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最初结盟前的一年,陵渡到现在应该和裳鞍相处了七年。七年间表面上什么都没有变,在他人眼中裳鞍依旧是那个热爱名牌和限量版的东大小姐,辗转于学校和东爵的城堡,陵渡也还是那个背景雄厚,能力卓越的零度掌门人,只是他们订了婚又准备结婚。可是陵渡知道,暗地里裳鞍的布拉瑟姆已雄居一霸,这个女人白天里读着f国最牛大学的工商管理,从本科念到硕士,博士的论文因为太耗精力所以放弃,空闲的时间就是假借着跟他约会的名义管理偌大的集团,八年了,她从未停下来。
偶尔会见她拿起画笔,简单画画,算是排解情绪。陵渡有时候难免遗憾,当初查出她背着爵爷蹭学艺术课程就感到奇怪,后来才知道爵爷找到她就是因为那一年她的获奖作品画的是她母亲的肖像,笔名是阡陌,那个以画艳丽花朵著称的画家。她早年间的作品涉及多种花类,色彩明丽,花朵灿烂,能让人隔着画布感受到盛放的那种骄傲。后来手伤到了,大幅的作品需要手力更需要时间,她哪一样都没有,也因为爵爷憎恶那个拐走自己女儿的画家,也就是裳鞍的父亲,所以被他发现也没什么好果子吃,画也就搁置了。
裳鞍不属于那种做生意很有天分的人,但是她有伯乐的眼光,也有想成功的努力和决心。后来听裳鞍说过,布拉瑟姆刚成立的时候项目特别难做,花田需要时间,调香师又得万里挑一,自己的生活费再多,填进去就没影了。爵爷知道她爱钱,以相亲为要挟给生活费,同意去相亲就等于多了几张卡,换一笔投资。
好像几乎每一个夜里裳鞍都会累到睡着,面对自己,她刚开始会防备,久而久之也会觉得心安,会对着他露出倦容,会发脾气,睡着也会忍不住哭出声来。可是哪怕再累,再难熬,她从未求过他。在准备硕士论文的那段时间,布拉瑟姆在开拓中国市场,她每天连轴转,等中国市场稳定,她的论文也完结的那一天,陵渡打开门那一瞬间,她就靠在自己肩上睡着了,陵渡还记得自己当时的心情,无比心疼也为她高兴,看着她的睡颜出神地说,“这些年你在爵爷面前纸醉金迷,在我面前赏心悦目。”
这个女人,太厉害。这是陵渡发自内心的感受,她每天就在自己身边,可是你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每天织着茧把自己包裹,可以和公司上层端起架子,可以和自己在人前秀恩爱,可以和名媛们聊八卦和奢侈品,也可以和爵爷言必称钱,这么多身份,她一个都不喜欢,演的努力,自己也看着心疼,真实的那个自己,陵渡见到离夜后,才真正知道,那个时候他们已经对外称男女朋友三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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