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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了四年的儿子成精了》第7章 智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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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过了凌晨十二点,睡了一觉的苏灵醒过来,看了眼手腕的时间,活动了下胳膊,朝旁边几个还醒着的人摆摆手:“算了不等了,回去吧!”

贾大新:“啊?仙姑是觉得那邪祟不会回来了吗?”

虽然他也想马上回去睡觉,但那吓人的东西一日不除,他就得多担惊受怕一日。所以还是希望今晚就解决掉,一劳永逸。

苏灵扭了扭发酸的脖子,道:“那东西今晚回不回来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在这里睡觉太不舒服了。”

贾大新:“……”

苏灵不等他说什么,已经站起身将插在地上的乌木剑拔/出来。

顾小山对这个提议当然没意见,他没有苏灵心大,刚刚一直没睡着,这会儿听到她说要回去,赶紧将地上睡得呼呼的苏小邪抱起来。

苏灵正要转身时,想起几米之遥盘腿坐得笔直的男人,喂了一声:“风道长,先回去休息吧!”

“哦!”风道长显然也没睡,听了她的话,立刻就从地上站起身。不过不知道是腿坐得发麻,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看起来有点手忙脚乱,两只腿差点没扭到一块儿,与他那清风霁月般的形象着实有点违和。

苏灵撇撇嘴,转身迈步。她记得来时的路,为了安全起见,自然就走在最前面,顾小山手持三尺棍垫后……不,真正垫后的是刚刚起身时两腿差点扭成麻花的风道长。

中间则是胆小的两人一妖。

顾小山一手持棍一手抱孩子,还是有点吃力的,走了没两分钟,就准备换手。跟在他身后的风道长,冷不丁凑上来试探道:“我帮你吧”

“啊?”顾小山转头看他。

他本来是准备点头答应的,但借着月光,瞥到这位道长满脸压抑的激动,不像是要帮忙,倒像有点像想偷孩子的怪叔叔。

顾小山下意识将怀中的苏小邪抱紧了些,清了清嗓子拒绝:“不用了,谢谢。”

风道长有些失落地哦了一声,目光却还是灼热地黏着沉睡的小家伙。

顾小山的手臂不由自主紧了紧。

半个多小时的路程风平浪静,山魈也回了自己安全的老窝,告别时差点喜极而泣。

流云观和红叶山庄相邻,倒也不用让苏灵担心风道长夜行回观里,到了分叉处,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了。

比起幕天席地的野外,红叶山庄的大床那就是天堂,苏灵回了贾大新给安排的vip客房,随便洗了个战斗澡,倒头就进入了黑甜乡。

也不知是不是睡得太好的缘故,隔日不到七点她就醒来了。旁边的苏小邪,还睡得像只小猪。苏灵单手撑着脑袋,歪头看了会儿自家儿子一脸香甜的白嫩脸蛋,忍不住笑着戳了戳:“这么小一只,应该是像泰国小香猪吧!”

小香猪名副其实,被亲妈戳了几下,也没有任何醒来的迹象,只吧嗒了下嘴巴,估摸着是梦见了什么好吃的。

苏灵想到昨天看到的那对隐形翅膀,以及晚上轻松抓住山魈,并让其显现的场景,这样的天赋异禀,她想自欺欺人那翅膀不过是个意外都不可能。

她思忖片刻,开了通灵眼,小家伙恰好翻了个身,背后一对小小的翅膀若隐若现,但除此之外,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幼崽。

苏灵小心翼翼伸手去摸那翅膀,刚刚碰到,就倏地一下收了回去,就好像从来没长出来一般。

她撇撇嘴叹气:“也不知道你亲爹是什么品种的鸟?”

她仔细回忆了一下当年的场景,就是在红叶山庄这样的vip房间。好吧,除了还记得自己□□焚身从门口揪了个连模样都没看清的男人进屋干柴烈火,其他细节一片空白。

说起来都怪那条贱蛇,最好不要再让她遇见,不然非得抓回去做成蛇肉火锅。

她有些悻悻地收了通灵眼,苏小邪翻了个身悠悠转醒,抬起小胖手揉揉眼睛,瓮声瓮气道:“妈妈!”

苏灵掐了他嫩豆腐般的脸颊一把:“醒了吗?醒了就起床,跟妈妈去吃早餐。”

听到早餐二字,小家伙惺忪的眼睛顿时亮了几分,嘻嘻笑着爬起来,自己乖乖地穿上衣服,跟在苏灵屁股后面去卫生间洗漱。

他个子矮,好在贾大新弄得这土豪式盥洗台够宽大,苏灵给他挤了牙膏,将他抱上台面,让他蹲在上面自己动手。

看着乖乖刷牙的小家伙,苏灵开始进行她的日常考察。

“一加一等于几?”

苏小邪含着牙刷,顶着一嘴泡沫,睁大一双无辜的黑眼睛看着自己妈妈,想了半天,含含糊糊回道:“二。”

苏灵满意地点头。

“那一加二呢?”

苏小邪撅着嘴巴想了会儿,没想出来,又放下杯子,左手掰着右手指认真数了数,抬起头回道:“二。”

苏灵:“???”

她木着脸默默叹了口气,伸手掰着他的手指教他数:“一根手指,加上两根手指,总共是几根手指?”

苏小邪举起被妈妈掰开的三根胖手指,自动缩回一根,再次认真道:“二。”

好吧,确定这智商是遗传了鸟类,看他小脸一脸认真,眉头还微微锁着,似乎是很用心地动了脑子,苏灵决定不强求了,只哭笑不得地掐了他脸颊一把:“我看你就是个二。赶紧把牙刷好,咱们下楼去吃饭。”

“哦!”小家伙听不懂亲妈的吐槽,只注意到吃饭二字,乖乖点头,拿起杯子继续刷牙。

母子俩刚洗漱完毕,就响起敲门声。

苏灵开门,穿戴整齐的顾小山站在外面:“都起来了?贾老板问我们早餐要不要去流云观吃斋饭?”

苏灵不甚在意地耸耸肩:“无所谓,正好去观里看看。”

顾小山笑:“你们苏家祖训不是不拜任何神,只信奉你们老祖宗么?”

苏灵斜了他一眼:“去看看的意思是旅游观光,有问题?”

苏家开山老祖宗当年一身术法无人能及,根本不屑那些道门正法,所以留下祖训,苏家传人不得拜任何道门内供奉的神。

据说这祖训刚刚昭示天下时,曾将一众玄门正派的牛鼻子老道气得要命。但老祖宗一副我就喜欢你看不惯我但又干不掉我的样子,谁也拿她没办法。

当然,这事已经过去八百年,苏灵也是翻看老祖宗的笔记知道的,至于笔记有没有添油加醋吹牛逼,已经不得而知。不过苏家不拜道观供奉神的祖训,确实是传了下来。

她从小到大,和同学朋友来云山,也跟着去过几次流云观,别人烧香拜神许愿祈福,她就纯粹歇脚观光。

顾小山听她这语气,笑着摇头:“没问题没问题。”说着又道,“不过你去道观,还是要尊重一下人家。”

苏灵翻了个白眼:“我就算是个神棍,那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神棍,这点素质还是有的。再说了,我也想去看看受伤的道士,多了解一下昨晚那邪祟到底怎回事,争取今晚一举歼灭。”

“行!走吧!”顾小山将她身后不知从哪里摸到一根棒棒糖含在嘴里的苏小邪抱起来,“小宝贝,来亲一个,舅舅带你去吃早餐。”

小家伙从善如流地凑上前,用他舔棒棒糖糊了一嘴黏糊糊口水的嘴巴,在顾小山脸上吧嗒了一口。

顾小山:“……”

苏灵非常没义气地幸灾乐祸大笑,气得顾小山龇牙咧嘴,却还是得笑着对一脸懵懂的苏小邪伸出拇指表扬。

*

贾大新平日喜欢烧香拜佛,从如来佛祖观世音到元始天尊关二爷再到耶稣圣母玛利亚,但凡能拜的都会拜,用他的话说,不管怎样,跟各路神仙搞好关系那肯定是不会错的。

恰好红叶山庄旁边有个道观,近水楼台,自然是拜得特别积极,每个初一十五都会来烧香,是流云观最大的香客,今天恰好是八月十五,他专门让山庄厨子给观里的小道长准备了斋菜和月饼送到观里。

贾大新见了苏灵出来,自是笑脸盈盈道早安,又问晚上睡得如何,有没有招呼不周诸如此类,总之殷勤至极。

出了红叶山庄,踏上去隔壁流云观的山道后,又兴致勃勃道:“我跟你说,外头的人是不知道,觉得流云观小,烧香拜神都去市里的长生观,其实流云观的香火才是真灵,张天师那是大隐之士,能和神仙搭上话的。我今天给仙姑你和顾老弟也准备了几份香。”

苏灵瞥了眼他身旁的司机,一手提了两大捆香,各种型号一应俱全,粗的有拇指粗,细的跟面条差不多。这小道观有他一个土豪香客供着估摸着也就就够了。

贾大新继续热络道:“我不骗你们,每次求的心愿都灵验了,前年想拿下一块地皮成了,去年我女儿考上重点大学,今年年初我老婆又给我我生了个大胖小子。”

苏灵瞥他一眼:“老婆也是求了之后新换的吧?”

贾大新呵呵笑道:“第二春第二春。”

苏灵腹诽,老祖宗果然是对的,就因为贾大新烧香烧得多,香火钱捐得足,这道观里的神连这种破事都保佑,还有没有点原则?

贾大新浑然不觉她的腹诽,边走边不遗余力继续安利流云观的香火。

这会儿才刚过七点,一行人到流云观门口时,观内响起了晨钟声,道士们开始做早课了。

观门已开,贾大新熟门熟路地领着众人进去,就跟回自己家一样随意,又吩咐两个提着斋菜月饼的员工,去厨房安置,自己则招呼苏灵和顾小山一块儿去先烧香。俨然一副主人翁的架势。

苏灵把自己那份香给了顾小山,牵起含着棒棒糖的苏小邪去旅游观光。

贾大新还不死心安利:“仙姑,真的很灵的!要不然我替你拜一拜!”

苏灵没搭理他。

顾小山也不好在人家观里说什么苏家祖训之类的话,揽住贾大新往香炉走:“贾老板,咱们先去,她有自己的安排。”

流云观是典型的小道观,两进的院子,前面是殿堂,后面是道士们休息的地方。此刻观里的道士们,正在中间大殿的道场做早课。

苏灵上一回来就是四年前被贾大新请来驱邪那次,观主张天师去云游,当时观里就只有两个小道士,这回倒是多了一个,加上昨天那位在这里暂时挂单的风道长,四个人正站在神像前的小道场捧着经书念经。

苏灵对道观早课念的什么经啊咒的不懂也不感兴趣,她就想问问三个道士遇到昨晚那邪祟时的情况,据说其中一个受伤了,她得了解一下伤势状况,以便正确做出判断。

不过人家在做早课,她也不好打扰,只得插手靠在门口等着。苏小邪对道士念经显然也没有兴趣,昂头四顾后,看到院子里停着一只麻雀,松开妈妈的手,颠颠跑了过去。

那麻雀见他来也不飞走,反倒是停在他伸出的胖手上叽叽喳喳。

苏灵心如止水地看着这一幕,毕竟她已经接受自家儿子另一半是鸟的时候,所以看到和鸟亲近,完全不会大惊小怪了。

看了会儿鸟儿子和鸟的互动,她又回头去看殿内的几位道士,虽然都穿着青色道袍,不过她还是一眼就认出昨晚那位风道长,他个子最高,看起来比旁边三个小道长年长一些。当然,其实也就二十来岁的模样,只是其他三个太年少了些。

昨晚天色黑,她没注意看清楚,只隐约借着月光看出是个斯斯文文的年轻男人,这会儿侧面看过去,才发觉这位风道长不仅气质清风霁月,模样生得更是少有的俊朗,皮肤干净白皙,眉目更像是画出来一般精致美好。

因为身穿长袍,头束发髻,真有些像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古人,半点没有现代人的气质。

作为一个生在男色时代的年轻女性,如果不是身在道观,不好不敬,她都差点要吹一声口哨了。

可看着看着发觉不太对劲,因为风道长白皙的脸颊,以可见的速度涨红,口中念经的节奏似乎也和旁边几位小道长不大统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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