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找死!”人群中爆出一声怒吼,一把剑豁然出现在阮云面前,威势之力擦破他的鼻尖。
阮云已料到白衣男子这一手飞剑,不屑地哼了一句:“打不赢就用阴的么?那就陪你玩玩。”
能召出飞剑,说明这白衣男子不是手持法宝就是已经有些境界了,但阮云不怕,他自信如今自己的实力在这城内很少有人能够威胁到他了。
“哼,你这人如此无礼,”白衣少女看见那柄飞剑,脸上有恃无恐。“难道就不怕惹了你们得罪不起的人!?”
“师妹,师父可说了不能报出我们剑秀宫的名头,这样历练就没有意思了啊。”白衣男子从人群中走出,身上除了多些灰尘外,并无大碍。
倒是他所说剑秀宫三字,登时让围观路人们发出一阵惊呼,不约而同地为这名剑秀宫弟子让开一条路。
“剑秀宫,居然是他们!?”
“他们来赤霄城做什么?”
“剑秀宫不该在蕴灵城吗,大老远来这,怕不是有大事发生?”
“可是人人脱凡境的剑秀宫弟子,怎么会忽然扑在这地上?”
“嘘!闭嘴,别惹恼了这些灵修!”
……
慢慢地,剑秀宫三字在人群中惊起的波澜慢慢变成了白衣男子被击飞的问题,都不由自主地看向站在首饰铺前波澜不惊的阮云。
“师哥...”白衣少女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没想到阮云听见剑秀宫的名头居然毫无反应。
路人们看热闹不嫌事大,讨论白衣男子如何落败、如何被打飞、如何扑街的声音不大不小都传进了两名剑秀宫弟子的耳中。
那柄召唤而来的飞剑擦过阮云鼻尖后,正钉在首饰铺老板摆放首饰的木架上,店老板脸色煞白绰绰不安地躲在一旁。
“阮云,算了,”夏欣儿看了一眼被飞剑截断的几件首饰,扯住阮云。“别连累了老板。”
此话一出,阮云也是心中一动,想不到夏欣儿居然还担心这老板。赤霄城虽大,城中百姓却没有多少钱,这些开店的也不过比外头看热闹的好一些。得罪不起这些灵修不说,若真打起来,对方飞剑来回几下,就够老板赔上几年的本了。
“那行,今个儿放过你们两个,往后见到我就让开些,”阮云瞥了一眼剑秀宫的师兄妹,抬脚就走。
“想走?”剑秀宫三字没有能唬住对方,反倒害剑秀宫丢了脸,白衣男子早已恼羞成怒。一个抬手,喝!一声,手臂大小的飞剑凌厉出击!
“叮!”飞剑在击向阮云后脑勺时,瞬间撞上了一物。
“剑秀宫的手段就这么卑鄙?!”阮云本就是为自己出头,才惹上剑秀宫的人。这才让阮云息事宁人,转头对方就偷袭,夏欣儿也看不过去。
“怎么了,小妹妹,你的情郎不是没死嘛?”白衣男子脸上又浮出一抹猥琐笑容。
可是,他的笑容随着阻挡却凝滞住了,那阻挡他飞剑的物品慢慢显出真身——一把发出紫色辉光的剑。
“怎么回事?你...你是哪个门派的?!”白衣男子吃惊道,就连话也说不清了。
他刚刚那一飞剑,是打定了对方没有防备而全力催发的一剑,没想到对方挡下了不说,还凭空唤出一把紫光剑。
看剑身散发的紫光,定不是俗物,而且这其貌不扬的小子唤剑速度也不凡,堪比门中一些境界高深的师兄了。
这穷乡僻壤的赤霄城,还藏着这么一号人物?
看他一身邋遢,蓬头垢面的样子,该不会也是大势力派出苦修的弟子?
就这么一瞬,白衣男子已然上千个念头在打转,冷汗也浸湿了衣襟。
“师兄?”
男子的衣角被少女悄悄攥住。
这个时候已经顾不得剑秀宫丢掉的脸面了,男子不在乎路人们一边倒的讨论,拉下脸面道歉:“方才是我程临逸唐突了,向小兄弟道个歉,只是小兄弟身手不凡,敢问师承何处?”
打不过就来套近乎?这一招可也是他阮云的长处啊!
收起脸上不高兴,阮云止住夏欣儿张口准备的喝斥,笑嘻嘻道:“剑秀宫小哥,我师父和你们大宫主有些交情,方才的事,就当是我两切磋测试罢了。”
此言一出,剑秀宫师兄妹俩更是煞白。这个像乞丐的小子,其师居然和大宫主有交情!两人再一联想阮云唤剑的速度和那把悬停在旁灵韵侧漏的紫光宝剑,对于阮云信口胡诌的说辞深信不疑。
“没...没想到,你们和大宫主有交情,都是小慧不好抢了姐姐的钗子,对...对不起!”白衣少女深深地鞠躬道了个歉,嘴巴也不利索了。
白衣男子脸上也不断冒出密密细汗,大宫主对于他们师父来说都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得罪了和大宫主有交情的人,回去以后会有什么惩戒可想而知。
“小...,不,这位道兄,可要多多包涵,临逸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的事还请不要放在心上。”白衣男子暗暗后悔,之前为什么要将名字给报出去。
夏欣儿神色古怪,看着阮云随口胡诌就将对方唬地一愣一愣,也不由地怀疑阮云是不是真的有个厉害师父,而且和剑秀宫宫主有交情。
再想想阮云的实力,和他现在做这个什么都可以镖的镖局,竟然让夏欣儿也半信半疑起阮云的说辞。
“无妨无妨,不过嘛,刚刚让小哥你的飞剑擦伤了鼻头,又打烂了掌柜的首饰,”阮云嘿嘿一笑,眼珠子一转。“你也知道,我们这些受命下山苦修的弟子,身上可没有多少钱。”
白衣男子松了一口气,原来是钱的问题,那就不是问题了,“那道兄看多少合适呢?”
阮云朝他伸出两只手指,故作思考道:“大概这么多吧。”
“两百灵币啊,没问题。”笑容回归程临逸脸上,就连身边的师妹脸色也缓和不少,“刚好,这里有张钱票。”
“噢,是两千,”阮云挠挠头,脸上居然有些不好意思,“你也知道,我们下山苦修的弟子,一不能报门派,二不能漏名字,只能靠自己挣钱吃饭,唉,我已经好久没有吃过肉了,和你切磋两下,消耗了不少能量啊。”
程临逸刚刚回到脸上的笑容石化,抓着两百灵币票子的手也僵住了。此次下山堪堪才带了两千多点灵币,这要给了出去,自己和师妹只怕要吃土了。
到底谁在苦修啊?
他被阮云报出的数字吓住时,只听阮云又叨叨念:“唉,师父让我入圣以后在回去,也不知猴年马月咯,这点小钱钱也不知道能吃到什么时候。”
剑秀宫弟子一个踉跄,终归是灰头土脸将两千灵币凑齐,双手奉上给了阮云。
……
同一条街上,一家不起眼的茶楼上。
“去查查吧。”女人倚坐在藤椅上,隔着栏杆看完街上的闹剧。
“是!大人。”肃穆男子受命,恭手退下。
女人纤指捧上茶杯抿了一口,在杯上留下一道殷红。
“绝世镖局?剑秀宫大宫主故人的弟子?夏欣儿?赤霄城好久没热闹过了。”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