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奇怪的是,与如命的狂戾相比,这个少年体内散发的明明是一种至柔的内劲,没有任何杀伤力,却也叫他不敢忽视。
“教主,此人不是我等所能擒获的,不如给他个薄面,放他们走。”他左边的男人说道,这个男人虽然戴着一张银色面具,挡住了半张脸,然他体内散发出来的冷峻令人望而生畏。
“我倒觉得倾我们二人之力,可以压制住他。”石行难右边男人说道,他的身后背着双锏,面具盖住了整张脸,声音阴恻恻的。
石行难说道:“先看看他有什么本事。”
突然间一声沉喝声传出,涌上去的那些人纷纷被震散开来,只余下中间二人站立,梁夜络拍着手对风清玡笑道:“怎么样,我的功夫不错吧。”
那些人跌落在地,最远的竟然被震飞出了殿门外,还有几个口吐鲜血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哎哟”声响成一片。
“这个女人?”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石行难自言自语道。
风清玡默然不语,轻轻点了点头,他才不会说梁夜络这是狐假虎威,借用他的能力来吓唬不远处那三个人呢。
“没想到此女也是深藏不露,这倒让我多了几分兴趣。”戴了整张面具的男子双眼眯起,负手来到两人身前,话没说一句,就催动掌力向着梁夜络拍了过去,说时迟那时快,风清玡一手把她抱住揽在身后,一手毫不犹豫出掌抵挡,两股掌力在风清玡五步外的空中相遇,激溅起尘土飞扬,两人皆退后几步。
梁夜络密切注视着那个人,发觉他若无其事地转身走回了原处,对石行难说道:“方才不是那个女人出的手,是这小子。”
“不管是谁出的手,今天两个人都走不了。”石行难缓缓起身,对两人说道:“半枫,你随我去拿下那小子,忍冬,那个女人交给你了。”
梁夜络一直注意着他们的谈话,听到这里,知道了那个戴半个面具的叫半枫,戴整张面具的叫忍冬。
“小的不顶用,还得老大亲自上阵,没关系,我不会拖你后腿。”梁夜络拍拍风清玡的肩膀,以示决心。
风清玡有些不悦:“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是你在质疑我的能力。”梁夜络来到他身旁抽出赤染说道:“我要跟你并肩作战。”
“那你小心点。”风清玡无奈道,现在可不是争论这个的时候。
梁夜络听后先是内心感谢他这么信任自己,然后飞身出了这里,忍冬见状,随后跟了出去。
石行难命令其余人不许插手,跟半枫一起与风清玡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忍冬极其谨慎地跟在梁夜络身后,常言道最毒妇人心,小心驶得万年船。梁夜络找了一块比较开阔的地方停下脚步,面色骤寒,回身冷哼道:“你欺负女人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忍冬没有接茬,直接拔出背上的双锏想着梁夜络招呼过去,行如迅雷,毫不留手。
梁夜络弓身迎战,血鞭脱手,缠住一支铁锏,另一只已经照着她的脑袋砸下,梁夜络身形急转,躲过一击只见铁锏落处,已然出现一处轰塌。
他砸的可是石头啊!这得多大力气!梁夜络倒吸一口凉气,更加谨慎起来。要想办法夺了他的武器!
忍冬一鞭落空,左手一用力,被缠住的铁锏脱离赤染,带出一串火花。
“不是普通的鞭子!”忍冬话音刚落,右臂举起,两锏交叉无情地向梁夜络压逼而去,梁夜络一边后退一边观察周围。
“受死吧!”双锏已经到了梁夜络颈前,梁夜络停了脚步,静待时机。
见她这样,忍冬起了疑心,立即收了左手一支锏,只留一支抵在她的身前,怀疑地打量着她。
梁夜络额头冒出冷汗,定定地跟他对视,虽然不知道他到底长什么样子,但这么毒辣的眼神她记住了。
忍冬见梁夜络没有什么动作,就要继续动手。
眼见自己的脑袋就要变成一滩烂泥,梁夜络大喝一声,疯了似得一手握住锏身,猛地向自己左边拽去,同时右手挥动赤染,用尽了生平力气甩在忍冬的左手上,忍冬本来被她拉偏,才用力夺回来一点就遭了一记狠鞭,左手顿时传来钻心般的疼痛,手劲一松,梁夜络夺过锏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转手把手中东西扔到了山下。
“你!呃……”忍冬咬着牙忍住疼痛,右手挥动着另一支铁锏劈头盖脸朝着梁夜络砸过来,梁夜络刚才徒手抓锏,上面凹凸不平的棱角已经把她左手手掌磨了个稀巴烂,可她心中恐惧更甚,根本感觉不到痛。
梁夜络才躲过一击,另外几击接踵而至,每至一处,必定砸出一个大坑来。忍冬打得急,梁夜络躲得更急,这样的状况令忍冬越来越恼怒,他干脆扔下铁锏,举起双掌隔空拍了过去,梁夜络正背对着他逃窜,一个不防,背受一掌,扑倒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你还往哪里跑!”忍冬左手的痛楚已经消了一半,他背过手去,优雅地俯身拾起那支锏,向着梁夜络慢慢走去。
梁夜络强撑身体慢慢站起来,怒目看向他。
“伤到我的女人,你还是第一个。”忍冬缓缓说道:“我会让你死个痛快。”
“你想得美。”梁夜络紧紧攥着左手,身后就是看不见底的悬崖,退无可退。
眼见忍冬离自己越来越近,梁夜络忽然左手一扬,手中的一把小石头尽数飞向忍冬面上,他袖袍一挥,挡下攻击,再见时,梁夜络已没了踪影。
一阵冷风吹过,他的脖子已被紧紧缠住,赤染原本血红的颜色更加诡异,在他的脖子上越缠越紧,忍冬挣扎的频率也越来越少,最终,他没了声息,脸上的面具脱落下来,掉在地上。
梁夜络的双手止不住颤抖着,直到确定他真的死了,才松了手。
“我说过,欺负女人的男人,没有什么好下场。”梁夜络说罢,想起风清玡来,匆匆离开了,只留下一具死不瞑目的尸体,直到生命的最后一秒。他还在想,这个女人是怎么做到的?
梁夜络赶回大殿时,场面已经失了控,触目所及,皆是被毁了个干净。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