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7年,明思宗朱由检,朱常洛第五子接过大一统明朝的最后一棒,号崇祯。
崇祯帝继位后大力铲除阉党,勤于政事,生活节俭,曾六下罪己诏,是位年轻有为的皇帝。可惜其生性多疑,刚愎自用,才能有限,对群臣喜用重典,致君臣不和,举国又遭受连年天灾,后金侵扰,民不聊生,内忧外患,最终无法挽救衰微的大明王朝。
京城破后于煤山自缢身亡,终年34岁,在位17年。崇祯十七年四月四日,昌平州吏赵一桂等人将崇祯帝与皇后葬入昌平县田贵妃的墓穴之中,清朝以“帝体改葬,令臣民为服丧三日,葬于十三陵思陵”。
明朝的那些事儿剪不断理还乱,身为汉人的后代粗略看了明亡清起的史记后,内心毫无波澜,为什么呢?因为无论是哪个朝代执政都是老百姓自己选的,哪个朝代的灭亡也是老百姓自己推翻的。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是过程总是心酸的,仅希望随着时代的变迁,科技文明的进步,每一次羽化成蝶后可以更完美。
当然我自识愚钝,不敢多妄言,这里只是借明朝的框架编点江湖中人的趣闻。
武林人士行走江湖,靠的是什么?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挝、镋、棍、槊、棒、拐、流星锤十八种兵器,亦或是什么独门秘术,绝世武功?
还是金钱,人脉,运气等等。
我说以上都不准确,行走江湖除了以上几点外,最重要的却是义。
有人的地方就有争端,有争端就有胜败,有胜败就有恩怨,有恩有怨就有循环,就像日出日落一样不会消失,这里的人,这里的物,这里的事组成了江湖。
那走江湖和义有个毛线关系呢?且再听我慢慢道来,人活于世,必须与他人接触,人生人死又无时无刻不在消耗着食物金银,但江湖中金银食物有限,你吃了,别人就少吃了,这样你就和别人成了竞争对手,就有了争端。
然而比你强大的人不管出于何种目的,决定不与你争抢了,这就是义,再假如强者明明强大到可以杀光所有弱小者,但他却没这么做,或许这就可以更直观的解释义了,江湖里离不开义,凡是试图斩杀义的人都难落得好下场。
或许你还是没懂,在直白点说义就是人情,只是这种人情不图回报,肝胆相照,顺应自然,匡扶正义。
敌人是永远斩杀不完的,哪怕你一身绝世武功,却终究逃不过生老病死,而敌人意志总会薪火相传,这种孽缘该如何破解?恐怕也只有义了。
当然我说的义也仅仅指人的范畴,自然法则毁天灭地,不可相提并论,山崩石裂,冰融海枯这是神仙都解救不了的事。
又说了废话一堆,只是这堆废话与我的江湖有关,我不知道你们的江湖如何,只是我的江湖里处处有义。
有义?那没情吗?当然有了,情在义中。
向榕,幼年时父母亲戚全部饿死在饥荒中,无依无靠的他流落街头,只能靠行乞为生,终日衣不裹体,食不果腹,邋遢至极,因体衰力薄,形影单只,连行乞都占不到有利位置,就在他苟延残喘,奄奄一息之际,一断了双臂的中年男子蹲在他面前,递给他半张面饼,那一年他七岁。
向榕伏在地上,身体蜷缩着,稀松油腻的长发遮住了面颊,一股清香钻入他的鼻孔,令他浑身一颤,眼皮猛然睁开,眼前一断臂男子嘴里叼着半块面饼正向他微笑。
“给我的?”向榕干瘪的身躯像一堆材火扔在那里。
断臂男子点点头,向榕迫不及待的伸出如枯枝的双手接过这半张薄饼,咽咽口水,内心异常激动,他并没有立马将饼塞入口中,而是跪在地上向男子磕了几个响头,才饱含热泪的狼吞虎咽起来。
断臂男子看着他的模样,不可见得点点头,嘴角露出微笑,“你叫什么名字?”
向榕许久没吃过面饼了,此刻如获至宝,一把将饼塞入口中,连一粒残渣都不忍掉落在地,他如数家珍的将嘴边残渣剥下,再次倒入口中。
显然半张饼根本不足以填饱肚子,他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断臂男子,略有犹豫的回道:“我叫向榕。”
断臂男子笑意不改,很是热情的继续问道:“北边逃难过来的?”
向榕本洋溢出光芒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黯淡,小脑袋耷拉下来,抽泣出声,“是的。”
“来了多久了?”断臂男子下意识的想抚抚他的头,却忘却了自己已经没了双臂,不由自嘲一笑。
向榕哽咽着,眼睛却没有更多的泪水可供流淌,“三年了。”
断臂男子听闻,毫无征兆的竟笑出了声。
向榕惊讶的抬头看他,脸上充满了迷茫。
断臂男子意识到自己失态,连忙微微摇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觉得咱们很有缘分。”
向榕并不明白他的意思,木讷的看着他。
“你想不想天天吃饼?”
断臂男子站起身,显得异常魁梧,周身散发着圣母的光辉,在向榕眼里,他瞬间高大了几倍,将他眼前的世界完全遮掩住了,而这个男子要重新接管他的世界。
向榕目光呆滞的看着男子,双手撑在地上,狠狠地点了点头。
“哈哈,好,爽快!”
断臂男子竟又大笑起来,向榕虽觉得莫名其妙,但一想到天天有饼吃,不觉得也跟着笑了起来。
街边三两贵妇领着丫鬟家奴路过此处,恰见断臂男子和向榕嘻哈大笑,觉得有趣,贵妇命家奴扔给他们两个铜板,一家奴点头哈腰的领命,转身露出嫌弃之色,走到他俩身旁,提着嗓子叫道:“诶,臭要饭的,我家夫人赏你们的!”
说着将一个铜板扔在地上,转身换上一副献媚的嘴脸对那贵妇叫道:“夫人,钱给了。”
那夫人伸出一只手摆了摆,那手上金光闪闪,红黄相间,“回来吧,咱们可要快点,一会儿老爷该不高兴了。”
“诶!”
那家奴一跑一颠的回倒贵妇身边,别提多高兴了,好像刚刚办了什么大事一般,低头弯腰等着夸赞。
向榕长大了嘴,看看地上的铜板,又抬头看看断臂男子,男子并未理会刚才的家奴,自始至终从未回过头,“捡起来吧,这是给你的。”
“可是他说是给咱俩的。”向榕两只小手死死握在一起,为难的说道。
“你先拿着吧,我的那半先放在你那。”断臂男子笑意没有刚刚那么自然了。
“这可是你说的啊!”
向榕手疾眼快的捡起那块铜板,塞进口袋里,又鬼头鬼脑的望了望四周,显得很是紧张,换做平日里,别说铜板了,就是半块窝头掉在地上自己都抢不到,今天还真是幸运。
断臂男子神情忽然有些落寞,强挤出笑意道:“刚刚你可是同意天天吃饼了,那么我们走吧。”
向榕抬起头仰视着他,一股成熟稳重的气息映在他的脸上,还有那迷人的笑,让饱尝孤独寂寞,寒冷无助的向榕感到丝丝甘甜,他突然坚信眼前这个男人会给自己带来庇护,一份坚实的,不会消失的,舒适的。
他站起身,贴在断臂男子的身旁,断臂男子再次露出欣慰的笑意,扭动着身躯想要牵这个男孩的手,愿望却再次落空,这一次他没有自嘲一笑,也没有呆住,只是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向前走去。
一栋房,一座院,两个人,十一年。
这一年,向榕十八岁,明思宗朱由检已执政十一年,距离大一统明朝亡国还有六年。尽管明思宗苦心孤诣,但还是于事无补,大明衰亡的迹象越发明显,农民起义,外族侵扰,天灾接二连三的到来,或许这都是天意,明思宗常常跪在列祖列宗面前痛哭流涕,我朱由检早朝晏罢,昃食宵衣,熟读四书五经,知古今亡国败论,晓天意民怨,特地崇尚节俭,却依然得不到拥护,不仅那些远在天边的百姓不拥护,连尽在咫尺的王公大臣也不拥护,这是为何啊!
明思宗到死也想不明白,自己做了这么多,却还是改不了亡朝的命运,从大局上来看,这真的是天意了,明末遭遇的天灾真是不胜枚举,而且接二连三袭来,任是哪一位国君也对抗不了自然,从个人来说,明思宗确实无治国之才,也无驭人之术,他生性多疑,别人单独奏本,他不看,联名奏本,他说人家是朋党,出了事就一年砍头一个尚书,外附带几个凌迟,这是明君吗,恐怕不是,这就不能怪王公大臣与明思宗分崩离析了,毕竟保命要紧。
崇祯初期东厂的部分宦官在明思宗与众位王公大臣合力围剿下,死了不少,但东厂尚在,余力也不小,太监自古以来都有不小的权利,归根结底是因为皇上相信,阉人无大志,不会跟自己争女人争天下,只是前半句算猜对一半,后半句可猜错了,对于权利,万物都会争取,牲畜都知道以体型,残暴度为本,获取至高权利,以谋得一块舒适的领地,更何况人呢,太监又不是智障,只能算残疾人,残疾人也是人,割了阑尾炎,这样看也算残疾人,所以不要低估了太监。
因崇祯帝用人生疑,不再把权力放手给其他人,事事过目,事事操心,这致使东厂也不能再权倾朝野,明目张胆与文物百官抗衡,但人无完人,相对王公大臣,明思宗还是和太监走的最近,这点在崇祯自杀时可看出,身边只有一太监一同殉国。
东厂魏忠贤被除掉后,群龙无首,内部涣散,急需一个新的头目领导,自古人才如大浪,一浪更比一浪强,新的厂公上位后除了日常巴结皇上,谄媚之外,就是内部私下组织个人力量。
“九层阁”,一个全新的秘密杀手组织,这个组织由东厂精锐中的精锐组成,专门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这些勾当难度都极高,可以这么说,除了皇上,没有九层阁不敢刺杀的人。
“蔷薇扶墙探枝头,不留清香血味浓。”
“公公!”
深宫大院的一角,一个十七岁的蒙面少女俯身向一容颜滋润,发色银白的老太监拜礼道。
“花落儿,咱家交代给你的事儿办好了吗?”
老太监手比兰花指,眉眼向上挑,嘴巴微张,声音尖细,像是从嗓子底端挤出来的一般,他左手持着一柄拂尘,拂尘把手处雕有精细的花纹,束丝处用金带缠绕,相当精美,右手带有两个玉扳指,扳指质地浑厚,光滑细腻,肉眼可见内部纹理有序延伸,外部散发幽幽暗光,两个扳指底端均刻有一排小字,离远不可见。
少女身姿卓越,亭亭玉立,眉清目秀,一头乌黑秀发仅用一根发带束在脑后,一身黑色便装,她刚欲摘下口罩,老太监提手制止道:“咱家还有一事要找你去办,不过这事倒是难以启齿。”
少女俏眉微皱,俯首作揖道:“公公尽管吩咐。”
老太监脸色微红,扬起右手捂嘴窃笑道:“皇上最近龙体欠安,过于劳顿,咱家看他是身体吃不消了,毕竟白天要应对那些一脸胡子,唱衰国家的老臣,晚上还有三千佳丽要陪,呵呵。”
说罢,他竟脸红了一半,似乎羞于见人,少女不动声色的立于原地,老太监妩媚的扭动着身躯,双目生花要少女把脸贴近,一番耳语后,少女毫无动容,转身施展轻功,不见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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