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王面上闪过一抹诧异,不悦道,“难道你要对一个孩子使用阴谋?你还是我眼中那个公正严明的大长老吗?”
大长老神色不变,解释道,“女王不用担心,圣女放不下的不过是那个杂种罢了,我们的计谋自然也是针对他的,不会让圣女受到半点伤害!”
女王依旧有些不悦,她天性善良,也并不像其他精灵那般排斥、看不起殊途,只不过因为她处在高位,身具威严,因此才不曾对殊途有过关注,斥道,“可他一样也是个孩子啊!”
大长老道,“女王放心,我是不会伤害他的,只不过是动用一点儿人性手段,让圣女不再对他抱希望罢了。”
见女王还有些犹疑,大长老又道,“女王,殊途毕竟只是一个杂种,让他生活在精灵之森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难道您就真的希望圣女光辉的一生被一个下贱的杂种羁绊吗?”
他言辞犀利,句句扎在女王心间,令她难过不已,但又无力反驳,她知道自己不能心软,若是心软的话不仅会害了圣女的一生,甚至还会害了整个月之一族。
她悠悠一叹道,“事情就交给你处理吧,不过千万不要伤害殊途,他也是可怜的孩子!”说完移步离开了。
大长老阴笑道,“放心吧,我不仅不会伤害他,还会给他送上好事儿呢!”
待女王走远以后,精灵长迫不及待地道,“大长老,我们要用什么计谋呢?”
大长老转身向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沉声道,“时间也不早了,你去挑选几个姿色出众的女孩子过来!”
精灵长一愣,“咱们精灵族的女孩子随便一个的姿色都不会太差,但是你要她们来干嘛呢?”
大长老呵呵一笑,“当然是犒劳我们的英雄喽!”
精灵长更加震惊了,“你想让她们去侍奉那个杂种!”
大长老道,“怎么,不行吗?”
精灵长道,“这怎么行呢,咱们高贵的精灵女孩怎么能被那么个杂种玷污呢!”
大长老斥道,“收起你的高傲吧,咱们月之一族现在已经处在灭亡的边缘了,要怎样更好的生存才是我们现在最应该考虑的问题,而不是死守着虚无的高傲!”
“可是······”
大长老将他打断道,“你不用再说了,为了整个族群的生机,一点儿牺牲也是在所难免的。”
精灵长不再坚持,应声离开了。
过不多时,精灵长便领着七名精灵女孩走了过来,她们身上统一穿着水蓝色的长裙,肌肤晶莹胜雪,在月光下显得美艳动人。
大长老的目光在她们脸上、身上一一扫过,满意地点点头,他直接道,“白天的战斗你们也都看见了,我族损失了上百名年轻的战士,若非殊途出手的话,恐怕伤亡还要更加厉害。”
七个女孩本来就非常看不起殊途,甚至有些讨厌,听着长老的话,她们都没有任何反应。
大长老继续道,“殊途虽然是一个杂种,但他现在已经成了我们的英雄,他拯救了我们全族,我们自然该有所表示,你们谁愿意去侍奉他一个晚上!”
七个女孩同时一愣,不敢相信大长老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殊途虽然是英雄、虽然刚刚救了他们,但他骨子里还是流淌着杂种的血液,这是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的事实,作为高傲的精灵女孩,她们仍是打心眼里厌恶殊途,更不可能去侍奉他了。
七个女孩坚定地表示反对,大长老无奈,只得指着站在最末端的那名神情有些怯懦的女孩道,“艾依,就你吧!”
那名女孩当然也不同意,严词反对,大长老恩威并施,但骄傲的艾依始终不愿,大长老无奈,又晓之以情,将他的计谋跟整个族群未来的希望都讲给她听,艾依这才委屈地点了点头。
······
时间已到了深夜,殊途独自躺在床上,但却始终无法入眠。
清风吹过,藤屋周围的枝条跟着哗啦啦响了起来,一抹轻柔的脚步声跟着传入他的耳中。
殊途坐起身,看到一个身姿窈窕的精灵女孩正提着裙摆、赤着脚慢慢走到他的床边,深蓝的月光洒进木屋中,照在女孩身上,交织成一幅令人窒息的唯美画卷。
殊途心中带着万千疑问,但女孩却是主动坐到床上,伸出略显冰凉的藕臂,将他环住,张开红唇吻在他的嘴角,殊途只觉大脑一片空白,伸手将她抱住,两团身躯迅速交织在一起······
在精灵之森的另一侧,精灵女王、大长老还有精灵长正聚在羽萦心的树屋中,大长老右手一挥,召唤出一道晶莹魔法,房间的中央立刻现出一道影像光幕,光幕中,一男一女正紧紧拥抱在一起,热烈地拥吻着······
看着画面中的一幕幕,羽萦心心如刀割,眼角不觉挂上一抹清泪,惹人心疼,轻唤道,“殊途······”
眼见画面中的男女越来越放纵,身上衣衫一件件褪去,再发展下去恐怕要少儿不宜了,羽萦心再也无法凝视,含泪别过了头。
女王西渊月悠悠一叹,非常不悦地看向大长老,没想到他所谓的计谋竟是这样,她真替他感到羞愧。
大长老手再一挥,将光幕收敛,沉声道,“圣女,你也看到了,那个杂种的本性就是如此,根本不值得你太过留恋的!”
羽萦心伤心欲绝,愤怒地将他们赶出小屋,而她自己则是迎来了整夜的哭泣······
······
次日,羽萦心换上了一套纯白礼服、头戴花冠,手中拿着象征圣洁的权杖,在一群精灵战士的簇拥下慢慢向外走去。
经过一晚的哭泣,她的眼角已变得通红,脸颊上还带着淡淡的泪痕,也不知是新泪还是旧泪······
她已决定离开,前往精灵族的圣地,拜入希望大祭司的门下,走到森林外围的时候,她终究还是忍不住停下脚步,含泪回首,但却始终没有看到心中所期盼的那个人。
昨晚的伤心跟怨恨早已淡化,此刻她的心中最多的是深深的不舍,从此就要天涯两隔了,但他却连一句离别的话语都不曾送来······
她毅然回头,快速向前走去,脚步变得越来越坚定。
看着圣女逐渐远去,大长老的面上现出阴谋得逞的笑意,精灵长道,“长老,现在圣女已经离开了,接下来就该着手跟大祭司的联合事宜了吧!”
大长老冷笑道,“不急,在这之前,我们还需要把那个唯一的变数除掉!”
精灵长道,“你指的是殊途?”
大长老点点头,“那个小子倒了几十年霉运,没想到会突然时来运转,也不知得了什么机缘,居然能发挥出那么神奇的破坏力,留着他始终是个祸害!”
精灵长道,“也对,昨天若不是他出手的话,那群大地精只要再加把劲儿一定能逼着女王就范的!可是那小子现在的实力已经不比从前了,我们若想毫无声息的做掉他的话恐怕不易,若是惊动女王的话,恐怕会弄巧成拙吧!”
大长老道,“不用做掉他,毕竟我们现在还未完全暴露,不宜有太过火的动作,就随便使个计策把那小子赶出去就行了!”
精灵长道,“现在生下他的那个贱女人已经死了,圣女也离开了,他在这里已毫无牵挂,想要弄走他应该不难。”
大长老面色一狠,阴冷道,“既然要做,就把事情做绝一点儿,不要给他留任何后路!”
他将嘴凑到精灵长的耳边低语一阵,后者立刻惊诧地睁大了双眼。
大长老道,“哼,只要将这唯一的变数拔除了,整个月之一族将再也无所依仗,大祭司的计划就能迈进一大步!”
······
殊途独自站在窗边,经过一夜的凝立,他身上已经结满露珠,四肢变得僵硬麻木,但心中却始终还在那么清晰地痛着。
他的目光从木屋的窗子透出去,但见一片碧荫,鸟鸣阵阵,倒陲的碧绿藤枝随风摇曳,发出哗哗声响,窗外的景色依旧幽静恬淡,只是这等景色,从此以后便只剩他一人欣赏了,那时候该是何等落寞,何等空虚啊……
七夕忽然说道,“主人,你后悔了吗?”
殊途苦笑,“悔又有何用,我与她终归是两个世界的人,又何必徒增羁绊,害她一生呢!”他知道精灵族是世间最高贵纯洁的物种,一生不能动情,更不能动欲,若是被情与欲侵蚀,注定就要痛苦一生,他的母亲就是最好的例子。
他忽然自嘲似的说道,“说来,我还要谢谢你呢,若非你看出他们的阴谋,我还无法做出抉择呢!”
七夕道,“可是你已经知道是阴谋,为什么还要往里跳呢。”
殊途道,“我若不狠心抉择,圣女又怎会轻易离开呢!”
七夕道,“可是昨夜被她看到你跟其他女人发生关系,那该多伤心啊!”
殊途道,“让她伤心一次也比痛苦一生好吧!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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