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爱没有那么伟大。
我的爱,它小得只能装下你一个。
仅此而已。
只要和你在一起,花开花落,潮起潮落,不及你。
这世界那么大,遇到你,是一生最大的幸运。
陆扶桑,你又怎能退缩?
“青龙,我应该这么叫你吗?”
“您一直是这么叫我的。”
“你不会就是青龙、白虎、朱雀、玄武的四灵之首的那个青龙!”
天神之贵者,莫过于青龙。至仁至灵,角尾之间,赫乎明庭。
他笑着说:“主人你果真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啊,我就是青龙啊。”
“……”
“不过只要主人你来了就好了——”
扶桑仍不明所以,吞了口口水,弱弱地问道:“那我现在应该做些什么?”
“跟我来吧。”青龙说。
扶桑跟着青龙,走出了石洞。
青龙反手一挥,整条道路瞬间被照地明晃晃。顺着曲曲折折的路,来到了尽头。
眼前是一口巨大的水池,清澈见底,水流似乎是不通的,整谭池水面纹丝不动,静如死寂。
潭水旁长满了青苔,绿得发黑,彰显着岁月的痕迹。
池水中央上方悬浮着一把剑,这把剑锈迹斑斑,毫无光泽,像是尘封了多年,孤独地被人遗忘在这里。
剑匣尘埃满,笼禽日月长。
它就这么立着,坚定的,执着的……
在这漫长的岁月中,春去秋来一年又一年,花开叶落一轮又一轮,万物有化为虚无,只有它静静地在这里,等待着它的主人――
“主人,我和如月等了你好久了――”
多少年头,在漆黑的洞中,在无尽的长夜里,寂寞地等候,寂寥了时间。
而这一天,终究是等到了啊――
扶桑迈开步子,朝前走去。
好似记忆里,都是这把剑的影子。
扶桑伸出手,想要抓住它。
剑仿佛也感受到了扶桑的召唤,颤抖着,越来越剧烈,像是在控诉多年来的委屈与不安。
画面中,一红衣女子嘴角挂着鲜血,步履踉跄,身负重伤。
她手里握着一把剑,尽管发丝凌乱,衣服上布满了打斗的痕迹,分不清是他人的血还是自己的。但仍倔强地挺直着背脊,宛如神尊。
走过的路上是鲜明的血迹,拖成长长的一条,怵目惊心。
无尽的苍凉和落寞――
仿佛天地间只此一人,高傲地屹立在这世间,睥睨天下,俯瞰万物生灵。
可心剧痛。
身体上的伤又怎么能敌过破裂的心呢!
扶桑觉得那好似是自己。
“不要!”
“不要啊――”
扶桑发疯似的喊了起来。
她看到一个男人握着那把剑刺穿了女子的身体。
血,喷涌而出。
地上朵朵花开。
女人满意地笑了,笑得那么得开心,嘴角的血不停地往下流,她好似浑然不知,一直笑着,笑着――
她看着毫无动容的男子的脸,闭上了眼睛。
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滚落,灼烫了记忆,冰凉而无色。
四月过,桃花落。满地的苍凉。
缘落搁浅,几时休?
门前的落花,迷了谁的眼,谁的神思。
唯剩一抹绿,独自愁。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陆扶桑轰然倒地,她瘫坐在地上。
画面中的女人,是她!
剑突然停止了颤抖,竟“唰”地一下直直地飞了过来,静静地躺在扶桑的身边。
“如月――”
刹那间,剑发出万丈光芒,层层铁锈开始出现裂缝,光越来越强,裂缝也越来越大。
宝剑出,斑驳的痕迹褪去后,扶桑这才看清楚。
剑长约莫为两尺,剑身由玄铁铸成,薄如翼,尖成峰,透着淡淡的寒光。
幸得留光彩,长飞星汉中。
剑柄上刻着复杂而又古老的花纹,既质朴典雅,却又不失锐利与尖芒。
刃如秋霜,削发如泥。
当真是把好剑。
“如月是您的神器,当年我找到了它,但您却失踪不见。”青龙娓娓道来,“那时候我心急如焚,一不小心,没想到竟上了遥君那个小人的当,被困在这洞中整整两万年——”
“你说,遥君?”
“是,应该就是他了,没想到这几万年中,他一直隐藏着自己的真实目的,图谋不轨。我一时大意,竟被这等鼠辈给得逞了!”
青龙乃四象之首,自开天辟地以来便黯晦消沉,又怎么会——
扶桑把脑中的疑惑问出口。
“那不是您当初吩咐我们不要出去招摇撞市的啊。”
“……”
“那你也太弱了吧——一个遥君就把你制服了,好歹你也威名远大啊——”
此话一出,青龙的面色略显凝重。
“我也觉得奇怪,他哪来的本事会如此强大的封印。”
“封印在哪?”
我看你来去自由嘛。
“门口,进口和出口都有封印。我试了好多次了,都是无功而返。这样强大的法力,遥君一人是远远不行的。”
“你这么说,不仅只有他一个人,他的背后,还有更强大的人,而且对我们——”
“是。”青龙正色,“所有主人在还没有找到一魄之前,也就不能找回记忆。而两万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我不在你身旁,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现在,时时刻刻都要保持警惕。您如今这般——我猜想,他们的目标很有可能就是您。不知用了何种阴险的手段!”
“此番进洞,也是为了查清楚之前的事。本以为,遥梓因不简单,知人知面不知心,遥君居然也做出这等事来!”
“当初您寄存了一半的灵力在如月上,现在可以取回来了。但终究是少了一魄,还是无法恢复全部灵力。”
“你说我还有灵力?”
青龙一副自信又骄傲的样子。
“当然,这世上,不会有比你更强大的人了——”
“我怎么觉得你在开玩笑?”
“……”(你看我有心情跟你开玩笑!)
“……”(这种东西说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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