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上购好了票,趁着检票开始前的时间,二人来到影院附近的环湖公园,柳树下袁光坐在了一块石凳上,李雪伶在湖边,伸了个懒腰。
月亮已近浮现,水面波光粼粼,曼妙的身影被光影映衬着逐渐变得不清晰,另一个黑夜,另一个河边,袁光凝视过另一个相似的身影。
你敢相信吗?
十五岁,花样年华
死亡之域,肮脏的杀戮地狱,利益者的养蛊坛。
袁光曾经在那里萌生爱情。
“隐龙!”
“到!”
“晗心!”
“。。。到!”长发在绿色营帐中飘扬,那位少女穿着黑色礼服,白色衬衫,黑色短裙,黑色长筒袜,极不协调的是脚上的战靴。
“你负责指导她。”迈尔在袁光面前相当收敛,那时红刃的传说已经开始谱写。该说的说完后也便离去。
晗心看着眼前这位把黑西装白衬衫穿的十分休闲的少年。他就是死亡之域头牌杀手隐龙?
袁光此时也正打量着她,身上的线条很优美,对于任何一名女性都是值得骄傲的资本,但是对于杀手却是累赘,引起不必要的关注是愚蠢的。
“劈个叉我看看。”
很轻易就下去了。
“那下腰呢?”
依旧不费吹灰之力。
“嗯。。。适合你的近身体术只有。。。把右手给我。”
晗心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袁光仔细的检查了食指指尖与虎口,袁光手心的力量与温度让她心跳又心安。
袁光的眉毛挑了挑“你没有经过枪械训练吗?”
“如果接受过的话。。。那还找你干嘛?”晗心撇过头,小声嘀咕。
袁光把红刃背在背上,“走吧,每天有日常任务的。”
“今天的是。。。”
“嗯。。。抓鱼。”
嗯?死亡之域里有这么日常的任务吗?抓鱼的前提是没有任何船只渔网之类渔业工具,能用的大概只有自己随身携带的近战用具。期间还得预防专职搞破坏的教官。
“嗯。。。”袁光打量了一下晗心,“你不会连近战武器都没有吧?”
“上次演武被当做战利品收走了。。。”
对方已经算仁慈了,按照规定,索求内裤等贴身物品都是可行的。而且必须当场交付。
“好吧。。。”摊上这么个指导对象,袁光转身从柜子里翻出一把灰色匕首,刀身上有精美的金色印花。
“拿去吧。”
晗心惊喜的把手放在胸前,“谢。。。谢谢。。。”
袁光也确实想不到,路上花费的时间比想象中多一半。更糟糕的是,晗心扭伤了脚,痛苦地蹲在地上。
“你呀,究竟是怎么活下来的?”袁光叹了口气。“这个地方不能待久了。附近沼泽多,吸血的虫子尤其多。”
“抱歉。。。”
袁光取下红刃,握在手里,背对着她蹲了下来。“上来吧。”
“啊?”晗心宛若一只惊慌失措的兔子。
“你不能走了吧。我有一只手要拿刀,你自己抱紧我哦。”很难想象,说出这种暖心的话的家伙脸上却是一副超级嫌弃的表情。
摇摇晃晃的,袁光的体力消耗很大。这倒是不算什么,可是万一碰上一击致命的蛇,或者专门负责打扰任务的执行教官,不能快速拔刀的话,下场都是一样的。
晗心突然伸出手:“给我。”
“什么?”
“刀。”
“你看,我这样拿的话,你就可以拔刀了呢。”
“嗯,那就拜托你了。”
那时的袁光并没有发现,负责攻击他们的同样是王牌教官,却迟迟没有出手,甚至清理掉了必经之路上的几条蛇。
为什么呢?
因为这种淡淡的温馨,在死亡之域实在是太罕见,也太珍贵了。
而晗心,也有了另一个代号,
红鞘。
红刃隐龙,红鞘晗心
“袁光,袁光?袁光!你怎么了?”李雪伶轻轻的摇晃着袁光的肩头,將袁光拉回现实。
“啊。。。没什么。”听到这话的李雪伶失落的笑了一下。
相似的打扮,袁光的心又痛了一下。
“心里难过的话,哭出来就好啦。”李雪伶坐在了袁光旁边,把头发整理到脑后,微微侧过脸偷偷瞄着袁光。
“哈哈。”袁光无奈地笑了笑,“难过也谈不上吧。”
李雪伶转过身,脸上的表情很认真,”不对吧,心里没有孤独和哀伤,弹不出那样的月光。”
袁光没有回应,李雪伶想了想,继续说道。
“从孩子到老人,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是孤独的哦。”李雪伶的眼中带着一种温柔。“正是处于这种孤独,许多人才会那样渴求爱情吧?”
袁光瞳孔一缩,面向雪伶,眼中充满了困惑,但是很快就被掩饰了过去。。
和战争一样,杀手的思维几乎被理性占领,看待事件必须置身事外,行事则以高效节能为中心,该干的一件不少,多余的一律无视。
所以,死亡之域的训练大纲上有一条没有写出但真实存在而且贯穿全篇的课题:杀死感性。成功的是,袁光一直没有意识到。
所以,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袁光对于眼前发生的事情总有一种虚幻感,自己仿佛只是远处阴暗中的眺望者——恐怕也只是这样了。
“算了。”李雪伶叹了口气,“这个话题确实太沉重了,毕竟你还只是的高中生啊。”然后双手捧住脸,以老婆婆怀念杰克地口吻说道“我高中的时候。。。”
“够了够了,老太太贵庚啊?”话音刚落,袁光的神经紧绷了起来。
有杀气!
来源三点钟方向!
袁光凛冽地眼神向右扫去,陷入了石化。
李雪伶脸上浮现出温柔到诡异的可怕,左手缠住自己的头发画着圈,右手把短裙的一角攥成一团。最显著地是额头上爆裂跳动的青筋,声音更是冰冷万分。
“袁光,记住了哦!千万不可以问女孩子的芳龄哦!”
袁光有种跪下磕头道歉的冲动。
看到袁光额头上渗出地汗珠,李雪伶又笑了笑,“别紧张,我没有生气的。”
袁光并不知道,说出这话地就没有一个不生气的。
所以他松了口气,“那就好,电影也快到检票时间了,我们。。。”
话音未落,又一阵阴森森的风从旁边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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