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时间很快过去,朱安之照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一切并无半分异常。
第三日清晨,天微亮,空气诈凉。
“娘,我上山了。”,朱安之按例向母亲道别。
随后,朱安之左手抄起柴刀,右手顺手将箩筐往背上一甩,就步履匆匆地向山间深林走去。
此时村外的大道上走过一队溃兵状的人嘛。
溃兵们个个低着头,身上几乎都布满着多多少少肉眼可见的伤疤,靠着一些残破不已的布条遮盖着身体。身上的盔甲早已被砍杀的或凹陷或损坏了,手中提着一把豁了口的陌刀。
为首的一人络腮胡,头发散乱,身上散发出一股令人难以忍受的尸臭味。一双眼倒是格外有神,摄人心魄。眼神如同鹰视狼顾。背上背着整队人马唯一一件完好的兵器——一把开山斧。
“头领再这样下去不行啦,弟兄们已经好几天没吃的了,顿顿都只有米粥,最近更是连米都没了,一碗粥只能依稀挑出几粒米。”一尖嘴猴腮面貌的溃兵走到头领面前媚道。
“弟兄们再坚持一下,不远处就是村庄了,只要抢了以后粮食,肉,女人,和数不尽的钱财都是你们的了。”
首领转过身向着身后的众人大声道。
“我们在前线浴血杀敌,而那皇帝老儿呢,在后方响乐也就罢了,更是为了修建宫殿,将我们的兵响克扣了两年之久,此等昏庸无道之君,既然他待我们不义,我们就反了他。”
首领将开山斧握在手中,高高举过头顶嘶吼般喊出。
“反了他,反了他!”,溃兵顿时炸开了锅,纷纷举起手中的兵器高声喊道。
“好,兄弟们,我们就将这狗皇帝的治下搅个天翻地覆”,首领将开山斧向前一挥,长啸道,“冲啊!”
上百人的流寇队伍向前冲去,对这小小的乡村却也是地动山摇般。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村民们毫无防备,无法形成任何有效的反抗。
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刚抡起犁地用的耙子就被久经战场的溃兵一脚踹翻在地。
溃兵手中的陌刀在脑袋与肩膀的连接处轻轻一割,霎时间,鲜血四溅,顿时身首异处了,只留下惊恐的面部带着绝望愤恨的眼神不甘地望着无头的躯体。
一时间整个村庄布满这着望,到处是小伙子不甘地挣扎着死去,老年人无力地低垂下脑袋眼神中充满着空洞。妇人被奸淫时无助的嘶喊和孩童不安的哭叫声充斥着整个村庄。
“把所有能带上的粮食全都带上,其余的全部烧掉,半分都不给官狗留下!”首领挺立在村中心发出命令道。
顿时村庄内熊熊大火拔天而起,滚滚黑烟升起。
深林中
朱安之在一片绿意环绕之中,微微抬起前额,用手拂去头上的汗珠。
朱安之伸脚整出一小片平地,坐了下去。
一阵微风吹过,令人心旷神怡。
朱安之不由欣赏起山林间的美景,红的叶子,灰的天,七八只鸿雁,把朱安之略在一边。
远处村庄方向一抹黑烟升起。
“这么早就有人开始煮饭了么。真好啊。”朱安之笑了笑道。
似是想到了什么,朱安之瞳孔开始放大,背上直冒冷汗,双手颤栗着拿起柴刀。
“不好!”
朱安之奔似的向山下村庄跑去。
口中不停地念叨,“要赶上啊啊。”
朱安之看见被破坏的村庄一片荒凉的景象,绝望地双膝跪倒在地上。
到处都是残垣断壁,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有的房屋还在冒着淡淡的黑烟。
朱安之放出声来,嚎啕大哭,留下了悲痛的眼泪。
朱安之从出生起生活的地方现一直如今,已经不复存在,有的只是残缺不全的房屋,和那些不瞑目的村民的亡魂。
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朱安之抓起一抹土,用手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来到家门口
朱安之看着完好如初的房子,长吁了一口气,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娘我回来了。”
没有得到想象中,“呃呃啊啊”,的回应,朱安之的心霎时就凉了下去。
朱安之猛地推开门,映入眼帘的只有摆放的整整齐齐的家具和那具躺在地上的尸体。
是的,那具尸体就是朱安之的母亲。
朱安之的母亲双目紧闭,看起来走的很安详。
一时间各种情绪交杂上朱安之的心头,有悲伤,也有愤恨,更有深深的无力感。
朱安之扑倒在母亲的尸首旁,没有留下半分泪水,只有紧紧握住的双拳,和因愤恨而极力张裂怒目圆瞪的眼眶。
朱安之将母亲的尸身庄重的搬回床上,用草帘子盖住母亲全身。
他站在床边,双膝跪地,“咚,咚,咚”,重重地磕下三个响头。
朱安之地额头流下一抹殷红的鲜血。
他用手抹了抹额头。
望着被鲜血浸满的双手,朱安之把手指伸入口中,将鲜血一滴不剩地吞咽入腹中。
旋即朱安之提着柴刀,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了出去。
“娘,儿子誓为你报此仇,愿你在九泉之下安好。”,朱安之仰天长啸道。
仇恨蒙蔽了朱安之的双眼,他一心想要找到那伙流寇,将他们千刀万刮
他望着完好无损的房子坚定了一下眼神,摆摆头将泪珠甩去。
大步向外跑去。
“碰”
“啊”,朱安之发出一声大叫。
这也是他昏过去前最后一句话。
随后朱安之眼前一黑,头冲着地栽了下去。
“这小子真不让人省心,要不是之前那个破道士,老子才不做这种事情呢。”,一个乞丐状的“尸体”从地上爬起来说。
原来之前是这个老乞丐以常人肉眼不可见的速度甩出一棍在朱安之的脖颈上,令他昏厥。
“靠,这小子还挺沉,真?费力。”,老乞丐搬运着朱安之的身体,口中不满地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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