绂瑤一人离开玉池,本想要独自寻个清凉的地方冷静冷静,不曾想,一走便走到了冰玥殿。
冰玥殿很恢宏气派,是她为他精心修建的凡间宫阙。
这寝殿,清幽素静,依如他的气质,美的不沾染过尘埃,冷傲的没有一丝温柔。
莫邪依旧白衣胜雪,坐在桌旁正在写着什么,门却被踢开了,绂瑤忙拽住渴望已久的人就往床上丢去,她像极了一头饿狼,没有一丝温柔,双手开始撕扯他的衣服,也不管他同不同意。
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她压在了身下,她是不是又发狂了?。
终于,腰以上的衣服被她撕掉了,莫邪半裸着上身,雪白的结实的肌肤裸露在绂瑤的眼前,她再次将他死死抱住。
她压在莫邪的身上,胸口抵着胸口,头埋在的肩膀上,贪婪的闻着莫邪身上的体香。
他本能的要推开绂瑤,可是这时她双手紧锢着他的腰,哀求道:“让我抱一会,就一会好吗?”
莫邪悬空的双手僵在空中,久久不落。
她不是魔力高强,冷酷无情、无所不能的魔君吗,此刻怎么的她怎么竟还有怎么脆弱的一面!
绂瑤,你最好没事,最好给他好好的活着,总有一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他沉默着躺着,任由她紧紧的抱着自己,眼里却是可怕的戾气。
绂瑤只是静静的抱着他睡了一晚,这一晚,她睡的很安稳,周身褪去了火热,早上醒来时的身体轻快不已。
她醒来了,只是静静趴在莫邪的身上,抬头望着还在熟睡的人,俊美的脸上,此刻静谧又恬美。
原来他们就这样,以她压在他的身上的姿势睡了一晚,而他竟没有向往常一样将她推开!?
此刻难得他有如此安静的睡容,绂瑤静静的望着。她内心深处无比平静。
绂瑤从他身上起来,半睡中的莫邪直感觉到身体一阵轻松,再没有压迫感了,许是释然了一夜来的身上压迫就感,他换了个姿势,又睡去了。
绂瑤站在床前望了他很久,他只觉得一股锐利的眼睛在盯着自己看,猛地从梦里醒来,果然,一睁眼便看见了她正居高临下的俯视自己,他吓了一跳。
她总是这样,三天两头的不管晚上还是清晨,总会出现在自己床边,以审视猎物的眼光审视着自己,每每这样,他都会被吓一跳。
然后她又会不言一语的大步离去。这回也依旧是。
她离开了,没有和莫邪有任何言语交流,丢给他冷酷无情的背影。
魔殿上,她高坐在宝座上,一身红服邪魅无常,王气腾腾。
脚下,拜倒着万千魔臣与魔怪,高喊“千秋万纪!六界仙尊!魔君圣安!”。
她不言一语,手一挥,她已经接受了它们的朝拜三千年了。
朝拜散去,仅有一人留在殿上。
“鬼卜星,本君给你安排的事,可有进展?”她走到这位白发苍苍的长者面前问道。
“回魔君,莫邪果然如魔君您所言,他却是孤煞星转世!他命星阴暗,据老臣推算此乃万年难遇的身怀绝命,命格诡异难测,天命灼烈之像啊!往后恐会危及魔君乃至整个魔界啊,臣以为魔君不宜将此人留在人世!”鬼卜星冒着生命危险说出了肺腑之言。
她一直面无表情的听完鬼卜星之言,嘴角轻笑道:“如若我要强留他在身旁呢?”
鬼卜星惊愕:“这,恕老臣直言,魔君您可曾发现他身上的不同寻常的寒气?”
听他这么说,莫非莫邪身上的寒凉不是单纯的体寒之气?
见魔君不言,他已会意到了,依魔君对他的宠爱程度来看,多多少少魔君也会察觉到的。
“此寒气太重,是幽冥寒渊之境才有的寒戾,具有强大的噬灵力量。魔君您天生有赤劫魔病,正所谓冰火相侵,两者必损!。如果魔君长期宠爱他,不仅会折损您的魔力,消散您的神气,更会让寒气沉重的莫邪命星泯灭,天命归尘啊!”
原来如此,怪不得自己越来越依赖她傲骨的寒冷,每侵占他一次,自己就会变得魔力无限,而他总要卧床数日,身体羸弱无比。
她不可能让他离开魔界,也绝对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可有解法?”
“有,千千万万年来,就流传着一个天命劫的传说,就是分别拥有冰戾与火戾之两人,只有留彼灭此,天命方可化解。冰火本就不相容,一方强大,势必另一方就会弱小,如若彼此强大,必定两败俱伤。唯一法子只能留存一方,方能化解这天命之劫啊,魔君。”
绂瑤一阵措然,冰与火,势不两存?!!
天命,所谓的天命难违?她威慑四海,权倾天下的魔君就不信这个邪。
绂瑤目光如炬:“我知道了。”
见魔君在沉思,鬼卜星担忧她会违背天命,肆意而为,正想劝慰,只见魔君抬手阻拦,便没在说,拱拱手便退下了。
偌大的大殿空荡荡的只留绂瑤一人,她凝思想了很久,这才起身走向冰玥殿,她担心昨晚的事,是否又让他身体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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