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抱怨让云修寒跟花锦程同时蹙起了眉头,倒不是说生气,而是觉得程牧说出这句话极其的欠揍。.m
花锦程一直都在为子嗣的问题头疼,她总不能让云修寒连个亲生骨肉都没有吧?如今好不容易了了一桩心事还被人如此嫌弃,没有当场飙就算是她涵养好的。
“有了就有了吧,那也没办法,你的命数本来就是子嗣单薄。”程牧叹息一声,“云家两位,如果想要知道答案,那便独自跟我来吧。”
随后进门的云昭跟云凌无面的情景也是瞳孔微微一缩。
“外面候着。”
两个人同时吩咐了一声,他们身后的护卫鱼贯而出,等在了台阶下面,仰头腰的情况,忧心忡忡。
程牧可不管对方如何,到了这里,那便是他的地盘,一切都要按照他的规矩来。
顺山而建造的房屋自然也是按照山壁的走势来的,长长的一排以栈道相连,谁都不知这里的一切是巧合还是有人故意为之,他们也没什么兴趣去考证这个地方从什么时候出现,又是什么样的人建造的。
对于有些而言,里面埋藏的秘密很重要,但对于有些人而言,只想着这一切都快点结束,荣华富贵权势地位也不过就是过眼云烟而已。
程牧走在前面,若是有人细现他迈开的步子都是一样的大小,不差分毫,手臂摆动的幅度也同样如此,精确的让人感觉胆寒。
严格来说,现在的程牧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般,拥有极其恐怖的计算能力,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能做到分毫不差。
云修寒握着花锦程的手走在程牧后面,他低声跟花锦程说着话,天南海北,什么都聊,只为了能让花锦程宽心。
佐安落后三步,他的目光一直都落在花锦程身上,神色复杂,好似满溢着爱恋,也好似盛着别的东西。
白柔落后佐安半个身位,她捏紧了手指,双眸明亮,含着激动与迫不及待。
云昭跟云凌无走在最后面,两个人似乎谁都有话说,但却谁也没有开口,气氛诡异而又和平。
穿过了厅堂,迈过了栈道,步入了暗室,从明到暗,由暗入明,圈圈绕绕,即便开始记着路,那么到后来也会被绕晕,因为谁都不知道明明从外面很小的空间为什么走了这么久都还不见尽头。
从一条狭窄的的栈道过去,眼前豁然开朗。
吊桥摇晃,下面便是奔腾的河流,两岸郁郁葱葱,裸露的山石偶尔会出现在人们的视野中,飞鸟不见,人烟不显。
这样的地方说是清幽,但也会让人觉得恐惧万分。
与吊桥相连的是一座大殿。
朱红的颜色是这山野间最为亮丽的色彩。
“走吧,穿过这吊桥,你们便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程牧单手负在了身后,手指微微收紧,他率先迈开了步子,轻盈的身体宛若鸟儿一般,几个跳跃便已经落到了对面。
云修寒揽着花锦程的腰肢,脚尖在地上轻点,飞快的闪掠而过。
一人接一人,没有人敢一步步的踩在吊桥上走过去。
青色的石头铺成了一条路,暗色的台阶凝重而又冰冷,赤红的柱子上刻着繁复的花纹。
花锦程对于这些花纹并不陌生,甚至还可以说十分熟悉,毕竟一切的事情都因这些纹路而起。
“锦程,钥匙应该在你那边吧?”程牧轻声问道。
花锦程颔,将自己找到的东西递了过去。
“前朝虎符。”程牧伸出了手。
云修寒从怀里将东西拿出来,然后放在了他的手心,“师父……”
“你不是说为师不是好人吗?那么如今又何必为我担忧呢?”程牧笑了笑,那笑容透着无限的洒脱。
花锦程心中一颤,莫名觉得有些不安。
当虎符镶嵌在大门的一处凹槽上之后,巨大的门吱呀呀的自动打开了。
沉重的门像是巨石做成的一般,又像是行将就木的老人,缓缓的裂开了一道缝隙,然后便咔的一声停了。
花锦程还未反应过来,一道匹练便从身侧飞过,砰的一声重重的砸在了门框上。
已经停下的门再次移动了起来,花锦程的身体微微前倾,然而她的步子还没有迈开便被程牧一下子撞开。
云修寒连忙闪身将人搂在了怀里,“师父——”
他高唤一声,但那声音中却没有多少的怨恨与愤怒,反倒是充满了不解跟不舍。
花锦程睁开双眸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只剩下她跟云修寒两个了。
“程牧,你骗我!”
佐安惊恐而又慌张的声音响起,本已经进去的人飞快的闪掠而出,一道寒芒在室内乍现,直直的朝着程牧刺去。
“我早已说过,在这里,你们的一切都能实现,当人进入了梦中,那岂不是你想要什么就能要什么吗?”
程牧并未转身,他背对着门内,软剑透过了他的胸膛从身前露出,带着刺眼的血红,触目惊心。
“徒儿,这边是为师唯一能替你做的事,这一生,我犯过无数次的错,唯一对的一件便是当初留了你一命,既然如此,那么为师便有责任保你一声安康,那些害你的,恨你的,怨你的,就由为师一并铲除了吧。”
程牧倏地后退,身体重重的撞在了佐安的怀里,两个人齐齐倒在了地上,而那扇沉重的大门也砰的一声关上,将两个世界彻底的隔离了起来。
猛然之间,火焰冲天。
云修寒揽着花锦程快的后退。
巨大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在这人迹罕至的山间,一座大殿悄然化为了灰烬。
爆炸连连,云修寒也带着花锦程一路逃亡,身后热浪翻滚,浓烟冲天,有些秘密永远的都被藏在了一些人的心里,或许在未来也会有人念着曾经的宝藏,念着不死药,想要去寻找那个宝藏,并且为此不惜付出一切代价。
在爆炸响起的瞬间,京城郊外,曾经的一座道观里同样霞光冲天,虽然一闪即逝,但那绚丽的景色也依然落入了不少人的眼中。
人们都说,这是祥兆,是上天承认了当今天子降下的祥瑞,但却无人僧一乞踉踉跄跄的从中走出来,然后没入了山林之中,也无人知道,这里曾经有一个名为佐安的人不下的转魂阵,更无人知道在遥远的南方有人谋略几百年,却在最后放弃了一切。
自那天过后,花锦程昏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然后才醒了过来。
“她们都走了。”
这是花锦程醒来的第一句话。
云修寒知道她说的是谁。
“所以我们便也不会分开,更不会离开了。”花锦程唇角带着浅浅的笑容,明亮的桃花眸中那抹深情像是要溢出来了一般。
“立个墓吧。”云修寒轻声说道。
花锦程颔,半月后,他们起程离开了白家,未进都城便听说了前些日子天降祥兆之事,两个人同时也宽了心,知道云晟这皇位算是坐稳了,只要他是一个好皇帝,那么他在位之日,便不会有人取而代之。
数月之后,花锦程于江城县产下一子一女。
孩子姓云,男孩儿名曰念牧,女孩儿单名一个彩字,小名月儿。
“娘亲娘亲,那个地方究竟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们会一去不返?”云娇儿抱着自己的妹妹,面前有三座相邻的坟墓,程牧苏彩儿月,三个人她都不认识,只是听说这三人是娘亲跟父亲的朋友。
“那个地方……是你师公布下的一个局,从百年前,或者更早他就已经布下的局。”
花锦程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娇儿,这个世上有很多事情是咱们都无法理解的,不过那一切都随着你师公的死亡而烟消云散了。”
那座大殿有程牧布下的一个阵法,阵法之中充斥着迷幻药,什么不死药,什么宝藏,都只不过是他曾经散出去的一个谣言,而目的就是为了白家与花家先祖当初留下的歧黄之术。
传说两家先祖有通天之能,能做别人所不能做之事。
白柔要不死药,是为了复活自己心爱的男子;
云昭要不死药,是为了解自己身上的毒,为了长生不死;
云凌无要不死药亦是如此。
而佐安要不死药则是为了苏彩儿。
他喜欢苏彩儿,喜欢到可以抛弃一切,可以不顾一切。
月的确是程牧曾经的恋人,但他之所以不知那一切并不是为了让月复活,而是为了让月能陪伴苏彩儿,保护她的安全。
一切的孽都是佐安一个人做下的,那个阵法也是为了抽魂转魂,蒙蔽天道,将苏彩儿的魂魄从花锦程体内抽离出来,然后放入另一人的体内,再用不死药灵肉融合。
程牧说,他轮回五次,只为了寻求能帮助她跟云修寒的法子,可惜每一次他都丧失了记忆,最后她跟云修寒也都会身异处,不得好死,唯有这一次,他孤注一掷,用自己的一条命来换两个人一生无忧。
远处的山坡下,一道素白的身影缓缓接近。
云修寒将一件披风披在了花锦程的肩头,从云娇儿手中将孩子接了过来,“回了,一会儿要下雨。”
“你说……还会不会有如同我们这样的人降临在这个世上?”花锦程抬眸,一双桃花眸中满是迷茫跟思念。
“天道轮回,谁又说的清呢?咱们走遍大江南北,说不定哪一日就又会遇到师父,遇到一个平凡而又俊良不凡的师父。”
云修寒轻笑,一双凤眸熠熠生辉。
“是啊,只要有缘,终究会再见的。”花锦程拢好了衣襟,握住了云娇儿的手,“回家了。”
“娘亲,娇儿是不是也能见到师公啊?”云娇儿走在两个人的中间,左手被花锦程握着,右手被云修寒握着,三个人再加上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好似就他们便自成一个世界,再也容不下别人插足了一般。
“谁知道呢。”
花锦程轻笑。
微风吹过了树叶,吹动了人心,女孩儿清脆的歌声宛若黄鹂在林间飘扬,男子跟女子的温和的笑声也远远的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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