么功效。”
葛枭马上坐下盘膝,闭眼内视,不过几个呼吸,他就张牙舞爪起来,直指着夜白发说他骗人。
槿初一头黑线,赶紧拉过自家弟弟小声附耳道:“小造化丹是洗筋伐髓用的……”
“洗经伐髓?”葛枭眉头一挑就吐槽道:“我又没经……”
“是筋,筋络,你身上还没几根血管了?这和经脉有很大区别的好吧。”夜白发走近拍拍他的头:“吃了小造化丹,可是会很大程度上辅助你的修炼,让你以后路上遇见的瓶颈变少,几乎就是一片通途。”
哦?这么夸张。不愧是数十万黄石啊。葛枭舔了下嘴唇,似是意犹未尽,嘿嘿傻笑。
“另外,今天也要训练哦。”夜白发有意无意提及,葛枭笑容慢慢凝固,看向夜白发。
“还是体能训练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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