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殿下太子妃殿下!”
不知睡到是何时辰,还在睡梦之中的靖瑶却突然听见了云霄那火急火燎的催促声:“您该醒醒了!已经到了和太子殿下去见陛下的时候了!”
什么太子妃太子妃的?
她可是唐唐大凉幺公主!
“诶呀!云霄,我说...”
原本意识还尚未清醒的靖瑶,这会儿是被云霄生拉硬拽起来的。
醒来之后再睡眼朦胧的迅速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一遍。
显然,这不是她大凉王宫,她寝殿的装潢和风格。
这里风格大都如中原那般布置居多,隐约之间,她还嗅到了丝丝让人安宁的熏香的味道...
就此,还未全清醒的脑子里立马就浮现了昨晚与高陵瓘洞房花烛的画面和结果。
“原来他早就走了,这里也不是大凉,我已经成了人家太子妃,不是什么大凉最得意,最受宠的幺公主了...”她貌似还没有从回忆中回来,双眸逐渐变得有些空洞,接而滔滔不绝的蓦自呢喃道。
回忆毕昨晚对兰宁晟种种“不礼貌的态度”,以至于到夜半他们俩都已经同床共枕后,被窝还没热乎,就被她气走了。
其实,那一夜她代靖瑶也是吃一肚子气的人。
只是,有了方才千几句的话,溪月怎会抓住她就这样不放过?
边迅速偷瞄了一下她旁边那个空荡荡的位置,还不忘看着怅然若失的她,疑惑的问:“什么早就走了?太子殿下人上哪儿去了?别跟我说你们昨晚没有圆房!”
“你说的没错。”靖瑶边打了个哈欠边伸了伸懒腰,却又摆摆手,“只不过我俩那个...应该算是圆房了吧?都同床共枕了...再说了,最后那半夜,若不是我气他,他就不会跑到书房睡去了...”
后面那句话真的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
云霄看着自己主子这无所谓却有些气的愤愤的模样有些无奈的扶了扶额。
沉沉的叹了口气,抬眸看着她,感慨道:“现在我终于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会被您气走了。如果向你这样的,若我是男子的话,我定也会选择转身就走。主儿,你就不能学学他们中原的女子。温柔,微笑~像个正真的大家闺秀,像个公主该有的样子,啊?”
靖瑶不解,偏语气又是那样的理直气壮:“我为什么要学中原女子?再说了,我本就是大凉幺公主,再怎么说,要有的,也应该有大凉公主该有的样子,敢爱敢恨,不拐弯抹角,不墨迹...哪里像中原女子?我才不兴学她们呢!”
“如果公主你一直这样,怕是迟早有一天,太子殿下会被别人抢走的。”就云霄还很执着,像个长者似的,拍拍靖瑶的肩膀直劝慰着她,“可是太子他是中原人,又不是自小生在大凉,又怎么会喜欢我们大凉儿女的性子呢?你要学会改变,自然就不愁抓不住太子殿下的心。”
“我要他的心和人做什么?”想起昨晚他离开前对她毒舌的言语,她就来气:“我看他就是个双面人,人前对别人是那么好的样子,对我又是另一副样子...笑面虎!哼!”
只是,知代靖瑶莫若云霄,丝毫不给靖瑶面子,便直截了当的戳穿她:“如果真的是这样,肯定是公主做了什么让常人所不能接受的夸张的事,抑或者说错了什么话,做错了什么否则他又怎么会那样对你?”
靖瑶被说的没理,一下无法反驳,只得如孩子似的,气的鼓起腮帮子:“云霄你到底是谁的人?”
“奴婢自然是大凉的人,主儿你身边的人。”云霄无视了她脸上的表情,那叫一个对答如流。
后,又如想起了什么,忙向她扬起一抹笑来:“对了,主儿还是别磨蹭了,还是让奴婢帮你梳洗打扮一番,去见陛下罢。”
“就我一个人么?”代靖瑶指着自己,一副难以置信的道。
云霄一副“我服了您”的无奈表情,“当然还有我,和太子殿下啊。”
“可昨晚他不是被我气走了么?我现在上哪儿去寻他?”靖瑶说的激动,整个人突然“腾”一下站起来。
差点没将云霄吓个激灵。
“太子殿下现在是您的夫君,自然是主儿你要亲自去寻啊。”然,面对此说辞,云霄却是理直气壮:“您又不是没嘴巴,去的路上,咱们可以找个人问问啊,然后找到人之后,主儿您再服个软认个错不就好了?”
“...”她现在真怀疑,云霄这个死丫头真的是被兰宁晟收买了。
怎么自昨晚之后便处处向着他?
只是最后,她不得不妥协,带着云霄,踏上了寻兰宁晟的漫长路程。
只待她梳洗完毕,整装待发,还刻意端了端一副太子妃该有的模样,缓缓离开蘅桐殿。
走了不消半个时辰,一路上都未见什么可以逮住问话的奴婢与内侍。
原本已经对寻找兰宁晟,然后再一起去见兰绛雪这事儿逐渐失了希望,正打算与云霄自个儿摸索着到兰绛雪的宫殿。
偏偏这时候,兰宁晟又如谪仙下凡一般负手立在了她不远处的地方,看起来好像是已经等候他多时了。
虽他生的堪比她们女子还要俊俏白皙几分,面有些阴柔,眉语之间却还是有几分英气所在的。
浑身上下,隐约透着威严的皇家气势,看着美则美,俊是俊,不过近了身仔细瞧瞧,倒有种让她不怒自威,心徒然生出几分敬畏之气。
“喂,兰宁晟,你这人未免也忒没有气度了些,不就是昨晚我惹你不快了么?至于昨晚跑去书房就算了,今早起来还带这样报复我的?”她尽量压制着她心中的那股怨气。
却也不敢表现的太过之明显。
毕竟这里是云境,又非凉州。
自己做错了,说错了,又没有她的兄长们帮忙,父王撑腰。
只是,不知是因她来迟缘故,抑是她方才这说辞与举动引来她的不悦,这会儿他就如新婚夜里那般。
只淡淡略过他一眼,好看的眉毛扬了扬。
只是那木然与不悦的神色却出卖了他。
看起来有几分不耐烦之意。
“罢了罢了,我俩还是别傻站在这儿浪费时间了。长姐她日理万机,怕是现在不动身去见,之后就没有空出来的时间了。我看天气正好,不如我俩安步当车,用走着去长姐的寝殿如何?”他突然转过来,扬起一抹笑,那叫一个无害。
可通过昨晚,靖瑶就知道眼前这厮绝非是那样好相予的人。
今天天气哪是算好?
乌云密布,天气阴沉,就差没下场倾盆大雨了。
且再说她身上这装束,不比在凉州王宫的时候,光光头饰,首饰,衣裳,就如有好几斤重似的。
只是她初来这儿,貌似还不知可以让人唤撵车前往这回事儿。
只当他是为昨晚之事刻意报复于他。
但是碍于这么多内侍与奴婢在场,就存心要留给他些许面子,便笑的咬牙切齿看着他,强行忍了:“走就走!还怕你不成!”
只是,看起来事情远远都没她代靖瑶想的那么简单。
听了他兰宁晟的“激将”,就这样胜似闲庭信步的走到了嘉央宫之际,她发现,她的身体和手脚,简直就不像自己的了。
偏偏兰绛雪的气场也就如他兰宁晟一般的强大。
她这个在凉州宫闱内肆意横行,天不怕地不怕的幺公主,这会儿都不敢正眼去瞥她一眼。
或许是昨晚兰绛雪那一“眼神杀”影响太重。
这会儿,只得将头垂的低低的,数着脚下的金砖,手不知哪里安放。有些不自然的模样。
今日的兰绛雪身着的还是那惹眼的大红色绣金龙袍,只是不知是不是有精心上了妆容。
偏是让本就美艳倾城,优雅清贵的她这会儿又多了几分傲世天下的霸气,尽管眉语之间飘然而出的冷漠与疏离,倒也不输于那些个男性的君主。
正所谓'长兄如父,长姐如母'。
现在他俩姐弟,就是那样的境况。
兰宁晟与兰绛雪父母去世的早,按照中原这礼仪,无论新婚夫妻的身份如何,家境如何,在第二日,都要一起去见公婆,奉茶敬茶的。
只是,这兰宁晟又没了父母,没兄长,只有剩下看兰绛雪这唯一一个亲姐姐。
不用说,这茶她代靖瑶要奉谁,敬谁了。
“臣弟参见长姐。”为弟为臣的,兰宁晟这礼倒是做的行云流水,轻车熟路,率先就这样面色淡淡,朝主座上的她跪下了。
而旁边的代靖瑶或许还不知这里的礼仪,依旧木木的站在那儿,用余光瞥了上座面无表情的兰绛雪一眼...不知所措。
“学我。”悄无声息的在兰绛雪看不到的角度轻轻扯了扯她的袖子,这般提醒她道。
兰宁晟这句话虽然飘入她的耳朵时轻柔如云,可终归还算救了她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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