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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戈弄影》第九章 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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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其实这是普通人的叫法,内行人叫“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前者是广为熟知的一句话,借以形容一人武艺高强,且同时掌握多门武功,是高手中的高手。

在神州大地上,炎黄子孙遍布东西南北,天上地下,山川河流,广而散之,然而一方水土一方人!

经过千百年的演绎,各地方出现了无数种武艺,侧重点也是五花八门,但究其根本都是以人为本,在肉体和精神上进行锻炼,当然也有个别凡人修出仙力,但凤毛麟角,极其罕见。

习武是为了什么?只是为了杀害别人吗?还是只是为了乐趣,亦或是为了莫须有的成仙。

个人觉得习武单单只是为了杀别人那是糊涂人的境界;为了强身健体,陶冶情操是高手的境界;为了保护弱小,惩奸除恶,扫荡不平是痴人的境界......

而一味想着牺牲自己,成全他人者,习武即能成为万众瞩目的圣人,成为真正拯救苍生的圣人!

在江湖中,对于武器的定义并不明确,通俗点讲,凡是能拿在手里伤害别人的,就可以叫做武器,一根筷子,一把锅铲,一块石头,甚至一粒米都可以算作“武器”,这样算下来,武器种类可就如天上繁星,数都数不过来了。

只是我们的先辈可比我聪明多了,不会拿锅铲当武器......武器作为保命的家伙事,自然要进可攻退可守,它就是使用者的护身符,亲密无间的朋友。

对于如何选择武器,他们可能会说,“我要大的,宽的,沉的东西当武器”,亦或者说,“我要细的,锋利的,轻便的当武器”,又或者说,“我要长的,尖尖的,容易刺人的当武器”,又或者......等等等,在漫长的挑剔与磨合中,武器的基本形态终于被敲定,普遍认为分为以下十八种,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耙。

我们孰知的武器多为这十八种武器的变形,但还是那句话万事无绝对,人类文明一直在进步,在发展,武器亦然,其中就有一种称为傀儡的武器也流传于世,因其更加隐秘,还有复杂的工艺而不被孰知。

向榕像个木头一般立在那里,身板笔直,苍劲有力,刚刚还嘻嘻哈哈的容颜变得成熟稳重,两只眼直直的注视着街上来往的人。

向榕对于县里百姓来说,在熟悉不过,大家普遍对他印象良好,觉得他是一个不欺压百姓,为人和蔼可亲,举止言谈幽默诙谐,心态积极乐观的好捕快。

只是有人有不同看法,说他表里不一,虚伪假意,目无伦理道德,不尊重辈辈相传的思想,这是极其恶劣的,违背祖宗,违背良心,至于他倒底做了什么,引得一些人破口大骂,还需慢慢道来。

一个卖葱的商贩推着独轮车从衙门口经过,瞧见向榕目不转睛的看着远方,脸上还露出焦急的目光。

“向榕,你站在路中间干什么?”小贩放下独轮车,拿过围在脖颈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问道。

“我在等人。”向榕眉头渐渐皱起,远方依旧没有那两人的身影。

“等谁呢?”小贩见他眉头紧锁,心急如焚,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

“两个逃荒而来的灾民。”向榕一直盯着远方,心不在焉的回道。

“你又在给他们发窝头啊!”小贩猛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道。

“是啊,我和所有人都约好了,今日午时衙门口见,却有两人没来!”

向榕很是迷惑,这些逃荒而来的灾民,在此无依无靠,居无定所,吃食更是难以解决,怎么会轻易失约呢?

商贩听罢,脸色瞬间阴暗,两只手大力的抖了抖衣上的尘土,言之凿凿的警告向榕道:“你最好不要相信他们,这些人可都不是善类,一个个贼眉鼠眼,看着就像专干偷鸡摸狗一事的败类,我近日丢了几捆葱,估计就是他们拿的。”

对于小贩的抱怨申诉,向榕一字不落的听在心中,虽对他丢葱一事理解同情,却并不相信偷盗之人就是这些逃荒者。

他对小贩扬起纯真的笑容,“若再丢葱,就来找我,我定帮你差个水落石出。”

小贩抬起独轮车,面上还有怒意,刻意露出厌恶的表情瞅向角落里的乞丐,只是碍着向榕的面子没有发作。

小贩摇头叹息,“这些乞丐就像是无缝不钻的蟑螂,不仅看着恶心,背地里还尽干些丧良心的事,你就袒护他们吧,迟早有一天县里会有人来找你麻烦。”

向榕只是淡雅的笑着,目送小贩离去,他深知县里面的人很反感这些逃荒者,视他们为蛀虫,甚至瘟疫的携带者,很多人认为他们应该被驱逐出去。

只是这些在向榕看来都是无中生有,夸大其词的说法,最开始不知是谁引得头,使得众人趋之若鹜,渐渐开始无故迁怒于县里乞丐。

向榕一直见不到那两个人,眼睛瞥向筐内,窝头已经没了热气,变得僵硬,拿起后触感像是摸在了石头上。

或许他们不会来了吧,从午时开始,已经过了两个时辰。

街上稀稀落落的行人,熟悉他的都会伸手和他打个招呼,上到九十九老妪,下到刚能记得人的黄口小儿。

这县里最繁华的街道就是衙门前这条街道了,具体名字不祥,大家约定俗成叫它衙门街,衙门街上两旁既有商铺也有人家,拐角胡同里还有一家私营妓院,天高皇帝远的地,无论在什么方面都没那么多忌讳,就比如这妓院的名字,起的极其露骨夸张,叫“骨上骚”,县里的人把骨上骚里的妓女统称为骚子,粗鄙之语,那些京城里的文人墨客若是见了,只怕当即便会破口大骂,“有辱斯文,有辱道德伦理啊!”

在这穷乡僻壤,除了衙门里的人文学水平高点外,衙门外几乎清一色布衣白丁,功名最高的人只是一个秀才,还已经年过六十了,再向上考功名,难如登天。

向榕一直跟着他师傅断臂男学习,考功名的能力虽没有,但看书识字还是没问题的。

他渐渐失去耐心,心情低落的返回衙门,心里空落落的,一直惦记着没来的那两个人,担心他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而不能来。

刚刚那个年轻衙役手持扫把而出,迎面撞上魂不守舍的向榕,他面上不悦,“你怎么才回来,窝头发完了?”

“没有。”向榕目光黯淡,不情愿的笑了笑。

年轻衙役迈出大门,摇了摇头,“懒得理你。”

向榕回过头看他,苦笑道:“要我帮忙吗?”

“不劳您啊,对了,付捕头刚才好像在找你。”

年轻衙役拿着扫把漫不经心的清扫着衙门口前的污物,两只手臂松软无力,刻意在偷懒。

向榕看在眼里,苦在心里,他面部纠结,想去提醒他,纠正他错误的做事态度,可是又怕被他责怪,训斥,最终郁郁不欢而散。

“你找谁?”

年轻衙役歪着头看着眼前一怪人,怪人身披一件又厚又长的斗篷,斗篷从他的头覆盖到他的脚,致使面目,身形皆不可见。

向榕也同时看见了怪人,纠结的面孔瞬间消失,一脸狐疑的看向那怪人,还有那被隐藏起的面孔,心惊不已,这人从哪里冒出来的,怎么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跟着断臂男的十一年,整日修练武艺和各种技巧,一般声响瞒不住向榕。

一些习武之人会要求门下子弟耳聪目明,虽不至于拥有千里眼,顺风耳,但也要求不聋不瞎,眼可观六路,耳能听八方,人人相传开封府里有一人,肉眼可数百米外人脸上的痣,耳可听三米内铁针落地之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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