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笑间,卓玥道:“这是湘儿口中我的相公吗?”
“别人口中你的相公如何?”
“这高贵冷漠从何而来呀,我半生未见得,哈哈哈哈,你这般若也称的上冷漠,那世间便没有冷漠之人。”
“谁说我冷漠便是与我不相识,这有何奇怪。旁人还以为我夫人是九天仙子。”
不等说完,卓玥立马打断:“什么意思,给你个机会重新组织一下言语细细道来。”
“哈哈哈哈,其实也就是凡尘的一个小姑娘,整日里撒娇使小性子,不让相公好过。啊啊,还随时使用暴力,我是不是你亲相公啊。”
“你也知道疼啊,掐死你。你夫人不仅俗,而且还是悍妇,不准你有侧妻姬妾。”
“哎呀夫人啊我错了,咱们能不能不要再提及此事了,我是当真错了。早知道这样,我是刀架在脖子上也不敢纳妾的,你就放过我吧,再不要提及此事了可好。”
“晚了!早知道,我要早知道我就不出走,我要早知道我就杀了子之。”
“何故杀子之,若说杀,也是令妹该杀。”
“她何止该杀呀,自听说她与我并无亲缘关系感觉少了许多耻辱。”
“哈哈哈,这你就严重了,她是他,你是你,别说不是亲姊妹,便纵是子之夫人,子之也与她不是一路人。更何况你是我夫人,只要我不让你觉得耻辱,其余人等,与你我何干。”
“你这样没心没肺之人实在太少。”
“没心没肺,夫人你就是想的太多,想那么多干嘛,你只要记着,人在做,神在看,举头三尺有神明即可。那种损到地狱的人迟早会有天收。”
“呀,你怕不是很多事还不清楚吧我的相公。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可不是能等着天收她的人。”
“何出此言。咱家的事,和她到底存着多大干系。”
“我也只是猜的,不过,听我长姐口风,该全是她做的。子之那个蠢货,十有八九也做了帮凶而不自知。”
昊正坐起,盘腿而视:“咱们倒是好好说说,咱们双亲的牢狱之灾,夫妇的分离之苦,父子的难见之情,到底还有什么蹊跷。”
“郑大人你可记得,是我长姐婆婆的亲兄弟,卓曦不知何故,通过剑兰攀上了郑大人,便在众目睽睽之下叫小厮送了一封信,后来,郑大人该是把信换了,但你和父亲还是没有躲开牢狱之灾皮肉之苦,这个,是那一年剑兰在璞儿周岁时来跟我说的,但是那日人多,他没机会说什么。加之朝中紧迫,便匆匆而去。”
“他为何什么都没说之与我?还说了什么?”
“那日你哪里有空能与他单独待片刻!我长姐你是知道的,她向来偏袒卓曦到尽头,可是前日我去她家,她竟然说我对卓曦够宽容的了。你是知道的,我长姐纵使卓曦有错,也只有护短的份儿,这没来由的一句话,可不是玩话。”
“这就对了,郑大人曾派亲信亲往河间王氏府邸,想必有什么事叫你长姐知道了,总之,你走的这几年,你长姐的确态度大变,你若这般说,我倒是觉得似乎什么事都说得通了。哎,我这小姨子,果然厉害的紧。”
“你是没有小姨子的,那位只是子之之妻,夫子幺女,与我何干。”
“哦话说,你把钿儿安顿到哪儿了,子之今日求我问问你,说只要知道个信儿就成。”
“这个信儿,他还是不知道的好,你看他那两个通房丫头,有一个善终的吗。”
“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娘亲告诉我的,起初我还不信,以为是坊间谣传,后来,我祖母跟我说,确有此事,还叫我那段时间不要回娘家,那时候咱们箴儿还没出生。”
“为何不让你回娘家,还怕她有胆子将你一起杀了不成。我借她十个胆她也不敢!等一下,当年这事,钿儿岂不是也参与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个小妮子年纪轻轻,手段却是狠辣至极。”
“先别说了,咱们回来还没去见父亲。”
“哦,是啊,”说完两人整理好衣冠来到双亲院中,父母正在内室中下棋,玛父见玥儿道:“越发没规矩,整日间都去别人家逛,这以后可怎么得了。”
卓玥笑道:“今日可是母亲与我同去的,”端起炕桌上的茶碗递给玛父,玛父含笑一饮而尽,转而问昊正:“你也是学着你媳妇了,也跟着瞎晃荡去了。”
“哈哈,长辈过寿,晚辈们就去了一下嘛。”
玛母笑道:“咱家的这个妮子,性子是安静惯了,出去逛逛也好。你两人回去早些睡吧,不要在我们这里了。”
昊正卓玥笑诺,出了门拉着手往自己小院中来。上夜的老婆子们不似往日那么多了,却少有吃酒斗殴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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