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田爷爷您的那个孙子和我年纪相仿吗?”
陈久心中却是奇怪,对方一而再提及自己的那名后辈,似乎是有意如此。
“哈哈,他那个毛头小子。”
田掌柜听陈久询问点了点头,言语里颇有些宠溺的意味在里面。
“他那小子被我宠坏了,游手好闲,每日光知道玩那几只鸟,实在是丢人。”
陈久应了一声,歪头看了看河边那几个黑衣汉子,不置可否。
“嘿,幸亏我身上调料都带的齐。”
先前那名叫老赵的汉子正巧往这边走来,察觉到陈久的目光嘿嘿一笑,从腰间拔出把小猎刀来,蹲在锅前一点点削起了兔子肉。
白色的兔肉洗的干干净净,肉块落在沸水中不断的沉浮,那小猎刀在老赵手上就如蝴蝶一样翩翩起舞,薄薄的肉片纷纷落下,最后兔骨也被他削成几块扔进了锅中。
荒野之中,盐巴便是极难见到的调味品,在陈久的注视下,老赵从怀里掏了个小布包出来,里面有几块黄白色的矿石。
“也只能用粗盐块将就将就了。”
他捏了一块扔进了锅中,然后又将小布包塞了回去,在锅边一屁股坐了下来。
吃了几日的生蟹蚁虫,陈久面对这一锅兔子肉自是不会客气,兔肉耐煮,野菜入锅,肉香四溢,直让人口生津液,食指大动。
饭毕,动身。
黄衣老者名为田掌柜,做的是药材生意。
四个黑衣汉子则是他手下的保镖角色,皆有武功在身。
负责生火做饭的叫老赵,黑瘦矮小的叫阿刀,笑眯眯的被称为李小五,一直板着脸像是谁都欠他几吊钱的则叫孙大眼。
四马一车,两匹拉车,两匹供人骑乖,后面的马车上虽然堆满了木箱却并不沉重,田掌柜的在马车一边坐着,陈久在另一侧,身旁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
药味很浓,哪怕隔着箱子陈久也闻的到某些药材独有的气味,从这点看田掌柜并没有说慌,他这车上的确是装满了新收来的草药。
但是陈久仍是觉得有些奇怪,无它,这样一马车草药如果按寻常市价来讲虽然值不少钱,但不值得四个这样功夫不弱的保镖一送护送,除非说,这一车木箱子的草药只是掩护,他们真正保护的另有其它,又或者,所谓草药全是幌子……
当然,这一切与陈久并没有什么关系,他的目地只是单纯的想借一下便利去小山城而矣,他无意探究这伙人的秘密,也不想节外生枝。
所以马车走了不久与田掌柜聊了一会儿他便打起了哈欠,一副困乏的样子,稍稍便靠着木箱没了动静。
一侧的田掌柜的见他没了声响收起了手里的【百草论】,而前面的李小五则是回头看了闭眼昏睡的陈久一眼,对着田掌柜示意了一下,示意并没有什么不妥。
陈久自然是没有睡着,事实上,进行了初步的修行之后他对睡眠这件事情已经比以前需求少了很多,身体的倦怠经过灵气的滋润会更加容易恢复,已经不再需要太多的时间用于睡眠。
阳光让人感到庸懒又舒适,木箱里有不知明的草药清香传出,很是好闻。
陈久闭目疏理着刚才从田掌柜口中得知的事情,也算初步了解了自己所处的国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梁国,幅员辽阔,地大物博,在田掌柜的口中,这是一个古老的国家,州城不计其数,四境俱是些边远小国,梁国如众星拱月,是最为强盛的存在。
小山城,一座偏远的城池,占地不大,不知是何人在古老岁月前所建,经历了无数的风雨,历经沧桑。
“这老头有点奇怪,好像有点刻意交好我的意思……”
陈久百思不得其解,虽然对方此时并没有表现出恶意却是让他略有些警惕。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这是最明显的道理,陈久仔细回想对方几人的一言一行,想要推测出对方的用意。
“那四个黑衣汉子对我有些警惕,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见面的时候他们见我身上不像是有什么武功的样子警觉的心思并不是很强……对,从他们四个去河边舀水刨兔子的时候……”
陈久后知后觉,“应该是从那只野兔子身上觉察到风刀术造成的伤口不太正常引起的吧……”
“但他们并没有表现出来,这说明他们几个虽然警惕,但并没有当场挑明,应该是因为……田掌柜对我的态度让他们压下了这个发现……”
“这次是我错了,以我现在的年纪来讲,怎么可能杀死一只兔子……而且伤口是类似刀伤……”
陈久不禁心中有些恼怒,他竟然犯了这样浅显的错误,实在是不应该。
“风刀术修行成功后的威力让我飘飘然了,只以为自己已经不怕什么武林中人,实在是不应该。”
他心中检讨,这次如果不是那几人顾忌田掌柜似乎与自已聊的十分投缘,且自已尚且年幼,那四个黑衣汉子自衬便是有什么问题也接的下的心理,恐怕自己一开始就要受一番盘问。
“不对,他们四个尚能觉出我的不对,那他们唯首是瞻的田掌柜也早该看出来才对。”
猛然间陈久想到这件事情不禁微微一惊,人家都说越老越精,田掌柜的一把年纪可不能活到狗身上去才是,说不定见自己第一眼就发现了这件不正常的事情,只是没有点破。
“没有点破……反而对我很是热情……不对劲,不对劲……”
虽然是大中午但陈久却觉得额角上似乎有冷汗流出,自己的一个小错误竟然让对方五个人都察觉到异常,可偏偏自己先前茫然不知,后知后觉之下,惊出了他一身冷汗。
“冷静,冷静……对方既然一开始就没有动手,现在突然出手的机率并不高,再想一想,到底是什么原因让田掌柜没有点破我……”
他强压下自己那不安的情绪,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看上去与方才一般无二,实则心中早已有了百千念头。
“说起来田掌柜见我第一眼就有些异色,难道就是这个原故?”
“不对……他对我态度先前也不怎么样,但是突然之间他像是认出了什么东西才会对我一反常态的亲切……”
“难道是因为……”
陈久心中一动,一个最明显却又总被自已乎视的答案呼之欲出。
“我身上这件红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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