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打了自己一巴掌,疼!
疼我也照打不误!
我接着一直用力,将自己的脸庞打成紫色了,远处的服务员看得那是一愣一愣的,连忙跑过来问道:先生,先生,怎么了?
服务员说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神
面色都被我吓白了,大概他以为我是不想买单,故意整出这场戏想不给钱。
我看着自己发红的手指,疼得倒吸一口大凉气,道:没事,没事,我会买单的。
我将自己脸和手打得发红泛紫色,觉得此时的我,绝对没在梦境之中,可即便这样,我心里也一直在思考水月镜花的事情。
南柯一梦镜中花,到底是不是梦到镜子里的花?还真的只是一场梦?到底什么才是真实,什么又是虚幻呢?
谁不害怕自己是一个活在别人梦里的人,只要那个人苏醒了,我的生命就走到头了。
迷迷糊糊的我,更甚至想到了幕后神秘者,也就是造梦的那个人,而我,只是他梦中的一个群众演员,只要他想杀死我,那随时就能干掉我。
离开了烧烤店,我没有回潘子店客运总站,而是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屋内,在路上,我有点恍恍惚惚,更甚至大脑是一片空白。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让我搞不懂到底该如何做,我甚至都觉得,我吴非灵压根就是个不复存在的人,这些压根就是别人造的一场梦境。
没有谁的人生能奇葩到这种地步?
我想,只有梦才会是这样吧?
一个人的心到底有多脆弱,只有被刻苦铭心的伤过才会明白,我发现我开始变得退缩不前,开始变得畏手畏脚,我甚至想躺在床上睡过去,就这样一直也不醒过来。
第二日睡醒,我蓬头凌乱,靠在床栏上静静发呆,手机突然响了,我没接,铃声停顿之后,再次响了,响了几十遍,我才接下。
非灵,你为何不接电话啊?
我道:你找我干什么?
你安排好日子,这一次我陪你去武夷山,乐萦说道。
我寒笑一声道:别瞎忙活了,咱们都是在做梦,可别这么认真,梦中的小丑,想如何折腾我们,就能如何折腾我们。
乐萦沉默了好长时间,道:非灵,精神被击垮了吗?。
我道:爱咋就咋想,别来烦我,我只想一个人静静。
我挂断了电话,点了一支香烟,在这没拉开窗帘的出租屋里,独自默默的抽着,星红的烟头,忽明忽暗。
许久之后,手机再一次响了,我丢掉烟头,向着屏幕瞅了一眼。
这个来电号码不是早就打不通了吗?可我一直保存着,此刻我身体一震,
立即接通了。
我呼喊了一声:贾世浼!瞬间只觉得两眼微红,就快要落下泪来。
非灵,难道你真的就要这样堕落下去?你是真的放弃了吗?我还等着你回来娶我,你难道忘了吗?贾世浼的声音,仿佛永远是天降甘霖,在我人生最仿徨的时候,滋润我的心田,在我就要掉入万丈深渊的时候,完美及时的拉上我一把。
非灵,你一定要振作,好吗?
我哭着道:我不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真实的还是虚假的,我累了乏了,我真的好累,我只想上床睡觉,什么都不管不顾,一直睡得地老天荒,世界灭亡。
贾世浼温声对我道:非灵,假如这是一场大梦,那就让我们将这场梦继续延续下去吧,至少在梦醒的时候,能够回忆起那流星的美丽,行吗?
我一声不吭。
贾世浼续道:振作下去,就算是梦魇,你也要在梦里坚持到最后的一个人,我爱你。
电话挂断了,我再给贾世浼打过去,语音提示您拨打的电话号码是空号。
而就在我拨打号码的霎那间,突然我脑子里想起一件重要的大事!
记得我在河堤上要喝农药自杀的时候,田伯及时的找上了我,他说他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而我却一个都没接通。我看了他的手机通话记录,确实是拨打了几十个。
可是,一个很关键的细节,让我突然回忆起来了!
如今的社会手机见惯不怪,种类繁多,反正几乎是人人都有,或许很多人也碰到过这样的事,你刚刚给拨打一个人的电话,就是突然又想到不知怎说,紧接着立马就挂了。
如此一来,你拨打的手机用户根本就没打通,他那边丝毫没有提示,但是你这头一旦拨打过去,手机上早就已经有通话记录了!
也就是说,其实田伯有可能是自导自演的,拨打了几十个电话,每一次都是刚拨号,马上就挂断,因此,我这边压根就接不到田伯的电话!
假如这种说法成立的话,那么田伯这么做到底是什么原因?他若是不想通知我,那干脆让我喝药死了不就好了吗?
猜测到最后,只有一种可能性,田伯救过我好几次,全部都是他布局!
他就是故意救我,好让我感觉他是个好人,是个真正要帮我的人,这样我就能对他放下戒备,死心塌地的信任他,而且他说的话,我也必定都会信,然后利用我,去做其他重要的事!
可同时我也后怕,心说我这算是小肚鸡肠吗?如果万一误会了田伯,那我岂不是冤枉好人,罪孽深重?
人家救过我的命,我反倒觉得他是在不安好心,一副狼心狗肺的心肠。
一来二去,我觉得,还是贾世浼对我说的话没错,谁都不要信!我现在连自己都不敢信了,我甚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不是活人,还是别人梦境中构造出来的虚假人物。
在这段日子中,我重新振奋精神,无论是乐萦还是贾世浼,我都感觉无所谓了。虽然背后有一双无形的黑手,将我渐渐拉入阴曹地府,可在我一生中,也始终有那么一个女人,在我背后默默的支持我帮助我,她是贾世浼也好,是乐萦也罢,总之,我一直没忘记,有个她在等我。
空闲的时候,发车回来谢天经常拉着我一起喝酒,我也就什么话都不说,去和谢天喝酒,我不管他藏着什么秘密,只要跟我没关系,我也就不去追究到底了,有时候人懂得的太多了反而对自己不好。
我打算想再次请一次假,可前段时间刚请过,这要是再去申请,那还真说不过去了,我自己都觉得丢脸面。
但有句话叫做走狗屎运,运气好的时候,你就是打麻将将那一张好牌不小心打出去了,都能再摸回来。
转眼之间又快到国庆节了,公司组织旗下员工旅游,但不能一下全都去,必须要分两拨出去,等先去的一半员工回来了,另外一半再去,说是不能给市里交通添堵。
我,是那第一拨人,可我没打算跟集体出游,主管说不集体出游的员工,不提供任何费用。
我说不提供就不提供,我想回老家看看。这十一假期有七天,可以选择一口气放完,也可以不紧不慢的休。
我给乐萦打过去一个电话,道:我十一黄金周提前放假,你何时有时间,我们去一趟武夷山吧。看看到底能不能找到那口传说中的除邪悬棺。
现在我觉得,我如若不是在别人的梦里,待我找到了除邪悬棺,低低头哈腰的参拜,走进拍过棺材盖后,那是不是所有的阴灵都不能再纠缠我,如此,难道就可以辨出谁是鬼谁是人吗?
乐萦的答复挺爽快,说随时都有时间,让我自己定日期,我说那好,四天后吧,等我旅游回来,我们就去武夷山走一遭。
这四天,我没有照常开末班车,44路公汽依旧是一如既往的载客,不过在我回来前往武夷山之前,一个交情不深的人,突然联系上了我。
非灵,难道你不去桑槐村了吗?黑衣男子性子直爽,一向说话不拐弯抹角。
我顿时被问得接不下去了,憋了半天说,你有事吗?
他瞬间愣了,道:难不成你不调查贾世浼的死因吗?
我说调查明白了,彻彻底底安心了。话音刚落,黑衣男子紧接着道:非灵啊,有一件事,我必须要对你说,希望你能早做心理打算。
我笑着道:搞得这么紧张,什么事啊?还得让我提前做好心理准备。
黑衣男子道:前段时间我去找你了,汽运站的领导说你请假回家了,可我却在44路末班车上看见了你,我不清楚那是否是你的尸体,同时也不清楚你是不是早已经不在人世了。
我难道已经死了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仰天长啸一声,瞬间打断了黑衣男子的话。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