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去看看。”魏公公带着他身边的小童,施展轻功飞到十几里外。留在原地的大汉们只要没有魏公公的吩咐,就原地待命。
魏公公带着小童在空中施展气功,然后耳边在下方搜索喊救命的声音。
不一会儿,他就看到了一个良家女子被七八个人围着欺负。魏公公怒不可遏,心想光天化日之下,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被他抱着腰的小童知道魏公公要“见义勇为”了,不过小童知道,魏公公很有可能把这七八个人都杀了,然后独自“欺负”这个良家女子。
“你们这些歹人,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良家妇女,算什么本事?”冒牌魏忠贤在空中飞着喊道。
下面的歹人抬头一看,天上飞着一个白发苍苍的人,而且从装扮上看,应该是个太监,而且从着装上看,是个有一定地位的太监——阮小天出去的时候,还是很喜欢把自己弄得有身份的,这样别人就会因为“怕”你而尊重你。虽然从某种程度上看,是不对的。但是却又喜欢。
比如下面这伙歹徒看到一个太监抱着一个小伙子缓缓降落在他们的包围圈里。那个被调戏的女子看到来了救星,赶紧跑到这个好像太监的背后。
“你是什么人,敢来管我们闲事?”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歹徒说。
“我是什么人,我现在告诉你,我真怕把你们吓尿了裤子。”假冒的魏忠贤说。
“哈哈哈……”脸上有疤的歹徒狂笑了一下,“谁把谁吓尿还说不定呢。你要是不躲开,我们就把你乱刀砍死。”
“哎,先不忙。你们听听我的大名不迟。”
“废话少说,赶紧报上名来。”
“我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魏忠贤是也。魏忠贤你们听说过吧?”魏忠贤得意地说道。躲在他背后的那个良家女子,听到这句话,脸如死灰。本来她以为自己遇到救星了,没想到来的人比歹徒更可怕。歹徒们顶多把你xx了,要是落到魏忠贤手里,那还不得被扒下几层皮来?
这些歹徒一听这个名字,脸上果然有了惊恐的表情。魏忠贤这个大名,即便在明朝这个没有电视的时代,仍然如雷贯耳。当然了,如雷贯耳不一定非得需要电视,因为电视里能够看到人,但是歹徒们显然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魏忠贤。
“别听他胡说,魏忠贤是个大坏蛋,他怎么可能会见义勇为呢?真是笑话。”
其他人一听,果然在理。
“是啊,大哥,你说得不错。魏忠贤在明朝是大奸大恶之人,他怎么会来救一个良家女子呢?更何况,这个太监就算救了也是为了他自己,可是,太监有用吗?”说完,大家哄堂大笑——当然这里没有堂,只有空旷的大地。
“好啊,你们不信是吗?那,这个你们认识吗?”冒牌魏忠贤把腰里的一个令牌拿了出来,上面写着司礼监秉笔太监。为了让这些歹徒看清楚,他把牌子送到每一个人歹徒的眼前晃了几下。
他背后的良家女子也看仔细了,看仔细了也越来越害怕。她现在不知道应该逃到哪里去。不过,她在想,既然这些人已经搅合在一起了,那就趁他们不至于跑掉吧。
可是,她刚想跑出去,一个歹徒就把她拦住了。
“大哥,这妞想跑。”那个歹徒抓住良家女子的手说。良家女子一边想摆脱他一边说,“放开我。”
冒牌魏忠贤看到那个歹徒对姑娘动粗,于是上前扇了那个歹徒两个耳光,然后轻而易举地把姑娘从歹徒身边带走。
那歹徒也没看到魏忠贤动,就被扇了两个耳光,既怕又恨。
“大家别愣着了,杀了他们。这个魏忠贤本来就是假冒的,他的令牌也是假的。”说完,这些歹徒挥舞着反射着阳光的大刀,朝假冒的魏忠贤劈了过去。
这些歹徒没有看到这个假冒的魏忠贤有丝毫动作,人刚跑出半步,就站着不动了。这些人被点了穴。
“姑娘,没事了。”冒牌魏忠贤回头去看那个被歹徒欺负的姑娘,结果一回头,就看到她已经跑出很远。
“魏公公,这个女的太不识好歹了,魏公公救了她,她感谢也不说一声,就跑了。我去把她抓回来。”
“哎,不用不用。我就是想救人,不图人家感谢。况且我以前的坏名声在外,很难有人相信我是在做好事。”
这个以前跟着魏公公的小童也是对魏公公的行为感觉很不理解。魏公公得势,一般就连他对于其他的人也是吆五喝六,没人敢惹他。因为打狗还得看主人。
作为皇上身边的大人物,巴结魏公公的人不少。因此魏忠贤位高权重,但能在外面散心的工夫不会太多。因此,冒牌魏公公不是今天被李大臣邀请,就是被张大臣邀请。每天都要喝得醉醺醺的。
这日,李天狗大将军抓到一个起义军头领,带进宫内,听候皇上发落。冒牌魏忠贤一想,起义军头领,不会是烈风吧?想到这里,不免紧张起来。如果是的话,就需要营救了。或者如果这个人和烈风有关系的话,也需要尽力而为。如果都不是,那就见机行事,能救则救,不能救也不能暴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啊——就算别人无法识破自己的真实身份,那魏公公如果救起义军的话,被皇上知道了那也是罪不可赦的。
如果是烈风或和烈风有关系的人,那就救了人直接逃出宫内。
冒牌魏忠贤想见个囚犯不是一件很难的事,即便是起义军囚犯也没问题。谁都不会怀疑魏公公会救起义军囚犯。
冒牌的魏公公在皇家监狱里见到了那个起义军头领。当冒牌魏公公也就是阮小天见到这个囚犯的时候,心里放心了大半,因为这个人不是烈风。
阮小天以“单独问话”的理由把周围支开,然后问那个被打得遍体鳞伤的犯人,“你认识烈风吗?”
这个犯人先是惊讶地看了冒牌魏公公一眼,继而又垂下头,“不认识。”
阮小天知道,这个人肯定认识。
“其实我是来救你的。”阮小天说。
“哼!”犯人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我是谁吗?”
那个时候没有电视,当然不知道他是谁。只不过光从衣服和脸部的判断,犯人可以断定眼前的人是个太监。
犯人没有回答,因为他不知道。
“我就是魏忠贤。”
这个犯人没一点反应,可能对他来说,反正都是死,你是魏忠贤还是其他忠臣对他来说无所谓。他们的起义军的目标就是推翻明朝。所以宫里的人都是他的敌人。无论谁来都一个鸟样。
“你果真是起义军?”阮小天问。他之所以这样问,当然是想证实这个犯人究竟是不是起义军。虽然宫里把这个犯人当起义军来看待,但是他更想听到这个人亲自承认。
这个犯人其实一直是靠着墙躺着的,他听到这个自称魏忠贤的人的问话,没有回答一句话。
“如果你果真是起义军,我就放了你。我知道烈风。”阮小天在监狱里左右都看了看,然后利用系统检测周围有没有人后,就开始说话了。
阮小天说了自己不是魏忠贤的话后,那个犯人有些松动了。然后阮小天开始说起烈风和他交往的事迹。
这个犯人的确是起义军的某部分的一个首领,他和烈风有过交往。烈风还对他说起过曾经交往过的一个兄弟,名叫阮小天。
“我叫阮小天,如果你跟烈风交往过的话,应该知道我。但是我不敢肯定这小子一定会提到我的名字。”阮小天笑着说。
“你,果真是阮小天?”这个犯人既然是某支军队的首领,除了领导力外,自然也有一些功夫和江湖经验在身。他从这个外表“魏忠贤”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和外表不相匹配的动作和语言。
所以,他才敢这么大胆地问。其实他这么问也没什么,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了,就算说出这样的名字,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记录的(这个时代也没录音机,然后根据这条线索,抓捕一些潜藏的敌人),所以他就大胆地问了。
就算坏蛋知道了这些,想把无辜的人卷进来,那也得掌握证据才行啊。
“我就是阮小天,看来烈风兄弟在你跟前提过我。”阮小天说。
这个犯人来了精神,“烈风兄弟的确提过你,他说你是个汉子,敢和魏忠贤的人斗。而且后来听说你的北斗帮被魏忠贤的人查封了。”
“后来又夺了回来。”阮小天说。
那犯人点点头,“他说你品德高尚,武功高强,而且在做生意方面有一套,把一个北斗帮经营得特别大。而且后来联合各大帮派对付魏忠贤。”
阮小天心想,没想到烈风兄弟在外面把自己夸得这么好啊。心想自己倒是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过烈风。他之所以不提,主要还是烈风成了农民起义军中的一员,提的话势必会连累北斗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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