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朱莉的声音又抬起一倍,可她却没有发出其他声音的能力,因为莫凡在下一秒就堵住了她的嘴。
“唔——”朱莉不再是那毫无缚鸡之力的生病女子,这五年来她奔走四处,遇到了各种困难和人。她能与任何人纠缠,恶人,好人,她见得多了。
莫凡,她没办法归类,可他又用这种方式对她施压,让她条件性地反抗。
她没有直接将他推开,似乎这么推开他太便宜他。朱莉的眼睛轻轻地闪动两丝,假装挣扎两下,便是对他妥协了。
她不得不承认,他的吻具有强大的感染力,已经完完全全地感染到她的全部身心,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拒绝他冰冷下的热情。
虽然他总是以这种姿态,一种高傲的姿态宣布她是他的所有权,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爱,哪怕只是一点点爱。
他如今的出现,她知道,他是为了她。
他退缩了很多,做了很多的铺垫,给了她足够的耐心,足够的谦让。他再将她拥抱在怀里,狠狠地吻着她的时候,她就绝对没有逃跑的可能。
朱莉知道自己没有什么让他知难而退的本领,她想让他对她割爱,尽管她如此爱他。
她不是女神,不是只知道一味的退让,将自己心爱的男人让出去,将自己的孩子让出去。她只是知道,他们真的没办法幸福。她不想他为难,亦不想自己为难。
不知何时,两个人已经痴吻到了身后的白色大床上,莫凡的黑色浴巾散落在地板上,朱莉的上衣也被莫凡扯了下去。
两个人在这个时候,是不需要语言交流的,肢体就是语言。
莫凡伸手去扯朱莉的裤子,朱莉终于知道闪躲开来,藏在他的胸膛不让她近身。莫凡倒也不急,看着她红扑扑的小脸,似乎是害羞。难怪,五年没碰她了。
朱莉咬着下唇,一只手紧紧地撰着自己的裤子,另一只手抚摸着莫凡的胸膛,向下游走着,小手终于掌握了他澎湃不已的下处。
莫凡全身一紧,想不到她竟也是如此开放了。她虽是当过男科医生,可却是极其保守传统的。
朱莉是做了翻天覆地的斗争,才这样做的。她是男科医生,自然知道怎么做会惩罚到男人。
所以,朱莉按住了他的重要部位,狠狠地捏了一下。
“唔……”莫凡闷哼一声,疼出了汗,竟是弯起腰直不起来。瞪大眼晴,不可思议地看着那个下狠手的女人。
朱莉立即从他的怀里撤走,抓起散落在地的上衣,快速地穿着,面无表情。
莫凡的冷汗流下来,疼,气,看着朱莉的后背。忍着痛,他的大手一把拽住了朱莉的胳膊,咬牙愤怒:
“你胆子真不小!!”
朱莉挣脱莫凡的手,站起身回望他。她第一次见他这么难堪的模样,心里痛快,脸上洋溢着忍不住的笑意。
莫凡见着她的忍俊不禁,想骂她,竟也是骂不出来了。
“你也得歇几天了,一天洗那么多次澡,够孩子们吃食一个月的!”说着,朱莉忍不住笑,向外走去。
莫凡的冷汗一直往外冒,弯着腰跳下床,想去拦朱莉,又有些无能为力。
“你给我站住!”莫凡低吼一声,在地板上竟是有些站不住。这朱莉下手真是狠,他起码几天内是站不起来了。
“你、不、听、话!!”莫凡一字一顿道,围起浴巾,硬是忍着痛,挡在了门口。
朱莉的眉头一紧,看着莫凡眼底的执着,她亦心痛。他的人生里似乎真有没有妥协两个字,对父亲之死如此,对她亦是如此吗?
他不管是对是错,不管会不会幸福痛苦,不管那一路有多难,都要坚持到底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朱莉问,声音有些压抑,看着他疼痛的样子,她也是疼痛的。
“你如果非得走,只能自己从这走出去,此后我不再追寻你!”莫凡说,他本想留她,却说出了如此狠戾的威胁。她自己走,则证明她此后与他,甚至是与莫忧都不会再有交集。
朱莉怔了一瞬,咬紧了牙关,如若是不知莫忧的情况,或者她会狠下心,头也不回地走掉。可此时,她怎么可能放得下心?!
可让她这般留下,又是落了下风。
朱莉深深地看着莫凡的样子,他又是一幅稳操胜券的模样,她倒是喜欢他这股子自信,可此时她却是想跟他较劲的。
扬起下巴,朱莉的嘴角露出一丝几不可见的笑意,回身打开了房门。门外的李牧阳正是站在那处,而小莫忧也是别着劲不愿意离开。
刚刚打开房门,小莫忧看着衣装整齐的朱莉,又看到了依然是只着浴巾的父亲,将愤怒的目光调向了父亲,那眼底里满满的全是失望。
朱莉弯下腰,将倔强小莫忧抱了起来。小莫忧本能性的挣扎着,当撞见朱莉眼底温和的笑意时,犹遇春风,便在她的怀里安分了半刻。
朱莉的笑容奏效,她便又开始游说起来:“小忧,我们现在赶回去,弟弟妹妹们应该还没有睡着,你想不想跟笑笑园长一起回去,听弟弟给你唱歌,讲故事!?”
小莫忧的眼底一动,小小的心灵一下子就被朱莉打动了。
莫凡的眉头一皱,没想到朱莉会用这招,更没想到小莫忧会这么快被打动。
“小忧,你不想呆在爸爸身边了!?”莫凡的声音放缓,这是一个大大的诱惑,似乎是这小家伙毕生的愿望。
“哼!!”这就是小莫忧的回答,伴随着一个恶狠狠地怒瞪,小家伙趴在了朱莉的肩头,拿出与父亲‘决裂’的模样。
朱莉噗嗤一笑,也不多作逗留,抱起小莫忧便是向外走去。
李牧阳有些瞠目结舌,看看朱莉离去的背影,又看看先生忍俊不禁的模样,最后在先生的怒斥:“愣着干什么,送她们!”中,方才回过神来,转身奔跑了过去。
莫凡直不起腰,朱莉对他的反抗并不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从一开始朱莉就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羔羊。她一直是有主见,很自我的一个女人。只是有时候,她不喜欢思考太多,所以懂得谦让,想让复杂的事情简单化。
之所以最终事情没有简单化,那是因为许多人放不下,比如他对她。
渐渐,莫凡脸上的笑意退却,眉头深深地蹙起。拿起手机,他拨通了严雨夕的电话。他没想到那么女人胆大的敢在小莫忧身上动手,竟然让周晓莉私下伤害小忧。
小莫忧不多话,与他一起时也一般是十分懂事地乖坐一旁。他知道这孩子与其他人无法正常相处,周晓莉来时,她强烈反抗过,他还因为她对周晓莉无力的伤害,严厉地批评过她。
朱莉的责怪是对的,他没有更深层次地了解其中之事,因为每次都是周小莉的伤最重。看样子,小忧已经在她身上磨练了武力!
严雨夕第一次接到莫凡主动打来的电话,她在心里画了好几个问号。她知道这次莫凡去山区的目的,不就是去找他的相好朱莉吗?!
她不服气,太恨,竟然五年都没办法打动他的心,无论她作何改变,都是无济于事!
莫凡这个时候打电话,一定是知道她让周晓莉制作的那个假新闻了。无妨,他没有证据,他拿她还是没办法。
“莫……”严雨夕一派的娇柔声音,娇滴滴地让人听了心底发软,可莫凡的心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硬的。
“你准备一下,律师马上会过去跟你谈离婚事宜!”说罢,莫凡已经不愿意再听严雨夕那套用了五年的哭诉与指控,挂了电话。
严雨夕来不及哭诉,也来不及指控与抓狂,便听到了手机那头的忙音。心也不知是提了起来,还是沉了下去,只觉得耳鸣,心慌,胆战心惊。
她开始翻着好友景秀的手机,开始追溯她这五年来的努力与付出。景秀告诫过她许多事情,她想克制自己的疯狂,可都没有办法。现在,连景秀都不接她的电话了吗?
终于接到好友景秀的短信。“夕,在回来的路上,孩子在睡觉不方便接电话,什么事?”
严雨夕看着景秀的短信,流淌着满满的幸福感,心中有羡慕也有嫉妒。两只眼睛瞬间湿润,她没处可诉自己的痛处,只能抓住景秀这只稻草。
严雨夕的手开始发抖,好不容易发送出去一条信息。
“景,莫要跟我离婚,怎么办?”发完信息,她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无法克制。
她希望从景秀那处得到安慰,得到支持,更想得到一个诚挚的建议。她现在毫无主张,毫无方向。
等待也是一种期望,哪怕是一丁一点的安慰,都会让她受创的心得到一点点愈合。可一个人如果失去了自愈的能力,等待永远都是无济于事的。
“夕,放手吧,这场战争只有你一个人在战斗,你赢不了也输不了什么。因为,朱莉从来都没有争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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