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空中布满乌云,天空压的低低的,偶尔一阵风卷起一些灰尘,散落在村庄各处,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各家各户也开始为自家的早饭而忙碌起来,不出一会儿,空气中也处处弥漫着呛鼻烟尘。
今日,西荷也是出奇的勤快,早早的就在厨房开始忙碌起来,对于西月投来的目光也是急忙躲过,西月倚靠在厨房木门旁,一双眼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池水,深不可测!嘴角挂着一抹淡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厨房中那抹忙碌的身影,过了许久,西月这才漫不经心的开口道:“昨日去找土豆可有眉目,今日怕是会下雨,可还要继续找?”
西荷面上明显有些不太自然,支支吾吾说道:“当然要找!可不能白白便宜了那些不要脸的人!”
西月掩嘴笑道:“看样子昨日有些眉目了?但我有件事想问问你!…”
话未完,西荷连忙抢话说道:“姐,咱把饭吃了在问成吗?我都饿了!”说完赶紧从西月旁边越过,进了屋子招呼西玫与西寒!她深知西月心里缜密,害怕在多说会被看出端倪,以西月的性子得知她遇见受伤的人,一定会让她交给官府,那人看着也甚是可怜,她倒不希望被西月发现,所以只得躲避。
西月看着西荷脸上一闪而过的慌张,看着她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心道:西荷这丫头心思单纯,且心地善良,很容易上当受骗。昨日半夜三更才回来,即便掩饰的很好,可她依旧发现西荷衣衫上的血迹,虽洗的很淡,可依旧还是看得出来。
对于昨日之事西荷又是绝口不提,心中不免有些担心!
“月姨,你是不是傻了,盯着屋里发呆!”忧儿稚嫩的声音自耳边响起,西月这才收回思绪,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小脸,西月抿嘴笑道:“月姨可是在思考人生,你一小屁孩懂什么,一边儿玩去!”
忧儿瘪瘪嘴,嘴里嘀咕着:“月姨真傻,居然骗小孩子!还好忧儿可看穿人心,不然都被骗了!”看着西月进了房屋的身影,忧儿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眼里满是怜惜,面上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忧儿,快点进来吃饭!”声音从屋内传出,忧儿闻声应道,便也径直进了屋子。西月几人见忧儿进来,便开始吃了起来!
早饭过后,兄弟姐妹几个坐在饭桌前休息,西寒这才对着西月询问道:“姐,孙大哥说这个月他没什么事,让我去他家。教我读书,你看行吗?”
西月放下手中的瓷碗,微微点了点头,脸上浮现出丝丝笑意,满口答应道:“那可得多谢谢孙大哥,这几日一直都去孙大叔家,连饭也是在孙大叔家,这到有些不好意思,如今孙大哥又免费教你读书,还不知怎么报答孙大叔一家呢?不如给孙大哥家些银子怎么样?”
一旁的西玫听后,莞尔一笑,轻声道:“孙大哥学富五车,才情甚好,能教教西寒,是西寒的福气,咱们两家走的又近,拿些钱财免不了有些俗气!”
西玫顿了顿,沉思一下,又继续说道:“不如直接让西寒拜孙大哥为师也好,不过这样倒又显的我们捡便宜了!似乎又有些不妥!”
“这有啥不妥,我倒觉得好的很!”听到此话,西月几人纷纷转头看向门外,只见孙大婶与孙家老二孙远航,一人提着一筐土豆正站在院子里。
西月赶紧放下碗筷,边走边说道:“大婶,提这么多土豆干什么?”。
孙大婶佯装生气道:“还好意思问我,买土豆不找我也就算了,如今土豆丢了也不给我说说,大婶还能缺了这土豆不成!这不昨日听说了,今天给你送些过来。”
“大婶,这怎么好意思,我可不能要您家的土豆。”西月略微有些撒娇道。
“土豆我已经搬来了,不要也得要,可别伤了大婶的手。”孙大婶态度决绝,不给西月拒绝的机会,孙大婶便已指挥这孙远航将土豆搬进了厨房。
西月想要阻止,话到了嘴边又被孙大婶堵了回去,西月也只得就此打住,拉着孙大婶进了屋里!
“大婶,你和二哥可吃过了!”西荷问道。
孙远航低着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脸上颜色绯红,有些害羞的点点头。一旁的孙大婶见儿子这个情形,连忙打圆场说道:“我们吃了!你孙大叔和你大哥有事去躺镇上,早早的就走了。就我和你二哥两个人,也没啥事就早早的吃了,过来串串门!”
一旁的小家伙自孙大婶进来,就一直盯着孙大婶笑,开心的笑出了声。孙大婶双手在衣服上拍了拍,从西玫手中接了过来。
“小家伙可真沉啊!西玫奶水还挺好的!”
西玫看了看孙远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还可以,多亏了姐姐买的奶羊,景恒没办法喝,所以这羊奶都进了我的肚子,这奶水才多了起来!”
西月瞧了一眼西寒,笑道:“西寒,带着忧儿,和你孙二哥去你的房间玩,让你二哥教你识字!”
“好!”西寒应道。
“娘!那我和西寒走了!”孙远航脸上神情明显一松。
收拾了碗筷,西月将凉席铺在地上,西玫与西荷顺势坐了上去,孙大婶抱着小家伙也坐了下来,快七个月的景恒已经能直直的坐在地上了,西玫递给小家伙一个摇铃,他便一个人开心的玩了起来。
“大婶,大叔他们去镇上可有啥事不成?”西月率先打开话题,问了起来!
孙大婶笑了笑说道:“也没啥事,你孙大哥这个月过了要去镇上衙门当师爷,我让你孙大叔跟着去买点布料,给你大哥做两身好衣服,到时候可不能让人家笑话了去!”
西玫与西荷正在给小家伙做冬衣,听到孙大婶的话,西荷愣了些许,手中又继续做这衣服,西玫倒是一笑,温柔的说道:“孙大哥这番有才情,当个状元都绰绰有余,可眼下这番,也是耽误了孙大哥!”
“我听老大说,他与唐大人乃同窗好友,他本无心官场,这次也是想帮帮唐大人!”孙大婶解释道。
西荷嘴里嘀咕道:“唐宜君人还是挺不错的!”
西月轻声一笑,打趣道:“是挺不错的,就是对你一个人好而已!”西月说的倒也是实话,唐宜君此人看着温文儒雅,谦谦公子一个,实际就是只披着羊皮的狼,而且还抠门儿的很!
孙大婶不明所以,也连忙附和道:“我听老大说唐大人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官,我倒是很放心他和唐大人一起共事,毕竟唐大人在我们五福镇也有五年了,行事风格我们当百姓的还是知晓一二的!”
西荷脸上不知不觉洋溢着深深的笑意,语气略微轻快的接过话说道:“嗯,孙大哥和唐宜君一起,一定会造福一方的!”
“得,这还没干啥,都开始替人家说好话了。”西月嗤笑道。随即又对着孙大婶问道:“大婶,孙大哥今年也有二十好几了吧!”西月想了想,为了清雅,还是得当当红娘。
“哎!今年二十又四了!可急坏了我和你孙大叔了!”说道此事,孙大婶明显语气有些无奈,但又有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
西月眼眸流转,心里暗暗打鼓。“大婶,村里这么多好姑娘,你可有看上的!”
孙大婶眼眸一亮,笑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一把拉住西月的双手,笑眯眯的说道:“大婶倒是看上了你,就是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西月脸上一僵,翻了个白眼,无奈道:“好吧!那我可就明说了,我觉的清雅和孙大哥很合适,就是不知道大婶你怎么想!”
孙大婶想了想,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说道:“恐怕不妥,人家赵家什么身份,怎么看得上我们这泥腿子,你这丫头,还是别说这话了,让别人听见传出去又成了是非!”
西月有些不乐意的说道:“孙大哥怎么配不上赵家了,娶的是清雅又不是赵家,更何况赵家只是一个空壳而已,光有个名声,我孙大哥好歹也是要吃官粮的了!”
一旁的西玫也赶紧说道:“大婶,我姐说的对,孙大哥这般优秀的人,和清雅姐姐正好相配,我看两人合适的很!”
孙大婶并不为其动容,依旧不改口道:“不妥不妥,清雅丫头长的又漂亮,性子又温柔,活脱脱的官家小姐,我家咋高攀的上!我看还是算了。”
“大婶,清雅姐姐挺喜欢孙大哥的。你都没问问孙大哥,就这么决定了,好像也不怎么好吧!”西荷也语重心长的劝道。
西月对着西荷赞赏的一笑,随即又接着说道:“大婶,我们能这么说,便就是了解清雅的意思,你何不回去问问孙大哥的意思,看看他怎么说。”
孙大婶猛然一笑,拍拍大腿说道:“行,我回去问问你孙大哥的意思,到时候咱们再说!”
“成,有大婶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到时候对清雅我也好有个交代!”西月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心里掩不住的开心。
“我……”孙大婶一句话还未说完,外面便响起啪啪的雨水声,虽已知晓今日会下雨,但依旧还是有些猝不及防。几人连忙向门外看去,已快一月未曾下雨,天气热的也着实让人受不住,这场雨大家已盼望依旧,从早上开始空中就已凉爽不少。
“下的好!总算能够凉快几日了,这些日子可都快热死我了。”孙大婶满脸笑意,脸上的皱纹也随着笑意加深了不少。
西荷道:“我也最怕热了,每天晚上都热的睡不着,难受死了!”。
西月满头黑线,笑嘻嘻的看着西荷打趣道:“睡不着?也不知道是谁,晚上呼噜声都快把房子震塌了。”
西荷挠挠头发,脸蛋儿微红,扬起小手便是在西月肩上一拍,娇嗔道:“姐,你知道就行了,干嘛还说出来,这多难为情啊!”
西月轻轻的在西荷脸上一捏,笑而不语。
西玫与孙大婶相视而笑,继续忙着手上的活儿,不再言语。整个屋内处处欢声笑语,洋溢着幸福的喜悦。屋外的大雨也不甘示弱,雨势丝毫不减,犹如要将这一月所积攒的雨水一次下完一般,伴随着雷鸣声,愈演愈烈。
虽在同一片天空之下,远在千里之外的青州却是万里无云,艳阳高照。
热浪一波接着一波,席卷着青州。
而又与之相反的摄政王府之中,处处被愁云惨雾所笼罩,丫鬟仆人,大气都不敢喘,事事谨小慎微,生怕惹到主子,而小命不保。
景月阁之中,屋内传出茵茵的哭泣声,与稀稀疏疏的脚步声相溶为一体,丫鬟仆人一个个神色仓皇,一盆盆血水外端。
屏风之后,跪着五位身穿官服的太医,战战兢兢的看着桌前一脸怒意的余凌风。
几位太医不约而同地的将头埋的低低的,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以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余凌风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敲打着桌面,寂静的屋中这敲打声犹如催命符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过了许久,这才开口道:“让你们医治世子,给我的就是这种结果吗?”余凌风的声音在此时,犹如地狱之中勾魂使者一般,在这酷热的炎暑之中,也犹如掉入冰窟。跪在地上如同在等着被人凌迟一般,一颗心似揪成一团,对与世子的病,他们以无能为力,至于他们的生死也只能听天由命。
“下官无能,任凭王爷处置。”为首的王太医有些怯懦的答道,眼中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余凌风的表情,看着余凌风依旧不动声色,王太医只得默默地闭上双眼,这种等待死亡的感觉,让他似要窒息一般。
对于余凌风,他更多的是畏惧,这个战场上的修罗,让当今圣上都要怕上三分,不怒自威,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月之前世子身体明明没什么问题,只是外伤而已,不知何故,本已愈合的伤口,却再次崩开,不停的在外渗雪,脸色蜡黄,面如枯槁。次次把脉,始终不知何种原因。
余凌风缓缓起身,面向窗口负立而站,双拳紧握,指缝中渗出血迹。
不知何时,一滴泪自他眼眶中滑落,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痛。
林小曼满脸泪痕,泪水依旧不停的往外流,顺着脸颊低落在她紧握的手之上。擦了擦泪水,声音略带嘶哑,带着哭腔开口道:“凌风,让师父来看看景之,他一定有办法的。”
余凌风敛了敛心神,转身走到林小曼身后,轻轻的搂住她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昨日便通知师父了,今日就会有消息。”
“嗯,让太医们都出去吧,我有事与你说。”林小曼轻声细语道。
余凌风点点头,衣袖轻轻一挥,几位太医如同大赦,脸上凝重的表情这才舒展开来,毕竟一条命还是保住了,脑袋还挂在脖子上。几人迅速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退了出去。
“小曼,有何事要说!”余凌风问道。
“景之这个样子,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不然怎会又这么严重。”林小曼眼中带着肯定,却又不肯定的问道。
余凌风摇摇头,顺了顺小曼乌黑的长发,“我已查过,都没问题,等师父来了,便会知晓。”
林小曼满脸担忧,听到余凌风的话默不作声,也只能点头答应。林小曼回过头,轻轻的环住余凌风的腰部,将头靠在他的腰间,默默的哭泣着。
余凌风缓缓的安抚着林小曼的背部,脸上尽是心疼之色,抬眸看着床上毫无生机可言的儿子,不由的眼圈再次红了起来。
“小曼儿,为师来了!”声音强劲有力,穿过层层阻碍,传到了屋内,林小曼一听喜极而泣,一把推开余凌风,往门外跑去。余凌风一个不稳,直接摔倒在床上,看着肇事者已不见身影,也只能暗暗生气。
林小曼一路小跑到前厅,看着大厅正位上,衣衫褴褛的老者,小曼满脸兴奋,快速的蹿到老者身旁,一把拉住老者就准备往门外跑。
老者一把拉住小曼,急忙道:“小曼儿,师父一身臭哄哄的,让我洗个澡先。”
林小曼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一向爱美爱干净的师父怎么穿的跟乞丐似的,头发也如同枯草,脸上更是脏兮兮的。但一想到生命垂危的儿子,急忙说道:“救人如救火,咱们先去看景之,没人嫌弃你的。”
老者一听,一把甩开小曼的手,一屁股坐在凳子上,笑嘻嘻的说道:“小曼儿,还是让师父洗个澡,我这一身怪难受的。”
林小曼正想点头答应,便听见余凌风不紧不慢的说道:“我想师父洗澡的时间,估计姑母也该到这了!”
老者一听,立马嬉皮笑脸的点头答应道:“哎呀,洗啥澡,先去看看我的小孙儿。”说完还不等余凌风说什么便消失的不见踪影。
林小曼对于这种现象已熟悉的不能在熟悉了,匆匆的看了余凌风一眼,便急忙跟了上去。
屋内,老者在余景之身上检查了许久,一直不停的摇着头,不停的叹着气。让一旁的林小曼看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了,忽上忽下的,眉头皱成一团。
过了盏茶时间,老者坐在床边无奈的摇摇头,开口道:“刚才检查了一番,景之外伤反复乃是体内种了噬血蛊,这种蛊本身并不足以致命,可他却在受了外伤的情况下,不停的吸血为自己提供养分,血液不停的循环流动,这才导致伤口反反复复。”
“景之,怎么会种这种蛊毒。这该如何解。”林小曼面色凝重,担忧的问道。
“蛊毒并不是我所长,我也只能暂时压制住嗜血蛊,要解蛊也只能找下蛊之人,方可杀死蛊虫。半年之后,蛊虫会再次觉醒,只要景之受伤,便是我也无力回天了。”老者捋了捋胡须,无可奈何道。
林小曼强装镇定,继续问道:“师父,你游历四方,可知晓这天下何人擅蛊。”
“睨香谷谷主,此人生于北漠苗疆,那里的人从懂事起便开始养蛊,后来北漠皇室差点被这苗疆的蛊虫灭族,北漠上任国主举兵灭了苗疆,而这位谷主便是当年的漏网之鱼。所以这世间也只有这位谷主蛊毒。从这条线索找,应该能找到下蛊之人。”老者答道。
余凌风一双眼眸深不可测,想了些许,对着老者说道:“睨香谷这条路不通,你另想办法!”
老者气急,指着余凌风说道:“你这个不孝的徒弟,一天除了命令我就是威胁我,到底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
林小曼狠狠的瞪了余凌风一眼,手肘在他肚子上一顶,随即转头看着老者,撒娇道:“师父,你别和余黑脸计较,你老这么有见识,在想想,还有啥办法。”
“还是小曼好,当年要不是受你姑母所托,我才不会收你这个不孝的徒儿,成天想气死我!”老者拍了拍小曼的手,回过头指着余凌风说道。
余凌风嘴角一勾,淡淡一笑,眼角余光停留在林小曼身上,见林小曼脸上虽挂着淡淡的笑,笑意却不达眼底,眼眸中满是担忧。
“师父,以前的事还是不提了,眼下的事才重要。”余凌风开口道。
“不和你计较!”老者随即看了看余景之,又叹了口气道:“我确实还知道一人,但她已消失五年,我也不好说能不能找到她啊!”
林小曼眼里闪过一丝光芒,急忙问道:“是谁,我们一起去找!”
老者低头沉思良久,双手背在身后,酝酿了许久这才开口道:“孟夕颜,药王谷谷主孟忻州的女儿,此人医术出神入化,比起前几人谷主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个小丫头聪明伶俐,最为乖巧的,如今五年过去了,至今了无音讯,我游历各国也未得知她任何消息。”
“孟夕颜?”林小曼满脸疑惑,转头看着余凌风问道:“凌风,你听说过吗?”
“我只听说十年前孟忻州带着妻女已归隐,但不知他们的女儿叫孟夕颜。”余凌风答道。
老者面上带着些许失落,眼里的心疼一闪而过,“孟忻州夫妻不是归隐,而是离世,她们的女儿便一直生活在五福镇,她的身份也只有我与木老儿知道。”
“那也就是说孟夕颜在五福镇生活,那她怎么会消失了?”林小曼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现在要洗澡,要吃饭,等晚上噬血虫不太活跃的时候,我在来压制它。”老者话一完,便一溜烟儿的不见了踪影,只留下林小曼二人四目相对。
“师父年龄也不小了,你对他好点,别老是一副师父欠你的样子。”林小曼嘴里埋怨道,她虽然知道余凌风对师父的感情很深,可老是这样的态度,师父也是会难过的。
余凌风笑而不语,默默的点了点头。他的师父年龄似乎真的不小了,要不是姑母与师父,他又如何逃的了那场宫变,安然无恙的躲过一次次暗杀,如何能够披荆斩棘,走到今时今日的地位。
这个如同他父亲一般的人,给了他生的机会,给了他在乱世之中活下去的本事。他一辈子铭记于心,他心中的父亲,长天道人。
长天道人见身后没人追来,这才停下脚步,眼里带着些许愧疚,其实还有一事他未有明说,那便是以景之的身体状况来看,即使醒来也活不过五年,外伤虽容易好,可五脏六腑皆伤,凭他只能保他五年,除非有奇迹,可纵观历史,也只有药王谷第一任谷主能够让人起死回生。。
罢了!能瞒一日是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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