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姐也不慌不忙,提起我的裤子把手电往我衣服里一捅,连同带人的朝坑里扔去,快要掉下去的瞬间,我才看到整个石室快要坍塌,而炸药炸开的位置,已经被炸出一个大洞。
从洞壁四周里面爬出来满满的线虫,速度非常快,完全已经把地面给“淹没”了,我一看,且不说这洞有多深,万一这爬出来的线虫要吃人,就这数量我给他们塞牙都不够啊。
我回头一看,只见玲姐站在中央,线虫就像看不见她一样从旁边绕过。
这时五只怪物朝她扑来,正在紧张气氛中。刹那间,只见地上线虫爬满怪物全身,整个看起来就像线虫堆起来做的模型,瞬间堆得很高的线虫啃完后突然落下,整片地没有丝毫痕迹。
就如蝗灾一样,所到之处,残渣都不剩。
同时伴随着怪物的吼叫和人类的惨叫声。
我一看这么恐怖的虫子,进也是死,退也是死,不管了,听天由命吧,我闭着眼睛任由自己掉落。
迎面而来的线虫飞进我衣服和脸上,全身上下都是线虫,但对于上面的怪物来说已经很好了。
奇怪的是它们似乎对我不感兴趣。
由于是自由落体,我并没有强烈的失重感,这时我的心情非常平静,我脑子里想了很多,从羊皮卷到这里,经历的一切一切都很扑朔迷离。
也就十秒钟左右,我感觉已经到了另一个空间,四周感觉空空如也,由于还在半空中,我丝毫没觉得害怕。
当我睁开眼时候,我大声叫了出来,此时我身在一个巨大石室里,至少是上面那个五倍,由于黑暗的原因,四周完全看不见,我只能靠自己感觉了,觉得自己马上要掉在上了,我赶紧调整姿势。
只听“咚”一声,屁股着地。我准备大声叫唤了,可奇怪并不是很疼。
我手往地上一模,感觉软软滑滑的,有点像蚯蚓的手感,我立刻感觉不对劲,轻轻捏起来一小把,用电筒一照,只见几个细长的虫子在我手里不断扭曲着,我吓得立马丢掉。
这哪是什么蚯蚓啊,全是线虫密密麻麻铺在地上,像地毯一样,突然感觉浑身痒了起来,只觉得浑身有几十条虫在我皮肤上扭动着,就连脚心也痒得出奇,就像有异物在我身体上活动。
我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立马把衣服里面的线虫一根一根逮出来,也不敢脱衣服,怕到时候全部爬到身上来。
足足有二十根还不算鞋子里的,我一看哪敢坐着啊,立马把鞋子捆紧站了起来,就算身上线虫已经被扯下来了,但站在软软地上,心中始终不舒服。
鞋子在里面陷进去一半,还是感觉有线虫钻进我裤角里,盘踞在我的脚踝。
这时也没感觉那么恶心了,也许是因为太软了吧。
这些线虫也很邪门,明明踩在上面把它们踩死却还是能活过来。
后面突然“咚”一声,我转过头去,只见黑影中站着一个俏影,虽然只是轮廓但身材还是让人不觉妙赞。
玲姐从黑暗中走出来,打着手电,但她一步一步非常稳,显然对线虫铺的“地毯”没有丝毫感觉。
这时我才看到,她所走之处,线虫皆向四周散开,我见到也并不惊讶,对于眼前这女人来说,给我的感觉始终是一个迷。
她没看我直冲冲向前方走去“没死就跟上我”我一听立马跟上去,有这么一个驱虫的大神,傻子才不跟呢。
整个石室比上面那个大很多,足足有十个篮球场那么大,上面那个最多也就四分之一个篮球场。可这里却不像上面那么冷,反而还有一丝温暖。
她走在前面,我跟在后面,所到之处没有一个线虫,地上面的石砖引起了我注意,这里完全不像上面那样,不仅空间很大,就连地板也是人特意铺上去的。
方形石砖一个接一个,石砖不大,但排列十分整齐,一步两步我好奇的数了起来。
直到前面,我头撞在玲姐身上,虽然她是女人,但身体却硬得惊人,完全没有女人柔软度,我有点疼痛的摸了摸额头。
玲姐没有回头就好像根本没有感觉一样,她也没管我,打着手电照着前面,就像观察上面的壁画一样,用手往前面摸了一模。
我好奇得向前凑去,因为虫子原因,玲姐“驱虫”范围限制,我侧着身子,背靠着她侧身向前移过去。
正当我打着手电朝前面照时候,突然发现前方是一堵黑墙,或许是因为没有其他光源原因,墙黑的有些惊人。
我向四周照了照才发现四周都是这样的黑墙,突然间我发现前面的墙有些扭动,我定了定神,再看去,只见墙体轻轻微微的左右摇动,因为幅度很小,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我好奇打量着,这时才发现了真相,这哪是墙啊,不对,是墙,只不过是线虫堆起来的墙。
成千上万条线虫聚在一起,像一睹墙一样。
玲姐没有任何动作,一边观察着墙,一边说“这些虫是跟上面怪物同一时期的产物,不同的是上面的喜欢活人,这些喜欢尸体,相比之下这些可爱多了,以前有人专门培育,用来处理异变的尸体和家禽的,一来为了防止瘟疫产生,二来也是防止尸变”
玲姐说到这顿了顿“秦朝时候只要出现了疫情,就把受到感染的家禽以及尸气很重尸体,和一定数量的虫子一起关在一个密封地方,等啃完尸体,再把它们放进专门培养器皿中,在人为条件差得情况下,消毒水什么的根本没有,这种处理比焚烧还管用”
我听着害怕得看着四周虫子“都说了,它们只喜欢尸体”玲姐不耐烦的说道。
“还有喜欢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玲姐又顺道补充了一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意把语气加重了一些。
听完她这一说,我立刻明白了什么“那看这里的数量,这里要么是有尸坑,要么就是还有上面那种怪物”
玲姐点了点“这里确实有尸体,但不是你说的那种什么尸坑,至于那怪物也不可能在这下面”
那是什么原因?
“唯一一种可能这里是试验场”
“试验场?,专门培养这种虫子”?
“应该是的,从这里数量来看,当时喂食的尸体数量应该多得惊人,人死后都讲究安葬归乡,所以这里都是用的囚犯或者残疾人,也有少部分街边乞丐什么的”
“历史也有过记载,说是一段时间里一个国家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消失一部分人,就像一块蛋糕一样一刀下去砍掉一块,有时候一个族或者一个部落什么的也在一晚之间瞬间消失了,他们都被拿来这里,当然这一部分历史也被毁了”
我听得有些楞“那这些人的人家呢?不可能一瞬间消失整个过家没有感觉啊”
玲姐笑着摆了摆头“可怕就在这里,管理者通过一些阴谋手段使得人们忘记自己的亲人和朋友,就像他们不存在一样”
“其实世界上什么鬼神之类的东西根本没人会怕,怕都是人心,自己亲人或者朋友被抓去了试验自己却毫不知情,每天还在重复着繁重的苛捐杂税,为杀害自己亲人买单”
“为了试验它们,管理者把活人和死人混在一起共他们享用,使得他们自身产生用现在的话来说是基因突变,从而变得只喜欢尸体。当然这种东西历史存在非常短暂,倒不是因为背后过于血腥,而是中途一定出了国家无法掌控的变故,使得这虫退出历史舞台。由于试验成本太高的缘故吧,我想,就把这些放在了这里,这些都是传说了,没有任何根据”
“那为什么不喂死掉的家禽牲口什么的,要喂人呢”我疑惑道。
玲姐解释道“民以食为天,在农耕经济并不发达情况下,家禽象征着食物和生活保障,所以秦朝也只是昙花一现”
这时候我心里一震颤动,这也算古时候的清洁能源了,没想到背后还有这种血腥的一幕,毕竟是人啊。
也许世间就是如此,越是表面光鲜亮丽的东西背后越是肮脏不堪。
玲姐说完打着手电,又伸着手摸着这些线虫,奇怪?这些虫不是应该躲的吗?这墙壁上的好像有点不太一样啊。
这墙上的虫比地下的虫要长一些,弯弯曲曲的挂在上面,如果远看可能还是一处风景,近看怕是吓死个人了。
玲姐依旧没有说话,突然把手指伸了虫堆里,也没有见虫群有任何反应,整个前掌都陷了进去,还有几根随着她的手掌往手臂上方爬去。
我没敢去看,不然又是一身发痒。
整个虫群看起来堆的非常厚,足足有三到四公分左右,玲姐正手一握抓了一把虫硬生生的扯下来,虫由于常年依附在这里,被虫的分泌物黏住,只见胶状的粘稠物像糖浆一样被扯得很长,就连有些虫断成了几截也不见断开。
连连来回扯了三四下,这才把那胶状的粘稠物给甭断。
扯完又抓了一把起来,重复相同的动作。
我完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我看着她奋力样子,心也一横,帮着扯了起来,刚开始一根根虫缠在手上感觉特别不适,随后慢慢得适应了过来。
也许是这些经历使得我成长了吧,扯到后面索性两手开工,不一会儿,大面积的虫壁被我们扯掉了。
我擦了擦额头的汗,这东西身上沾的粘液也韧性也太大了吧,看着地面断掉的虫子,虽然已经断成几截,但还是轻微的扭动着,也许,这就是生命吧。
不管自己变成了什么样都能够活下去,想到这里我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活着出去,不能让爷爷担心。
当一大块扯掉时候,露出来原本有的石墙,看着墙壁上好像也有一点花纹,这时我心里开始犯怵,不会又跑出来一条什么怪物吧。
玲姐从别在腰上的工具包上抽出一把匕首,这时我才看见她腰上面还别个插满了刀的一个工具带,因为遇见她时候几乎处于“模黑”状态我也没仔细观察她,我仔细数了数算上遗落在上面的那把,总共七把。
她拿起匕首对着后面的墙壁一顿乱捅,顷刻间,墙壁裂出一个口子,随之而来的事一股寒流,让人觉得寒冷气息是从墙的另一边传来,冷得让人直发抖。
她把手伸进去捏住一块用力得往后掰,只听一声脆想,墙壁破了个洞,她没有要停的意思,反手握着刀柄向墙壁砸去,一阵阵脆响在我耳边响起,就像砸在冰面上一样,“咵”一声,整片露出的墙壁被砸开。
一阵奇冷的寒流席卷而来,如果我没猜错里面应该有大量的冰。
我没有去看,玲姐也没有进行下一步,她往后退了退,我也跟着往后退去,虽然身体却一直发着抖。
玲姐握着匕首用力向墙壁里面一掷。
只听一声虫子般的叫声响起,刚刚飞出去的匕首像插中了什么东西,她皱着眉头走了过去。
因为太冷了,我就没有跟着过去,但也不离开她“驱虫”的范围,由于视线原因她挡住了我,只见她把匕首取了出来,上面插着一条硕大的棕红色蜈蚣,也不能说是蜈蚣,因为虫身看起来非常的光滑,比起线虫而言只是多看很多“脚”。
“这是冰种原虫,尸虫的一种。寄生在人死后的脑子里,以人的脑子为食,能够操纵脑神经,让尸体做出一些怪异的举动,一般这虫应该在两三公分左右,看着条大小估计已经在这里上千年了,不知道吃了多少人脑了”
我打着手电仔细看了看虫,虽然身体被尖刀插着,但是扭动着身躯,整个身躯非常壮硕足足有成年男子手腕那么粗,大约十岁小孩前手肘那么长。
玲姐把虫扔在了地上,说道“所谓的尸变其实大多数这东西引起的,它们特别喜欢阴暗潮湿的地方,所以抛尸荒野的尸体,因为地上的湿气重,很容易被这东西寄生,变成什么僵尸之类的,其实就是这玩意儿在作怪”。
我走了过去,朝那东西狠狠踩了一脚,也不是对于虫的痛恨,而是刚刚玲姐讲的话让我心里有些发毛,找个东西发泄一下能够平缓我的情绪。
玲姐看着我怪异的举动,冷笑一声,随后摇了摇头,只身钻进了墙壁的洞里。
我刚看见玲姐前身刚进去想打探一番。突然被什么东西拖住,一把把她拉了进去。
我心生不妙,赶忙过去想把她拉出来,可她整个人都在里面,虫群立马向我爬来,到也不是怕这虫子,只是它们往你身上钻很是不舒服,就这样一边扯着粘在身上的线虫,一边朝洞口走去。
刚要到洞口时候,我打着手电向里面看去,洞口不大,但就照着里面情况来看,里面有一个狭小的空间,我把头伸了进去。
眼前感觉有个人对着我,我右手借着旁边缝隙把手电伸进去一照,只见对着我的不是玲姐,而是一个完全没有生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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