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怎样？”关河来了好奇心，师父老头可是从不跟自己提他那些往事，他也不敢多问。

“他都没跟你讲过？”夫子一脸有些惊讶地问。

“没有，他这些年过得很孤独，寡言少语的。现在没了我陪他，可能更甚。”说到这，关河神色也是有些暗了下去。

“也罢，师伯就跟你讲一些你那破师父的红尘往事。免得你以为你师父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臭木头。”老头擦了擦嘴道。

“十二年前，你师父以其诡谲多变，奇招不穷的精湛棋术闻名于天下，江湖时称绝命棋客。意即无人能超过。其实也是当之无愧，这么些年来，我也没听说有哪个人自诩能超过他。这是其一，为众人所熟知的一面；但他的另一个身份，却鲜有人知道，他是一个屠妖者，也是一个世间少有的剑客。这也就注定了你师父会遇见我，也注定他的双重人格。人前为棋客，温文尔雅，举棋落子犹如清风拂面，是个谦谦君子般的人物。可是当夜幕降临，披上黑色斗篷，手持霜月吴钩后，他便会像是嗜血的动物一般，目光冷漠如雪。剑锋残忍无情。”夫子说到这顿了顿，喝了口茶。正准备接着讲。

“等等等等，夫子，你说我师父是个很会下棋的，那还行，这些年来我就下赢过他不超过五盘。可他哪会什么剑法啊，你可别瞎说。”关河一脸不信地道。

“你的“一骑红尘”是谁教的？”夫子也不急，不答反问道。

“这是我家老头教的啊，可这是一套棍法，共九式，点雨漓江、落叶飞花、一骑红尘、醉卧沙场、半梦半醒、涉江采莲、大雪封城、怀中抱月和君子无悔。这九式我都快舞烂了。哎，没什么屁用，抓抓鱼还行。”关河一脸不以为意道。

“放屁！！！简直是臭不可闻。臭小子，你把你师父辛辛苦苦自创的碾落剑法拿去捕鱼我就不说你了，你居然还在这儿说那是什么狗屁棍法”夫子一脸没好气地吼道。

“啊，碾落剑法！”关河惊道。“师父可是从来没跟我说过这是一套剑法。每天他都是让我拿着黑子白子在池塘边练练练，傍晚腿上还得绑着沙袋去追兔子。还老说什么人生如棋，非白即黑，棋道一破，万法皆成。可我到现在就只会抓几只鱼和野兔。其他什么也不行。”说完关河垂着头，用木棍在那刨着火炭。一言不发。

“来，小子，你今晚晚饭后陪我下一盘棋吧。赢了我，我就继续讲你师父的故事，可要是输了，嘿嘿，你就滚回去睡觉。下次要讲的话，可就得看我的心情了。你敢不敢啊”夫子摸着胡须道。

“行啊！有什么不敢的”一提到是下棋，关河马上就来了信心。“要不要我也让你几颗子啊，夫子先生。”关河一脸贱笑道。

“你的小鸡是不要了吗，快滚去柴房劈柴准备晚饭！”夫子怒吼道。于是，关河灰溜溜地飞快就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