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中心发生了什么他当然知道。就在小黑释放虚空之力帮他防御冰爆的同时,夜衣柳的力量也释放了。其实他之前就感觉到了夜衣柳在准备着什么,只是因为无法阻止,也没办法。没疑惑多久,他很快就知道了夜衣柳的打算,在爆炸的瞬间,她准备的那股力量也完备了。只是……那股力量没有被她用来防御冰爆,反而是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最后的最后,爆炸声响起的瞬间,他被夜衣柳用灵力远远抛到了上空,推出了爆炸中心,除了一些余力波及到了他,他就没受到什么爆炸的影响,小黑的虚空之力也没派上用场。
说到底,夜衣柳救了他,她自己却毫无防御的承受了攻击。为什么?自己不需要夜衣柳救得啊,他确定小黑的虚空之力可以保他无恙,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孔融看着他这幅样子摇了摇头,葛枭这个状态只能让他缓缓,自己问应该是问不出什么的。
夜舞寺蹲在躺地的夜衣柳身边,冷静的为姐姐做着应急处理,可颤抖的手却出卖了她,显露出内心的慌张。
“你姐姐没事情吧。”孔融问的有几分忐忑。
“经脉受创,气血受阻。应该是最后关头御虚境的灵力自动护主,承担了冲击。”
孔融长吁:“那就好……”
“你什么意思?”夜舞寺挑眉,看上去神情危险。
他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连忙否认,“我的意思是你姐伤的不重,就好。”
夜舞寺对孔融冷笑一声说道:“我要带姐姐走了,这里你们看着办吧。”
“你们去哪?”葛枭终于抬头,声音沙哑得开口。
“去我们的驻地,你不用来找我们,等姐姐醒了,我们会回来的。”夜舞寺扭头,不去看葛枭的眼睛,神色复杂,“另外,虽然不想承认,但这场比试算你赢了。”
说罢,她操纵灵力,拖起了夜衣柳带她离开了演武台。
场内一下子只剩沉默的两人。
孔融叹气,对葛枭嗔怪道:“你的打法太疯了,哪有这么不要命的。”
葛枭失魂落魄的摇头:“我自己有防御手段的,而且那个情况我没有别的选择。”
“你还不明白吗?”孔融摇摇头,“自始至终,夜衣柳都没有想过要伤害你。”
他一愣,孔融说夜衣柳从未想过伤害他?这话又从何说起?
“你毕竟还是修罗殿给她们指派的主人。她虽然嘴上不认可你,但心里已经决定了要保护你,怎么可能伤害你。”
“那刚才她还……”葛枭难以置信,眼中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点一点散开。
孔融沉默。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比试是为了测试我的实力,嘲讽是为了激发我的潜能。原来是这样……”
葛枭眼睛微微湿润,他竟然误会了夜衣柳,聪明如他竟然也着了夜衣柳的道,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甚至将其当成恶意来面对……
“你去哪?”
孔融喝止朝外走的葛枭。
“我要去夜家的驻地。”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孔融很清楚葛枭现在满脑子都是对夜衣柳的亏欠,思绪混乱疲于思考。这样的人劝也劝不动,他直接反问道:“你去了也改变不了她受伤的事实,又能做什么?”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
“要酒吗?”
酒?葛枭目露疑惑。
孔融往手上的戒指一抹,凹凸的台面上出现了许多大大小小的木箱。“喝些酒吧,烦恼会少很多。明天的事,等你明天清醒了再说,这里米酒、烈酒、果酒应有尽有,随便你挑。”
“那种东西我喝不醉。有什么用?”
“喝不醉是你在用灵力抵御酒精,你试试别用灵力。感觉不错哦。”孔融显然是资深酒友,不遗余力朝葛枭推崇。
是吗?葛枭将信将疑,酒他还是第一次喝,就在今天的宴会上,却奇怪为什么喝不醉,原来是灵力抵御了酒精的缘故。在他还与葛铭宸一起的时候,葛铭宸就很爱喝酒,经常见他提中村酿的劣酒晃来晃去,也许这时候正如孔融说的,酒是个不错的选择。。
他扫视了一样地上的酒,从其中一箱中拿出了一瓶子的透明液体。
“纯度烈酒?没想到你好这口?”
葛枭耸肩,表示自己随便拿的。他看着手中的瓶子,眼神缅怀。虽然常见铭宸在喝,但他却从未尝过,不是不想,而是铭宸不让。今天自己也学铭宸醉一回吧。
拧开瓶盖,醇香扑鼻,比记忆中铭宸刺鼻的白酒味好闻不少,显然价格不菲,不过既然是孔融请他喝酒,他仰头就是一大口。
咝……葛枭倒吸一口凉气,没有灵力的干预,那一口辛辣的酒液如同一团烈火,从他喉头滚入腹中。才下腹,强烈的灼烧感就透过皮肤,激得他浑身抽搐。
这种感觉……爽!他眼睛一亮。任酒精在体内肆虐。那种暖洋洋轻飘飘的感觉,让人上瘾。
灌了一口之后,他干脆嘴巴对着酒瓶咕噜咕噜喝了起来。在痛与快乐中飘飘欲仙。
孔融瞠目结舌,看着他像喝水一样干完了一瓶子的烈酒,又拿起另一瓶白酒畅饮,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哪有人他那么和白酒的?战斗疯也就算了,喝酒也那么疯?即便是自己这样的爱酒人士,也不会尝试这样去喝高纯度的烈酒吧。这对身心已经不是享受了,是遭罪啊,他的胃难道是铁打的,不痛吗?
尽管惊讶,他没有上前阻止。过量的酒精对常人来说或许会是致命的,但对于修士,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醉上几天。身体素质好的,也许一宿就能将血液里的酒精排除。反正葛枭喝不死,就让他喝着呗。自己孔家家大业大,也不差那么一点酒钱。
葛枭一瓶接着一瓶,灌着灌着突然整个人一顿,两行泪水就顺着脸颊滑落。
孔融在边上端着高酒杯品着酒,正纳闷他怎么哭了,就见葛枭高举酒瓶,用力一摔,将酒瓶砸的粉碎。
接着孔融就听到了这辈子他听过最嚣张的话语。
“夜家的老狗!老子与你们,不共戴天!”
哐啷当!他手中的高脚杯脱手,摔在地上,落得和葛枭脚边的酒瓶一个下场。
不,不共……共戴天?还是和夜家?孔融一双白净的手都在颤抖。任他平日看上去多么运筹帷幄,现在也不淡定的咽了口唾沫。不会是听错了吧,也许他说的是列家?或者是聂家?
不不不,不会听错的,哪有什么列家聂家,听都没听说过,的确是夜家无疑……只是这小子,还真的是什么话都敢说啊。就是他的老祖宗也不敢讲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吧。
幸好这里就他和葛枭两个人,又是在荀府内。若教有心人听了去。那肯定的死路一条啊。
孔融寻思,葛枭和夜家是有什么仇?若不是这次葛枭喝醉,他都不知道有这回事。葛枭难道是夜家子弟或重要人物吗?不然夜平生又何至于尽心保护?
第一次,他感觉自己的智商不够了。但可以肯定的是葛枭与夜家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孔融还在猜测,那边的葛枭喊完骇人的“豪言壮语”后一头栽在了地上,鼾声在倒地的那刻响起。
“嘛,长夜漫漫,还是醉些的好。”说着,他举杯,一饮而尽。
……
夜家驻地。
说是驻地,其实只是简陋到不能简陋了的一间茅草屋。
原因在于之前十几次无垠秘境开启时,修罗殿都没有派人参与,他们所属魔界夜家,组织里都是杀手,没有什么后辈要培养。自然看不上最高只允许发挥尊秘境巅峰实力的历练。
这一次,要不是为了保护葛枭,夜家六刀也不会让原属修罗殿的夜衣柳两人参与。没有前辈们的参加,就连容身之所都要她们自己搭造。
草屋仅占地十来个平方米,这还是夜衣柳花费数日亲手搭建的,虽然和孔府荀府的规格相去甚远,但只是两人将就着住的话,也是够了的。
为方便两个女子的卫生清理,草屋特地选址建在一片无人踏足的隐蔽山野,毗邻一条小溪。
夜舞寺背着她姐姐往那片熟悉的山林走,来到茅草屋边却没有走进,而是狐疑的左右检查。
她感觉茅草屋和自己昨天离开之时不一样了,越是走近这种感觉越是强烈。就好像茅草屋里有人在等着她们一样。是错觉吗?尽管直感强烈,她却找不到丝毫有人进入过草屋的痕迹。除非是这个秘境里有人的反侦察能力高过她们姐妹,但那又怎么可能。要知道她们可是从小以职业杀手为目标刻苦训练到现在的。
如果姐姐没事的话,她大可以让姐姐在外策应,自己以潜行术进房一探。可现在姐姐还昏迷着,如果房子里真的有人拿下了她,那姐姐也逃不过。
夜舞寺身体莫名发凉,多少次没有出现这种感觉了,一直以来她们姐妹都一起行动,这一次,她身上背负了姐姐的性命。
她不敢冒这个险,虽然不相信房间里有人。但她也不能贸然进屋。最安全的法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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