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拜师
成为张真人的助手,你就等于已经跨进了古董届。我一脚踏进张真人的办公室的时候,看到一个风流倜傥的穿粉色t恤的男人背影,唬得我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办公室,没想到他转过来我更是被惊了一跳,张真人的胡子已经剃的干干净净,下巴泛着明亮亮的青色,淡粉色的t恤穿到他不算瘦的身材上,只能说不太难看,要不是以前见惯了他一身中山装的样子,这身打扮还是不错的。对一个年近五十的人来说,还算风流倜傥。看到我眸子了的惊异,他招呼我坐下:“平时太忙了,不是昨天见到你,我都忘记了我早就不用留胡子了。”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年轻的时候怕别人误以为他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留这胡子都十几年了,现在终于已过了半百,可以不用再装老了。不过为什么是见到我才想起来。唯一的解释,他觉得需要和我一样年轻,我能不能不要这么自作多情。可惜对男人,我本不想那么了解。不过没关系,不管是陆鼎峰的青涩可爱还是张真人的老成风流,都不会是我的对手,而且,我没必要当他们是对手,我重新成为了一个有肉体的人的目的,除了尝试一下目前自尊自由自我实现的美好生活外,赚够给于家父母的钱,找一个让他们不太悲伤的理由离去,便也不欠什么了。我随时可以走,也随时可以留。不管是多么高的上位者还是黑蛮霸道者,都不会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现在已经不是南北朝的战乱时代了,如此的大中华,我满满都是自信。
张真人抹了抹他手中的茶盖,问我想不想成为他的徒弟,真正接受他的衣钵,现在的社会,成为一个真正的古玩鉴定师,困难重重,最难的就是没有入门的老师,其次是很难看到真的古玩,而这两样在成为他的弟子之后都迎刃而解。我知道郑家豪也曾经拜在张真人门下,但是据说真人嫌他悟性不够,吉天翼也是他的学生,但可惜事物太忙,所学不多。他想收我做徒弟,我当然求之不得。虽然我相信真比起来,他比我差何止千里,但我现在需要的不就是机会和名声么?
我马上就要站起来给他作揖,他摆摆手不用了,说正式收我为徒之前,他还要再考量一下我。他带着我来到了永和的顶楼,在一层层加密的安全门之后,有一间无比宽阔的陈列室:分了几个区,我大略转了一圈,永和真不愧是中国数一数二的古董行。这些密不外卖的东西,比一般的博物馆还要博大精深。
他带我走到一排宋朝的器皿前,问我:你看看哪件是真品?
他细长的眼睛在这些古董前眯成一道缝,丝毫看不见里面的光,或许这也是古玩鉴定师的一项本事。不过我并不想通过观察他的神色来猜测什么,也根本不想低调自保的去浪费时间。这里面有一件是曾经宋仁宗的酒杯,通体看起来是玉质的,但是里面有一层薄薄的银胎,只要轻轻擦拭就能光亮如新。那是从阿勒泰产出的骆驼银,世间少有,那骆驼银并不纯净,含有很多抗黑的宝石颗粒,在阳光下反而看起来璀璨无比。
张真人见我丝毫都不犹豫。在一众零零总总的器皿中。立刻挑出这件真品,他又带我来到一片瓷器之中他让我挑出里面的赝品。我也毫不犹豫的挑了出来。那玉枕上画的是高鼎的“忙趁东风放纸鸢”,儿童归来放学早栩栩如生,是一件仿明代的瓷枕!可惜瓷的颜色太过明亮。,小孩子们的画法偏魏晋时期过于狂放,
不同于明朝时候的低调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感觉他不是。张真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张真人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问我:你能说说原因吗?理由?我摇摇头:我只是感觉像。他长叹一声说你祖父真是一个大才。如何教的你,真是让人羡慕这可能也是你真是天资不错,你现在所要学的不是眼力逗号而是基础,一个好的拍卖师,要能说出理由,让大家信服。我马上说:全靠老师讲解全靠老师教育。他又带我鉴定了其他几个区域,每一个我都很快很准的完成了他的考题,他赞叹我道:像你这个年纪,如此全面,真是难得。但我还是从他眼里读到了一种难懂的意味。
当我们回头正准备走的时候。我突然看到了在一堆杂乱的不确定藏品中间那枚和我一模一样的乌金簪。我的心突然开始怦怦的跳个不停。这枚簪子在这里,是不是说明那个老道他也许就在周围,他说过那枚簪子只有两个,我现在肯定看不到他,如果我是灵魂的时候也许可以,一千多年来我从未见过他,难道这不仅仅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有所安排。但是那个老道他能认出我么?我走了过去,张真人在我的身后问:怎么,你知道这枚簪子?
我突然意识到,我能够用别人的身体,那老道难道不会用,或许他早就会用,或许他就是张真,或许他就是这周围的谁,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很怕被他发现,我努力咧开一道笑容:没什么,就觉得这枚簪子很特别。
张真人不置可否的说,那我们走吧!
一连几天,我都心神不宁,我想我有必要去看看,或许那老道就在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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