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犹豫了片刻之后,他便决然地飞身向那即将恢复如常的落无涯掠去。
“怎么,准备用师傅偷传给你的武功来对付大师兄了吗,小师弟?”落无涯笑里带着不屑地嘲道。只见他仍然朝着那飞来之人的方向走去,不退反进,步步生风。
在澹台竹即将要将其重腿落在他身上的时候,他这才动身反击,看似已然来不及,结果却是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这一重击。
好熟悉啊!关河见此身法,轻皱着眉头思索道。这好像是,妖主的自然之道!
对!妖主曾经就用这一身法躲过了自己的重重进招,想不到师傅竟已经到达了妖主的境界。看其情状,甚至用得比之更加自然娴熟。
只见落无涯在避开那一进招之后,又借势绕于那仍处于空中之人身后,飞速的往那人身上一掌,只听见一声如同重锤敲响鼓之音,那刚刚还活泛的身体,刹那间如同一块巨石一般,轰然砸在地上。
紧接着便听到一声声:“这一掌,是替我的妻儿讨回来的。这一拳是为了逍遥阁众弟子...这..是为了......
只用一掌,便抹去了这曾在自己心里有过一段美好印象的人。关河见此心里不禁有些怅然。
许久
也不去看那直挺挺躺着,再无还手之力之人,落无涯缓步走向受了重伤的关河。
正当他准备扶起关河离开的时候,台下传来一声女子的喝声:“落狗贼,站住!”众人一惊,
“玉儿姑娘”关河也是有些惊讶的喊道,此刻,关河因为受伤过重而站立不稳,一直未曾露面的天火,却是在此刻及时地出现在了他身边搀扶起他。
“有何指教?”落无涯转过身来,似是从未被她的叫骂所影响。
“落老贼,你可还记得被你杀光了所有人的永乐村?”司马玉儿不曾理会关河,而是目光直视着落无涯,眼神是似有着血海深仇一般的凌厉。
“永乐村,....逍遥阁山下的永乐村?”落无涯也不看她,只低首皱眉思索片刻便忽然记起,转而淡然失笑道。“落某一生只杀恶人恶妖,所以与你所言之事,毫不相干。不过,我还可以多跟你说一句,当年从逍遥阁活着走出来的,不止我一人,还有另一个。”说罢他眼神微微示意司马玉儿那台上不远处躺着的人。
待得司马玉儿走近,才看清那躺在地上之人。
这眼神,好熟悉!
她顾不得脏污,下意识的去此人耳角找边线,撕开了那张人皮脸具,此人正是当朝相国,其养父司马度!
她一下子瘫坐在地。
看着那仍朝着自己无力的坏笑着的肮脏嘴脸,司马玉儿脸色苍白。何曾曾想过这数年来对自己疼爱有加之人,居然是当年杀害自己全家人的恶徒。
在那布满血污的手缓缓举起,仍想像以前那般抚摸自己的头发之时,她什么都明白了。
“啊........”在尖叫和嘶吼声里,泪流满面的司马玉儿飞速抽出了手里的长剑,发疯似地不停朝着那地上缓缓冰冷的身体里插去。只一刹,那带出的汩汩鲜血便染红了她的白衣。而那缓缓举起的手,也于片刻间便垂了下去。
众人见此,不免都为之喟叹了一声,这司马玉儿认贼作父近二十载,原一直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相国千金,不曾想原来只是一颗被人摆布的棋子。
“哈哈哈哈......”司马玉儿忽然悲极大笑起来,状如癫狂,眼泪顺着笑声而落,一时不能止住。众人见此景象,又是一阵唏嘘不已。道子不知何时来的,只见他缓缓飞落台上,也不去看众人,径直走向了瘫软在地的司马玉儿,在抱起之后,旋即施展身法便离去了。
而那一直静静站在高台一旁不曾离去的书生,却是从头到尾都一直在盯着落无涯,直到后者的一个淡然回视,这才把视线收了回去。
众人见故事已然大白,此间恩怨也已了,也便各自散了去。众人先后离开了君山山顶。
“咱们也走吧。”落无涯淡淡开口道。
“师傅”关河停住脚喊道。
“还叫师傅?”落无涯轻皱着眉头,语气里有些不满。
“我尚有一事不明”关河继续道。
“有什么疑问以后再说也不迟,眼下还有要事要办。”说着落无涯随手便在君山之上画出了一道屏障。
“这是,法门?难不成这君山之上也有通往妖族的大门吗?”关河不禁好奇地问道。
“人间无一处不可进妖都,只是有的地方阵法薄弱,更易打开,也就是你所说的法门。而有的地方,则强一些罢了。不过于我而言,二者已无差别。”落无涯淡淡解释完后,便遁入了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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