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却是风漠寒。
萧流川松了口气,道:“你回来了。”
风漠寒点点头,走进屋,接过萧流川递来的木牌,看了看,说:“明天去各县看看。”就回自己房间去了。
风勤听风清灵描述过风漠寒的性子,也不计较,而是看向萧流川。
萧流川表示自己没有什么可说的了。于是众人散去,各自休息。
第二天一早,众人用过早饭,分为两组,前往半夏城所属各县走访。
风漠寒与风勤风求风博风采一起向东,剩余五人则向西。
风漠寒等人先到城外花村。
村中寂静无声,正值饭点,竟无炊烟,敲门也无人应答,连敲几户,才有一年逾古稀的老人家颤巍巍地来开门。才一开门,这位老人家便跪地求饶,口中喊着:“军爷啊!我们村已经没有可征用的人了啊!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这些老弱妇孺吧!”
风勤风求对视一眼,忙将老人家扶起,解释道:“老人家,我们只是过路的人,天热难耐,来讨杯水喝。”
“你们,不是来征兵的?”老人家小心翼翼地问。
“当然不是。”风勤赔笑道。
老人家松了口气,喊道:“都出来吧!不是军爷,是有客人!”
不一会儿,全村残余的人都聚在了这里。放眼望去,竟无一个可以劳动的人,尽是年迈而腿脚不便的老人和不足十岁极其弱小的孩子。
风漠寒默默打量着村里人和这破败的村子,不知在想什么。
村里人都好奇地看着这几位气宇轩昂的客人。
风勤率先打破沉默,问道:“老人家,你们村里其他的人呢?”
“唉,都是那天杀的王爷,派人来征兵,不仅男丁被全部带走,就连能干活的妇女都被掳去了。只带走人也就罢了,所有人家里的存粮也都被他们抢去。我们只有挖野菜度日。还不敢生火煮熟了吃——他们看见有炊烟,就要来抢东西啊!”
风漠寒突然开口:“你怎么知道是王爷派的人?”
老人家抹把眼泪,答道:“他们来时,总说什么王爷是正一品亲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爷的命令,我们这些贱民都要遵从,否则就是谋反大罪!还要诛灭九族!而今王爷在这里征兵征粮,是看得起我们!我呸!明明是害惨了我们啊!”说到这里,村中人莫不掩面泣涕。
风漠寒又问:“知府派人来过吗?”
村民齐齐摇头。
“进城送过信吗?”
“我们根本进不了城啊!那守城官兵见我们不是有钱人,根本不肯放我们进去。”老人家答道。
风漠寒轻笑一声,转身回城。风勤等人将所带干粮留下,跟着风漠寒离去。
路上,风采忍不住问:“公子,为何不去看看其他村庄?”
“我改主意了,先探完城外屯兵再说。”
夜间,五人悄悄来到大糯山。山坳中的确有营帐,个数还不少,是数量不小的一支军队。风勤四人去清点洞穴中的兵器,风漠寒则入将军帐一探。
洞穴之中,灯火通明,巡逻守卫的兵士甚多。风勤四人虽遵风漠寒的命令用迷药将洞中所有守卫放倒,心中实则很担心这样打草惊蛇会增大调查难度。但做都做了,已无后悔余地,四人光明正大的清点起洞中的物品——竟足以供应五万人马作战一月!
四人正惊诧之时,转身看到风厚风德风济风生站在洞口,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们。风德忍不住说:“你们这样会打草惊蛇……”风采表示:“公子吩咐的,我们也没办法。”风厚四人郁闷了——“可是萧公子叫我们一定不能惊动任何人啊!”风生答道:“哈哈哈……都已经这样了,哈哈哈……回去让风公子给萧公子解释吧,哈哈哈……”风济一脸无奈——这家伙笑点怎么就不能高一点。这时,只有风勤能一本正经地问出:“萧公子呢?”也只有风厚能一本正经的回答:“去探将军帐了。”
山坳之中,将军帐位于最中心。风漠寒还是一身白衣,光明正大出现在账外,打晕卫兵,悠悠然走进去。
帐中将军听闻动静,已拿剑戒备。黑暗之中,两双眼相对,争斗随之而来——
将军使一把快剑,剑光闪烁,划出纷飞杀意,直逼风漠寒。风漠寒的剑一直在腰间不曾取下,这次也不例外,居然以掌对剑。转瞬间,二人已过数十招,将军竟半点便宜也不占。白衣飘飘,自有几分悠然之意,此种身法内功,让将军感到熟悉,却难以想起出自何人。然而高手争锋,不容一方多想,风漠寒捉住破绽,一掌拍上将军的肩膀。将军只觉一阵剧痛,好似整个右肩都碎裂,右手顿时失了力气,剑落于地。
萧流川刚刚撩开帐帘,就看到这般场面,无奈扶额——这已经不止打草惊蛇了。
风漠寒转身冲萧流川笑笑,说:“你来晚了。”
原来萧流川那边状况与风漠寒这边一样,只不过萧流川多查探了一个村子,才会来晚,遂了风漠寒之意,几乎大闹大糯山。
回到客栈,萧流川试图耐着性子向风漠寒解释打草惊蛇的坏处。风漠寒伸手去摸摸萧流川的脑袋,说:“好啦好啦,明天我去拜会王爷,你不必担心。”萧流川真是想不通风漠寒的心情怎么又变得这么好。
第二日午饭后,风漠寒与萧流川一同来到王府正门前。今日风漠寒没有蒙面,还拿了把玉骨鎏金扇,一副贵公子模样。只见他左手摇扇,右手反剪,神态高傲,吩咐守门人:“京城徐家徐温云前来拜访。”
这京城徐家的名号可就耐人寻味了。徐家家主徐青纵是当今皇后娘娘的义兄,更是当朝左丞相,徐家之人,谁遇上都得恭恭敬敬。
风漠寒怎敢冒京城徐家的名号?难道他知道……?萧流川心存疑虑,跟着风漠寒被请进府中。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