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很久以前有这样一则传说,大地初开,天下分九州,各种生灵并存,弱肉强食也是正常生存之道,神、魔、妖或人也都占据各自得天独厚的生存法则。
然有人发现,九州的每一个大陆板块都孕育着一个生命之源,维持九州生灵繁衍不熄,其蕴含的能量庞大到难以想象,作用到个人身上,甚至可以让其长生不死。
秘密一旦被挖掘便不再是秘密,九州中九个生命之源引得世间豪强争夺,最强大的神魔两派从亿万生灵中胜出,成为掌控生命之源最有力角逐者。
然,但凡能独立思考的生命都有私心,越是大的利益越是强者的游戏,实力强大者更想据为己有,结果一场大战延续了几个世纪,直打的九州崩烂,星河破碎。
真神青叶与魔神冥太是两派至强者,大战初始两人还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卒,经过数百年鲜血洗礼,已成长为顶尖高手,也是大战仅有的两名幸存者,但他们并没有停手,仍在殊死战斗,虽已重伤,打出的能量碰撞依旧照亮宇宙方圆几光年的范围。
又过若干年,崩碎的九州中闪出九个金色光点,初始如星星之火,越来越亮,在黑暗宇宙里极为刺眼,强大的生命气息弥漫。
生命之源!真神青叶与魔神冥太飞身争夺,九星却快速聚合,二人靠近后竟被融合到其中不能自拔,渐渐连真身都看不到,最终,无尽光雨撒落,生命之源消失,破碎的九州以肉眼难见的速度重聚,经过数百万年形成一个全新的大陆,并再次有了生命存在。
春末的夜有点凉,尤其今晚,很特别,一轮弯月高挂,繁星点点,不过在月亮旁边还有一个黑色的月亮,与其对应,像是影子一样,一条条瑞彩时隐时现,出现在两层小楼的上方,一名老者看似年过花甲,但红光满面,并不老态龙钟,不仅如此,他看上去与众不同,坐在门外的阶梯上,左手两指夹着一根烟,右手则紧握一把大铁剑拄地,眉头深锁,一边吸烟一边看着从家门口的公路上疾驰而过的汽车,深邃的眼神坚定。
直到一声婴孩的啼哭划破夜空,他手里的香烟掉在地上,握着的铁剑也有些颤抖,抬头望着星空,喃喃道:“影月,这就是你的名字!”
“该现身了吧!”老者坐在这里两天,这是他第一次开口说话,仿佛自言自语,却在墙角的路灯下有个影子出现,仔细看原来是个穿着黑袍的人,无声无息,就像凭空冒出来一样。
“我来要回那个孩子!”黑袍人说话,带着轻蔑的语气,不容置疑。
“听你的口气,这孩子好像原本就属于你一样,他可是我孙子。”老者没有回头,甚至都没抬一下,只是继续点燃一根烟抽着。
“如果这样,也只有把你们全都杀死!”黑袍人的语气依旧很轻,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噌!’没有多余的话语,老者手里的铁剑寒光一闪,没有人看见是如何出鞘的,他本人也没动,只有铁剑飞起直奔黑袍人头颅。
黑袍人轻轻抬起胳膊,屈指一弹,铁剑‘叮’一声倒飞而回,老者腾身而起,一个后空翻抓住铁剑,毫不停留,几个跳跃来到黑袍人近前,当空劈下。
“哗啦啦!”又一把铁剑砸碎楼上窗户的玻璃,握着它的是一名三十出头的年轻人,眉宇间和老者很像,跃下二楼加入战斗。
黑袍人似乎没有还手的意思,他双手藏在黑袍中,脚离地而起,快速后退,面对杀气腾腾的父子二人讥讽道:“术只演练到这种地步,有什么资格做我的对手,我若出手,你们瞬间便可身死,交出那个孩子,我心情一好说不定会放过你们。”
父子二人不搭话,挽起的剑花让十步之外的花草都凋零,黑袍人退到小楼边,身体凭空停住,并未出手,黑色的袍子无风鼓荡起来,父子二人的剑正好刺在上面,却不能伤及分毫。
“用不着拖延时间了,我有把握在那些人赶来之前把你们全部杀死。”
黑袍人的语气很轻,但很霸气,父子二人对视一眼,这时‘噼啪’一声,一道闪电从二楼的窗户里射出来,直击黑袍人后脑,虽然被他躲过去,却也吃了一惊:“有点道行,对我来说依旧很弱。”
他身体缓缓浮空,透过窗户看到一名三十左右的妇人,正怀抱襁褓惊恐的一步步后退。
“影月!”黑袍人抬头望了一下夜空,低语道:“你的出生还真是让人不安,月有伴影,瑞彩万千,我甚至拿不定主意该杀你还是该留你了。”
“你有什么资格左右别人的生死!”年轻人已经翻身上楼,站在窗台上仗剑以对,他表面冷静,心里已经很着急,自己在神道年轻一辈中也算佼佼者,却和父亲联手也没能将这个恶魔伤及分毫。
“因为我强!”黑袍人淡淡道:“我现在有了新的想法,孩子你们继续养,但你们一家要归顺于我。”
“你想都别想!”老者坚定的眼神和语气让黑袍人打消自己的想法,他道:“如此一来真是可惜了,其实那个传说过了几百万年,是不是真的很难揣测,但我不容许有不确定的因素存在,所以你们一家都死吧。”
他再次转身面对窗户,这次从黑袍里伸出了右手,纤细,苍白,他的指甲是黑色的,很长,也很恐怖,直指妇人怀中的襁褓,根本忽略了那对父子的存在。
“你当我是死的吗!”年轻人怒啸一声,立剑劈下,却被黑袍人抓住剑身,一掌将其打飞,大口咳血。
这时他感觉身后有光亮起,转身看去,只见老者身上有股并不耀眼的奇异光芒,正好秀出他身体的流线型。
“你在干什么,炫耀身材吗?”黑袍人似笑非笑,不过下一刻他安静下来,整个人显得肃穆很多,只见老者身上的光芒汇聚到铁剑上,使铁剑白光大盛。
黑袍人迅速移动身体向老者袭来,似乎不愿等他发出那一剑,可那一剑还是被老者劈出,只听一声凄励的惨叫,黑袍人双手捂脸,没人看到他袍子下的那张脸究竟受了什么创伤,但不等老者发出第二剑,他已经到了近前,并用右手洞穿了老者心脏。
“父亲!”年轻人几乎没有力气伤悲,那一击对他来说相当严重,只是抓着把他抱在怀里的妻子的手,道:“带孩子走,现在!”
“绝不!”妇人道:“父亲也没说过要走,一家人死就死在一起!”
“可那恶魔太强,或许只有这个孩子将来能对付他!”
妇人犹豫了,但她却没时间做出选择,老者那一剑伤了黑袍人,让他怒火中烧,带着满满的杀气从破碎的窗户进到屋里,伸出十指,上面还不停滴下血液,也许是他的,也许是老者的。
十点乌光从他指甲上泛出,正对被放在地上的襁褓,妇人大惊,她连忙起身,撑起一道透明的光幕将孩子和丈夫笼罩在里面,然这一切在黑袍人眼中都是徒劳,十个黑点穿透她的屏障,也穿透了她的身体。
黑袍人踱步到襁褓跟前,蹲下身子轻声道:“多可爱的孩子,可惜你还没能享受生命的美好就要离开了,原本还想留下你,可我现在觉得斩草除根对我来说才是最明智的做法。”
“你敢!”青年人双目通红,他亲眼目睹自己的父亲和爱人逝去,现在又轮到自己的儿子。
“我有什么不敢,不过你不用着急,很快你们一家又会团聚的。”黑袍人用一只手指点在孩子的眉心,黑色的指甲锋利如刀,闪过一抹幽光。
这时‘噼啪’一声,房屋剧烈晃动起来,黑袍人‘呜’一下消失不见了,年轻人强撑着身体将孩子抱在怀里,房子坍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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