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三郎听见声音,回头看,才见如花手里拿着一条手绢,递在空中,一丝微风拂过,手绢轻轻地飘扬。三郎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静静地看着她。三郎发觉这次回来的她自己有些看不懂了,至于是为什么,那就还没有找出原因了。
如花想,你倒是接啊!好歹我也不是随便的人,今儿个看你这么辛苦,想帮帮你的,可你也不能这样的光把我给盯着啊!让我一小女人尴尬啊!随即舞了舞在手中的手绢,“要不要,不要就算了。”说的时候有些眼角挑的很高,仿佛就是你不要我马上就收回的态度。
三郎看了她一眼伸手接过了手绢,往脸上一擦,就把手绢又给她塞了回去,转头继续去给野猪刨毛了。
“哼!小心眼,谢谢多不说。”如花在他的背后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把手绢在手里使劲的捏了捏“咦,怎么这么脏啊!”如花赶紧的把手绢给扔在了地上,拍着满是油腻的手,可是只是她的一个无意之举,却让那低头做事的人背影一僵手停顿了几秒,才重新开始手里的活。
院子里有一棵樱树,此时微风阵阵,如花觉得花香沁人,低头又看见三郎认真做事的表情,竟忍不住的感叹这就是自个儿的便宜老公啊!虽说以后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可是觉得如果有这样的一个老公疼,也值了。伸了伸懒腰,低声念叨了一句,“这样的日子还是挺不错滴。”可是她要知道所谓的乐极生悲,必定不会说这句话的。
“老三儿,听说你那被休出门的黄如花又回来了啊!”这不,院子外传来一声嘹亮的声音,等了一会儿,才见一身穿麻布衣服的女人利索的走了进来,头发有些白丝掺杂其中,整个人看上去以是五十好几的人,却还仍旧精神抖擞似一个四十出头一般。
正当如花还在纳闷这个老女人是谁时,程三郎已经站起身子,把手上的脏东西往裤子上面擦了擦,说道,“娘,你怎么来了。”
娘?原来这就是那位传说中叫钱迷的人啊!今天一见她的相貌,就觉得是个斤斤计较的人,这不自个儿还真没猜错。如花想到这儿,心里使劲抽搐,也真不得不佩服她这名字了,这么雷人!这还多亏她嫁了人,罐了夫君的姓氏,要不然是走哪儿,真还笑到哪!对了我怎么把重要的是忘了呢!还记得听小宝说过这个钱迷自打黄如花嫁进门来,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瞧,看来今天要小心了。
“哟,我说是谁呢!这不是我那被休出门的三儿媳妇吗?怎么今天有空来我家玩呢?”程钱氏没有理会自个儿儿子的话,而是越过他,径直的向如花走了过来,站在了她的面前与之对视着,那双眼睛狠狠剜着她,恨不得就活吞了一样。
如花有些郁闷了,你们这儿的人咋损人的开头都一样呢!都是睁眼装作没看见一般,麻烦下次来点新鲜玩意吧!她知道遇到这种人,就不能软弱了,不然肯定还当是一软柿子,狠劲的捏,所以她站直身子,挺胸抬头的看着程钱氏,没有言语,只不过那眼神可是不能弱的,也是凌厉的瞟向程钱氏。
“咦!她以前看到自己不都是低头不语的吗?怎么今天把骨气硬了起来,还敢这般无礼的看着自己呢!”程钱氏看着如花那傲然的态度,有一刻打退堂鼓的,可是她想不能这样轻易地就败了,于是也单手插上肥腰,另一只手则指着如花就说道,“你看看你这样子,见了长辈不行礼就算了,竟还敢这般的无礼,看以后出去了谁还敢娶你……”
“长辈?你不是说我是被你休出门的儿媳妇,既然我都已经被休出门了,那还和你有什么关系。”如花打断了程钱氏的话,谁不会挑眉瞪眼,今天我就亚让你知道黄如花可不是以前那么好惹的。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刁妇,得亏我家老三儿把你休了,不然传出去还不知怎么丢我们程家的脸。”一股气没有上得来,话还没有说完,就先咳嗽了起来,三郎见此只得赶快上前拍着自个儿娘亲的背,好让她舒一舒气,缓和过来。而如花看着这一切就像是在看戏一样,这可不怪她,怎叫程钱氏的演技过于假了呢!
这不,程钱氏见自个儿儿子还是疼老娘的,伸手就握住三郎的手,气喘吁吁的说道,“三郎啊!你看吧!娘亲的这个身体也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就是不知何时阎王把它给拿了去。”说完又‘咳咳’呛了起来。
“娘,你这又是在胡扯什么啊!”三郎听到程钱氏说的这些,眉眼都皱在了一起,还不忘给她拍着背。
“我说,你看在自个儿儿子这么心急的份上就别装了吧!免得你儿子着急……”如花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三郎的一声厉喝喝住,“黄如花,你又在胡说什么,还不赶快给我住嘴。”看到三郎的那副凶样,如花的心肝颤了颤,你也不带这样吓唬人的,怎么说我也是在帮你呀,难道我就不信你看不出你娘亲是在做戏。哼!既然你不要我管我还懒得管了。
可是等如花抬眉,却见程钱氏正低头‘咳嗽着’对她挤眉弄眼,就像是在说,看吧!儿子还是疼娘亲的。本来还打算忍一忍就算了的,却又听见接下来这些气人的话语。
“儿啊!娘亲这几天忽然想起小时候吃得那个蜂蜜,那叫一个甜啊!可是至从嫁了你爹后救没有那口服了,真不知道娘亲这辈子还能不能吃上一次啊!”程钱氏说着说着就像勾起了往事,竟低低地抽噎了起来,心里却是想着前天在王婆子家吃到的那个蜂蜜那叫一个甜啊!可是等她想多吃点时却被王婆子给生生的讽刺了,让她忍不下这口闷气。
“娘,儿子明天要上集的,要不给你买点回来吧!”如花听了这话,一口气顿时就上来了,蜂糖?程三郎你是傻了呢!傻了呢!还是傻了。难道你不知道那蜂蜜贵吗?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你那儿还有那闲钱却买那些消遣货啊!看来还是要阻止一下才行,“三郎,昨天家里的玉米面吃完了,现在家里什么都没有了,要不我们就叫娘亲救济救济我们吧!”如花说的时候那叫一个献媚啊!说的是低声下气,软声细语,完全将就不像刚才那个人了,而且还把刚才那句自己说的‘没有关系’给忘了。哎!这厮就这样,摇摆不定的,她就不信你一老娘听了自家儿子揭不开锅还有心思去狡辩刚才的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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