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的故事发生在越吴之地，也就是现在的虞国。公输孟启当然要去找虞国的美人儿，还得找个比较听话的。于是他把春兰牵到了他的房间。

“陛下这是……”

公输孟启邪邪地笑了。“本王刚刚可是说啦今夜让你留下作陪的。怎么，忘啦，还是……”

“春兰不敢。只是陛下许久未曾见着二位主母，这，这小别胜新婚……”

“呵呵，春兰儿也知道小别胜新婚呢。本王不也是和你小别俩月了吗？”他躺倒床上，笑得更加邪性。

“陛下是六月初一临幸的春兰，到此时交子刚好一个月零三天。”春兰凑到床前，掰起纤细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数数，指尖一点一点地顺着他的肩头滑下，扒开他的衣衫继续往下滑去。

或许是触碰到敏感部位，公输孟启一挺扬起手臂把她捞上床来。尽管他没使多大的劲，春兰已像游鱼般滑到身边，贴在他身上。

“兰儿是三月桃花开时出生吧，桃花流水鳜鱼肥，兰儿的身子比鱼儿还光滑呢。”公输孟启的手明显不安分，搅得春水荡漾桃花泛起。

“陛下可真会猜，连兰儿是几月出生的都能猜到……嗯，陛下你的，手，手坏，嗯呢——”她比鱼儿叫得还欢快。

鱼儿会叫吗？会，还会扑腾。

公输孟启似乎很配合。“那本王就猜一猜，兰儿是夏历一零九一辛未年三月十三日子时一刻出生的，一刻钟后兰儿的双生妹妹也呱呱坠地。兰儿的双生妹妹竟也在府中是叫桃花吧，本王倒是没有留意，要不兰儿去把她也叫来和本王一起双……咦——兰儿你的身子咋变得冷啦，还很硬呢，是冻着了……”

“陛下猜得太准啦，吓到兰儿了。”春兰的声音变得比身体还要冷，她想解下腰带，和他贴到一起会不会暖和点。

不过他已经用权杖替她解开了，尽管那上面打着个复杂得要命的“搜魂结”。春兰只感觉更冷。因为公输孟启凑近她耳边说道。“兰儿知道‘沉鱼’的故事吗？”

作为虞国人，特别是虞国的女人，尤其是像她这样身份的虞国女人，沉鱼就是她心目中的超级偶像。

沉默半晌，春兰终于默默点头。“春兰知道。春兰知道瞒不过陛下，请陛下放过贱妾姐妹吧。”

“兰儿你看，这‘搜魂结’在我公输门中就有十三种结法。不知道你会几种？本王现在一一结给你看，第一种‘神府敛鸠尾’。”为了演示得更清楚，他坐起身来拔开上衣，露出胸前的神府穴，开始结绳结……

春兰再也受不了了，直接滚落地面连连磕头。“求陛下开恩，放过贱妾姐妹。陛下既知道贱妾的来历，也定然知道贱妾也是迫不得已啊！”

“哦——”公输孟启停住打结。“那你要本王如何放过你们姐妹呢？是你和桃花，还是你们十位美人儿？”

“就贱妾和妹妹桃花。”

“那你有没有想过，本王若放啦你们姐妹俩，是不是其他的姐妹也会放过你们俩呢。据说芍药的越女剑法很是厉害，牡丹的‘拍首舞’能轻易的拍碎脑袋，还有秋菊的‘含暴怒放’不单能**花，还能爆……”

“那陛下打算怎样？”说完毅然决然地昂起头，牙齿紧咬舌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唉——”公输孟启放下绳结。“兰儿啊，本王也算与你有过一夜情深。你怎能这般决绝呢，要在本王的床榻之前弄得一片血腥。咬舌是不能自尽的，最多是让你口不能言而已。而且舌头咬断，声带会跟着萎缩，连带着脖颈塌陷，你的螓首就会耷拉着，玉颈也堆满褶皱。十六岁的花季少女比六十岁的老妪还……”

“陛下，求求您别说呢！您要春兰做什么都可以……”

“本王早就说了的嘛，‘春兰你留下陪本王’，金口玉言难道你要本王反悔。能让本王以‘你’相称的可不多，你就没觉察到本王的心思，亏的本王还特意牵着你的手去见二位夫人。”

说着，公输孟启伸出手去牵她。春兰已完全没有啦感觉，任由他牵起拉到身边。

“你好好想想吧，是做本王的侧妃呢，还是做虞国的弃子。听清楚啦，本王说的是弃子。就是暴露后没有的棋子。本王之所以会和你聊这么多，你应该感到庆幸，没做出和牡丹，芍药那样的选择，干出李代桃僵借风播种的事来。虽然现在本王还不确定她二人怀的是狸猫还是太子，但本王有耐心。待到瓜熟蒂落自然会有分晓，你说到时候本王是留下孩子呢还是留下母亲，亦或是都不留下。”

他的每一个问题都让春兰心惊肉跳，浑身冰凉。女人总是无可避免的被掺杂到战争之中，战争对女人的残忍都不能说是残忍，是泯灭。是器具，摔了也不可惜，碎了也不可惜。

“陛下该歇息呢。夜已经很深啦。”春兰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恢复正常，听起来依然是很软很柔的吴语侬音。“妾身去擦擦身子，刚刚被陛下弄，弄得……”她似乎不好意思说出春水泛滥，红着脸低下螓首弯着玉颈就往外走。

公输孟启心中暗暗叹息，多好的花季少女啊，何苦要把本王逼得这么绝情……

推开房门，走出房间就能看见花园的亭子，春兰时常会在那儿盯着亭子的横梁发呆。她曾仔细目测过横梁与地面的距离，幻想着可以挂上根绳子或者白绫在那儿荡秋千。可花园里是有秋千的，为什么会选择亭子下的横梁呢……

现在她知道为什么啦。因为她现在就想把自己结在横梁下。

推开房门后，春兰莲步轻移又款款地走回公输孟启床前。“春兰还是先服侍陛下就寝吧，春兰今夜就留下来陪陛下。”吴语侬音果然柔若无骨，连她身上的衣服也支撑不住轻轻滑落。然后她就像只鱼儿游进公输孟启的大床。

“兰儿愿做陛下的沉鱼，永远游在陛下的池塘。”

“兰儿真乖！本王的池塘能让你看到更美的月色。”

“嗯呢——”。

今晚的月色很美吗？至少桃花妹妹就和沈织柔就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看月色，一弯新月仿佛玉钩挂在亭子的横梁间。桃花仿佛看到春兰在门前晃了下，然后传来池塘的水响。

池塘不是在花园另一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