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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主驾到,小的听命》第十八章 再见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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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了吧。”陆青芷一听忙打住了霜儿,想来把嫣儿支走也是件麻烦事:“霜儿,嫣儿我留着还有用,干脆等时机到了,我再见他不迟。”

“那好吧,全听小姐的。”霜儿微微一笑,也应下了。

入夜,万籁俱寂,陆青芷身子养得差不多,四肢总算能正常活动了。趁着没人注意,她干脆在屋里做了几遍有氧操,又练了练抛开很久的瑜伽。

来到这大关朝有些日子了,陆青芷着实怀念家里的生活,怀念她的舞台和正常的现代化气息,即使每天都要被黑粉在各大社交渠道纠缠不休,她也不愿在这是非争不休的宅斗窝窝里生老病死。

然而,作为关键之物的那只镯子却始终没被她参透玄机。

陆青芷闲来无事注意到了屋里的书,也不知是不是每个小姐的闺房里都会备着这么多的书。

想起霜儿听府上的人说过,这屋里的布置十几年来从未变过,全是当年安夫人为慕容萱准备的,包括这些书,也都是安夫人留下的。

陆青芷猜测,或许这些书里藏着对她有用的东西,便一本一本翻阅起来。方拿起一本书,屋门便被人叩响。

“哪位?”

问话时,却又没了回应。

大晚上的,这个时间点除了霜儿不会有别人,可若是霜儿,她敲了门便直接进来了。

陆青芷下意识警觉起来,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便轻手轻脚往门边慢慢挪去。

“霜儿,是你吗,这么晚还不睡,可有什么事情?”陆青芷又故意问了一遍,一边已经走到门边,心跳已然快了起来。

要说有鬼,她是不信的,可这大晚上鬼鬼祟祟地,莫不成是想害自己?陆青芷顿时觉得浑身发毛,她一个体力薄弱的姑娘家,若是遇上挑事儿的,恐怕有点难对付,可她若是缩在屋里不开门,那人恐怕不会罢休。

如此进退两难的境地,可把她纠结死了,真想来个隔空传音,秒秒钟把霜儿唤过来。

犹豫之间,屋门又被敲响了。

陆青芷干脆豁出去了,开了门便要看看是谁。谁知真把门开了,却没见着人。直到出去寻了一圈,还是没见着人。

陆青芷有点气又有点怕,直想骂人。要被她抓住这搞鬼的家伙,看她会不会打死他。

不想转了身就要回房,却见文礼笙出现在自己眼前。彼时她竟没被吓到,霎时间,反倒心里乐了。

深色的夜没能挡住她心里的喜悦,绽开的眉眼间,已然透着没法掩去的笑意,陆青芷每回见到文礼笙,总觉得被强大的安全感包围。

而此刻,她忽然很想大方承认她的……

“文礼笙,你怎么来了?”

“听说,你找我。”话罢,他浅浅一笑。

此时即使是微弱的月光,照在他脸上,也丝毫不黯淡。就像炫目灯光下的水晶,永远闪烁着璀璨的光芒。而他和月光,也是天生的一对,明也好暗也罢,他那雪白的肌肤,都莹如凝脂,再衬上那对远山一般峻朗的黛眉,深邃眼眸里浩瀚的星辰,十足养眼,叫人移不开目光。

春夜的风带了几丝凉意,缓缓拂过她的的脸颊,又吹起了几缕发丝。陆青芷本要入睡,因而穿得单薄。

一个没忍住,她,打了个喷嚏——美好的氛围一散而空。

文礼笙却也没闲着,赶紧扶着陆青芷进了屋,找来一件衣裳为她披上了:“春夜的风最是绵里藏针,这话说的就是你。”

陆青芷才没理会他文绉绉的说辞,嘴角一挑便问他道:“文礼笙,是不是霜儿叫你来的?你知道我找你有何事么,你就不怕我只是随口说说,让你白跑了一趟?”

“我白做过的事情,还少么。”边回着,他已毫不客气地倒了杯茶,自顾自往嘴里送了,放下杯子,又接着说到:“况且,这都不重要。”

“这都不重要?”陆青芷这就不明白了,脸色一变就夺了他的杯子,连着桌上的其余茶具一起,收到了一边儿。

“那什么才是重要的,你又白做哪些事情了?都给我一一列举出来!”

“我的意思是,即便你只是随口一说,我也不会白来一趟的。”

嘿哟,这反应也是够快的。

陆青芷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好回来了,遂又满心好奇地问他:“那你倒说说,这次偷偷爬墙进来,又有什么新动作?”

心下正想,文礼笙这回总该带自己走了,却没料到,他的要求,再度让她难以接受。

“继续装病,拒绝接见任何人,尤其是慕容府以外的人。按照我说的做,一直到慕容老爷回来。”

“这又为何?”陆青芷嗓门儿一提,自是有些不情愿的,正好慕容锦的生日宴快到了,她还想着去凑个热闹呢。

“你照做便是了。”

“我做不到。”话到这里,陆青芷已然有些不悦,除了不解,她实在想不明白,文礼笙究竟有何隐情,非得让她在这慕容府待下去,况且上次若能跟他走了,也不至于被那王夫人算计。

心里一阵不平衡,突然不知该说什么了……

“文礼笙,你究竟在担心什么,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能不能一下子和我说明白了。”

“我所做的,自然有我的道理。”

文礼笙语气极为平淡,此时他的脸上也无一丝起伏。可越是如此,他越是在掩饰心里的不安,而陆青芷最不愿见的,也正是他这幅自以为是的模样。

她忽然想起了苏浩存说的话,包括从霜儿那里所听得的。他在背后为陆青芷做了那么多,除了报恩,为的不过是护她周全。又怎会知道,真正的陆青芷早就死了,他费尽力气保护的,不过一具被别人占有了的躯体。

可倘若有一天那镯子显灵了,她会毫不犹豫选择离开。又或者突然遭遇不测,连他的面都来不及见,那些话就永远说不成了。

“文礼笙,如果我……”她忽然想告诉他一切,有关她的身份,她的来历,还有陆青芷的生死,包括她自己的心意。可话到嘴边,还是罢了。

“我都听你的。”陆青芷害怕面对说出实情的后果,于是就此认怂了:“但是文礼笙,这次听完你要求,事后你得将一切告诉我,除了你所知道的,还有你所有的计划安排。”

“好!”文礼笙的声音里带着难得的爽快,停顿片刻,又听他说道:“只要你肯合作,这回作罢,我定将一切告诉你。”

这还差不多,陆青芷心下终于有点满意了:“时候不早了,你可以回你的听雪楼去了。”刚开了口,陆青芷忽又想起另一件事,留在心里膈应,便又喊住了文礼笙。

他木地转过头来:“还有什么?”

陆青芷眼珠子朝空中转了转,清了两声嗓子,才开了口说:“上一回在你书房里,我无意间看到一首诗,好像是情诗吧,就想问问你,写那个作甚。”话罢,她又故意咳了两声。

“哪一回?”文礼笙没听明白。

“就是……看花灯的那天晚上——”

听到此话,文礼笙倒像是记起来了,食指一竖,忙回她道:“那天早上,我记得某人好像说过,昨晚没动过我书斋里的东西啊。”

“你……你怎么还记着这茬呢,真是小气鬼、斤斤计较!”陆青芷一个不乐意,黑眼珠都快翻没了。

“你说的那首诗,可是题名‘相携归’?”

“嗯……好像是吧。”刻意回想了一番,陆青芷点了点头,全没想到那文礼笙却笑着说:

“那首诗是我在一本前人的古诗集里摘录的,作者佚名,所以并不知是何人所写,它看似一首情诗,却也不全如此,我见它有些可琢之趣,便抄录下来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陆青芷自想也是搞笑,一直纠结于心的那首诗竟然不是文礼笙写的,亏得自己还吃了陆青芷本尊好久的醋。一边见那文礼笙还在那儿站着,便又没趣地说道:

“行了行了,你快回去吧!再不走,还想在我这儿过夜不成?”

文礼笙一听,遂也回道:“那我且先走了,你自行保重。”话罢,他的嘴角漾起一抹笑,转过身去,迎着屋外拂来的微风,白色的仙影飘着衣袂离去了。

陆青芷的小心思还是没能得到解放,他对文礼笙的喜欢,已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只不过她终究是要离开的,生离也好死别也罢,她都没有准备在这过一辈子。

可她连一段轰轰烈烈的恋爱都没实现,哪怕只是短暂的。

“文礼笙,下回再见,你告诉我一切,我也告知你真相。”如果那时她还在的话。

可在这之前,陆青芷怕是得再食言一回了。

要她不见慕容府以外的任何人,这怕是不可能。慕容锦的生辰宴,她可是熬不住不去的。

“小姐,原谅霜儿昨晚擅自做主。不过您大可放心,我都把周围探查好了,嫣儿也睡了,所以不会有人知道文大夫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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