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医仙,弟子突然想起还有事情要向您请教,请这边叙话……”花无姬一扬折扇掩面偷笑着,将老医仙“诱骗”去了另一处。
“娘子,你又变瘦了呢。”何言一边抱着昔昔,一边心想。然而,这话却是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两人在路上皆是沉默不语。
“何大哥,可以麻烦您帮我取来笔墨纸砚吗?”到了房内,昔昔硬是不肯躺床上休息。挣脱开何言温暖的怀抱,脸色一沉。何言本能地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一时不知如何解释。索性抱起她柔软的娇躯,放置到床上,又替她盖上厚厚一层棉被。只轻轻道:“娘子,小心别着凉了,我倒杯水给你喝。”
“不要再喊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昔昔别过脸去,冷冷地说。
何言一愣,被手中拿着的开水茶壶一烫,也不在意。搁下茶壶,坐到昔昔床前,轻轻握住她柔荑道:“娘子想来是嫌为夫陪伴你的时间太少了,但是娘子能听我说说我的苦衷不?”
昔昔鼓着腮帮,索性转过身去,不去看何言那张始终春风拂面、俊秀出尘的脸。她已经被一个男人的外表骗了一次,不能再被骗第二次。
何言微微叹了口气,薄如蝉翼的双睫微微颤抖,此时,他是多么害怕她会离开他呀。本能的将被中的人儿搂紧,哽咽着嗓子道:“荻儿,欺骗你,我很抱歉。但是如果不这样做,你我从此恐怕只能做一对亡命夫妻,等待来生再续前缘。今生对于我已经太短,我不想再等你到下辈子!”
“你……为什么这样说?”昔昔转过身子,诧异地张大了眸子,望着何言。她忍不住颤抖着手,抚摸上何言清秀的面庞,想要舒展抚平他那皱紧的眉峰。
“灵月宫的势力散居各地,再加上朝廷追捕甚严,总舵被毁,短时间内根本难以聚集人马。所以……”
“所以……你装死,是想拖延时间?”
“嗯。凝寒血的毒在我身体多年,后经窃脂帮助逼出毒素,至只在体内剩些残毒,就算不服解药也并无大碍。灵月宫重创后,我服下了千日醉,此等药一经服下,药效不会立即发作,须等待三日。三日内会大吐鲜血,手脚腐烂,症状如同凝寒血的毒一样,为的是遮人耳目。三日后,便如同真死。”
“那你可曾想过,若是你吐血不止,超越了身体承受底线,该如何是好?”昔昔红了眼。
“那我便是真的死了,要害娘子伤心了……”何言微蠕,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胡说,你这不是好好的嘛。倒是害我,白白折腾了那么多眼泪。还以为你……对了,你为何会与花大哥穿戴得一模一样的出现?”
“唔……”昔昔话还没说完,却被何言抱起,清凉的吻落下,点洒在昔昔嫩红的娇唇前。两人紧紧相贴,何言温暖的大手落在昔昔的香肩,隔着薄衫,两人间的温度迅速上升。
何言温柔地望着怀中的人儿,一刮她的小鼻子,笑道:“其实我这么多天来,一直都陪伴在你身边。”
“啊?”昔昔吃惊地望着何言。
“嗯。我醒后从水晶棺中爬起,打探你的情况,却听说你去了寺里当尼姑。当时我十分心急,想要找你道出真相,碰巧遇到了从葫芦谷中寻药归来的花无姬。此时,花兄告诉我,去取解药的途中不巧遇到周墨轩,中了剧毒。目前只是暂且压制毒性,还得回葫芦谷治疗,但是花兄不放心花国子民安危,一时难以走脱。在他知晓我的情况后,便生出一条妙计。他请求我扮成他的模样,并且带你去玄国,一路照料你,自己去葫芦谷静养。等待病好,即可回花国,到时候在与我换回来。”
“花大哥真是个大英雄……”一股温暖涌上心头,昔昔感激得泪眼朦胧。
何言见到昔昔眼中楚楚含情的模样,心底泛起一丝醋意,说:“唉,真不知道某人是怎么搞的,连自己的相公也分辨不清。在花国,我分明看到了你对我扮的花帝动心了。我见你心情好转了,对我有了变化,当时我真是又开心又气恼,心头说不出的滋味”。
“那你也说了,我是对你装扮的花大哥动心,又不是真的花大哥。况且,你也有不对的地方,你居然联合众人一起骗我,说我有了宝宝。”昔昔白了他一眼,说着,声音渐渐小了,羞愧的低下头,搅弄着手中裙带。
何言听了,眼睛笑得眯成了好看的月牙儿状,他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一面笑着,双手一面又不怀好意地探进被里:“嘿嘿,娘子,上了我的特效药,刀伤恢复得怎样,肚子还痛么,要不要让大夫来看看?”
“嘿嘿,已经不疼啦。”昔昔说着,移过他的“狼爪”。
“那要不要再找个大夫替你看看?”何言笑嘻嘻的,又凑了过来。
“额,好。”昔昔机械地点点头。
“那我看咯!”
“你不是说让大夫……啊?!坏了,惹火烧身了……”昔昔头上顿时冒出三根黑线,将裹身的被子拽拽紧,笑着脸蛋,无辜地推开他道:“相公,你在想什么哪?”
何言笑着俯上身去:“我在想呀,我们是该有个小宝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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