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俊美男子在养伤之际以救命之恩为由让鹿霏儿与他成了亲。待伤好便将她带回了长生界,在整个长生界的注视下,两人又有了一场盛大的婚礼,那一天他在万人的仰慕之下真正的成了长生界的荻花宫少主的少夫人,羡煞了众多待婚少女。
自她记事起,便觉得自己好像是在等一个人,她的童年无忧无虑,父母前几年也相继离世了,之后便一个人住在落梨岭,从未离开过。虽说乡里紧邻都待她不错,但总觉少了些什么。在男子叫出她名字的那一刻,她不禁独自开心了好几天,似乎自己的心被填满了。
她随他来到长生界,才知自己并不只是叫鹿霏儿如此简单。他是长生界最强势力荻花宫的少主,自己是与少主有两转轮回之缘的少夫人。她这一辈子需历经百转轮回,却只有与他在一起的两转轮回才能共活百载。这还是她最厌恶的倾织说出来的。
大婚那夜,倾织醉了,摇摇晃晃的来到她们的婚房,倾织悲悲切切的声音犹如昨日萦绕在她耳畔:“离鹤,我那么爱你,你为什么要娶这个两世也活不过一百年的野女人。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她,因为那该死的诅咒,可是你就不会回过头来看看我吗?是我从小陪你长大的,是我陪你念书修炼的,是我,都是我......你小时候说过你爱我的,可是你为什么娶得人是她,你宁愿念叨一个女人一百世,一百个不同的名字哪怕她每一世都短到活不过二十年,你都不愿多看看陪了你一辈子上万年的我?你是故意试探我的对不对,试探我有多爱你对不对?对不对......”
那一夜后,她便有了编织幻境的法力,当然这幻境都是真实,她前世的记忆也开始慢慢苏醒,她看到了离鹤这一辈子对她的牵挂从未中断过......
入夜了,夭夭服侍她歇下,帮他掖了掖盖在身上的锦被,“少夫人,您要不要再等等,或许贺楼少主今晚会回来呢?”
她默然神伤。现在这个时刻,他哪能想离开便离开啊。她知道,她不能让他分太多心在自己一个将死之人的身上,即便他过来,也要说些不开心的话撵他走,徒惹两人伤心。
她现在是一个十足的弱者,除了会编织幻境,她什么法力也使不出来了。从前她觉得没法力也无所谓,因为有他的庇护,但当他每次疲惫地回来看她的时候,尽管每次都换新了服装,但总能知道他肯定又是遍体鳞伤,他若是没受伤又怎么换身新衣再来见他。她的手不自禁地紧紧握在了一起。
她很高兴自己能在离鹤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来到他的身边,只是恨自己这一世太短了,长生界太长了,长到一场战争也能持续上百年,而她两世加起来也不过百载。
他既然娶了自己,她便全心全意为他付出。
这长生界,荻花宫,不比落梨岭的人们简单善良,时时都有闲言碎语传入她的房间,关于他和倾织,她是个喜欢和平的人,关于他和倾织种种被恶意曲解的过往流言她都皆有耳闻,也知道这些流言源于何处,她都当做未曾听闻,一笑而过。
她想,那又如何,自己是他的妻子,他既全心全意待她,他们对着整个长生界宣过誓言,她也有了他的腹中的孩儿,对于闲言碎语她又有何惧。
爱情,有时候能让人无比卑微,但是爱情,也能让人无所畏惧。
她回想起了那一日,舒风朗日,她和长生界所有人都初知自己已有身孕,倾织邀她去游园。她以为是荻花宫女眷为她庆贺,于是便随倾织来到了活水园,到了地方才知原来是倾织刻意为之。
她和倾织都未带随身侍女,倾织拉他来到活水边,这活水常年云雾缭绕,四季常温,很适合泡澡修炼用,却不适合有孕的她。倾织阴冷地笑着:“我看到你那几天和那个人在这里见面了?你说,你肚子里是不是那个人的野种?”
她不明白倾织说的那个人是谁,自己是经常来活水园调理紊乱的气息,可不曾想被有心之人利用,还编出一个那个人。她很愤怒,也很迷茫,这活水园确实谁都可以进来,自己也从未留意有些什么人在她进来的时候来过,脑海里回想着他来这里时跟自己一同出现过的那个人。
华服着身的倾织骄矜的笑着:“我和离鹤从小青梅竹马,这长生界也不是你一个短命鬼合适的地方,况且,你肚子里又怀了别人的野种,你要是还有羞耻感的话自己就跳进活水里吧。”
她知道自己命并不长久了,但也绝对不会像这样被污蔑而屈死,而且自己从未想过就这样离开,她第一次质问了倾织:“离鹤知道你这样诬蔑我吗?你又是哪只眼睛看到我与哪个人在这苟且?凭什么你觉得我会因为你这几句话就跳下去?该感到羞耻的不是你自己吗?离鹤已经是我丈夫,你凭什么跟我抢?”
现在回想,自己当初那番话太解气了,竟连自己嘴角上扬都不曾发觉。
可事情比想象的还要复杂。倾织见她不但没有被吓住,反而质问起了自己,便突然拉起她的手,自己往活水里一跃还拉着霏儿也一起跳了下去。这可是整个活水园里活水最深,温度最高的地方。
她感觉自己可能要死在这活水园里了。
一身白衣闪过,拉住了她的手,将两人都拉上了岸将霏儿抱在怀里,冰冷的眼神里一阵怒火涌现,怒目嗔视着倾织。
倾织颤颤巍巍故作姿态地开口:“想来霏儿也是无心的,她知道了我这些时日经常看见他与一个人在活水园私会,可能一时心急,离鹤,你别怪霏儿。”
她觉得整个长生界都被倾织颠倒了,语无伦次地,“我,我有做什么吗?不是你拉着我跳下去的吗?你为什么要拉我下去,你不是知道我肚子里面有孩子了吗?离鹤,你别听她胡说,离鹤。”她很惶恐,不知道该怎么像抱着自己的男子解释。
听到倾织说她与一个男人私会,他神情微动,眉宇间更是凛然了几分,“倾织,你看到的那个人是谁啊?”
倾织一听他竟然质问起了自己,不免一阵哆嗦,连说话的声音也小了很多:“我,我不知道,没看清楚。”
他大手一挥,叱责道:“没看清楚?没看清楚你就敢谋害我的孩儿,你胆子不小啊?”他不再听倾织解释,抱着霏儿,满面焦灼的飞奔回去。
自此以后倾织对她的恨更加重了十分。
那夜,夭夭服侍完她,离鹤便从外面回来了,神色冷峻。“倾织没事,霏儿,你先休息,我今晚有事不能留在这里了,夭夭,照顾好少夫人。”
从此,他接下来的很长很长一段日子再也再她这里留宿过。她不知道事后到底发生过什么,只是怀孕过后编织幻境再也不受自己控制了,偶尔睡着了能够看到他在幻境中饱受雷霆鞭刑,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来看她的时候非常虚弱,连气息都有些不太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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