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到萧策中毒之后,白慕言迅速地给他封闭了穴位,以阻止毒性蔓延。
然而,拖得了一时,拖不了长久。眼下最需要知道的,就是知道中了什么毒。
白慕言紧锁的眉心着急得都快扭出一道血印。
为今之计,只有铤而走险了。
摊开手,一把匕首显现在掌心。
握住匕首,在萧策的肩头轻划,匕首上便沾染了血渍。
白慕言伸出舌头舔了舔,又迅速封闭自己的穴位。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一番。睁开眼,了然于心。
将萧策放下来躺好,便趁着夜色出去了。
天边渐渐泛出鱼肚白。
白慕言还是没有回来。此时的萧策依旧昏迷。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白慕言踉踉跄跄地推门进来。急急地走到萧策身边,搀扶起还在昏迷中的萧策,从身上取出一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解了穴道,而后,又将他再次平放好。
待一切结束,白慕言胸口一紧,“噗!”一口献血从嘴里吐出。
遂倒出第二颗药丸自己服下,解了穴道,便开始运功疗起伤来。
不觉已到晌午。
或许是阳光太过刺眼。白慕言用手遮挡住一些光,慢慢睁开双眼。此时身边的萧策已呼吸平稳,嘴唇的颜色也已逐渐恢复正常。
白慕言揭开后背的衣物,再次替他检查伤口,伤口的颜色已经转为鲜红。
毒,已经解了。
白慕言舒了一口气。替萧策掖了掖被子,便走出了房间。
拾阶而下,径直去到了厨房。
待白慕言端着热粥再次返回屋内,萧策醒了。
“这……这是哪里?”
榻上的萧策虚弱地问。
白慕言赶紧放下手中的碗,快速走上前,柔声说道:“这是水榭。你之前中的箭上有毒。虽然已经解了,但还是很虚弱。好生躺着。我给你做了点粥。一会儿凉了再喝。”
萧策撑着沉重的眼皮,望着眼前这个脸色同样难看的白慕言,心里一阵感激。趁着白慕言给他掖被角的时候,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说道:“是你救了我?谢谢你。看起来,你似乎也受伤了。都怪我没用。只是不知道哪些人为什么要害我。”
白慕言松脱被萧策抓着的手,缓缓地说:“恐怕是为着你的帝位而来。昨夜的那些刺客,个个身手不凡。恐怕,陛下失踪的事,已不是秘密。甚至已经有人在暗中打探,想要杀了陛下,取而代之。陛下细想一下,到底谁最有可能?”
听到白慕言这样一分析,萧策的心一阵颤抖。
“会是谁呢?会是皇叔吗?可是,皇叔又如何得知我失踪的呢?失踪的事,母后应该想尽办法压制并封锁消息才对。怎么会走漏风声呢?莫非,有细作?”萧策自言自语道。
白慕言听闻这些,不觉眸光一沉,眼底腾升一阵杀气。
“咳咳咳”,白慕言猛地一阵咳嗽。
萧策看向他的脸。问道:“白兄昨夜为了救我,是否也受了伤?我看白兄脸色也不太好。”
白慕言起身,走到桌前,将粥端到萧策跟前,一边搅拌着粥,一边说:“一点小伤,不打紧。过两日便好。粥已经凉了,赶紧喝了。我还有点事,一会儿再过来看你。”
说完,隧将粥递给萧策,便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屋外,白慕言心口又是一紧,一口鲜血再次喷出。
强忍着不咳出声,白慕言迅速隐去了身形,消失了。
一个山洞里,一身素白长袍、披头散发之人从天而降。
白衣人跌落瞬间,吃痛地闷声一哼。
缓缓爬起,闭目,盘腿打坐,运气。周身一阵黑气萦绕。
不知过了多久,周身黑气渐渐退去,白气散出,同时还有一阵清香扑面而来。洞内的墙上,瞬间爬满了青色藤条,不一会儿,又开出好看的花朵。
白衣人缓缓睁开双眼,墨色的双眸如星辰般闪亮,高鼻红唇,面色白皙又有光泽。
白慕言终于又恢复到了最初的模样。
一个转身,遁身而去。
时间回到前一晚。
白慕言以身试毒来到水郡后山的一个山洞。
多年来,那里盘了一条黑蟒于洞中。黑蟒身上的血可以克制百毒。萧策所中之毒非常罕见。仅仅靠内力根本解不了毒。因此,白慕言决定在它身上讨要点血,替萧策解毒。
时至深秋,黑蟒渐渐失去平日的灵性。白慕言正好利用这点,去取血。
终于在洞的尽头找到了黑蟒。以为取点血应该很容易。不曾想,白慕言自己也身中剧毒,不能运功。在黑蟒的背脊上取好血后,一个不留神竟被蛇尾甩中。
所幸自己机智,现出原形,逃走了。
带着黑蟒的血,白慕言来到自己曾修炼的山洞,将血炼制成了两颗丹药。也正是强行运功,使得毒蔓延到了周身。之差一步,便要了他的命。
此次救萧策,白慕言伤得不轻。但好在解毒及时,再晚一些,怕是要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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