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呼——”
不知道过了多久,周子萧感觉自己仿佛从地狱中逛了一圈一样。
此刻他一手在冰棺里面被插入了一个注射口,身体则整个摊在了冰棺边上。
脚下满满的因为疼痛而渗出了冷汗。
“唔……”
周子萧回了回神,晃了晃头。
“醒了?”
听到死域的问话,周子萧回头看了过去。
只见死域双手环抱在胸前,靠着门边似乎是在打盹。
“多久了?”
“几个小时吧。”
“你就这么站着?”
死域愣了一下:“对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感觉不需要睡觉一样。”
“算了。”
周子萧也懒得关心这些事,拔掉了注射口之后,撑着自己从冰棺边上站了起来。
“好像很有效。”
试着握了握拳。
要是说之前是第一人格和第二人格在同时驾驶这个身体的话,那么现在就是他在独自把握方向盘了。
效果显著。
“那么……我要去第五区了。”周子萧望着死域说,“你呢?”
“不是都说了吗,我跟着你。”
“不管你了,你要跟着就跟着吧。”
周子萧不再去管他,起身便走出了这里的储藏室。
至于为什么第九小队只有他一个人,为什么醒来的时机这么突然。
他不想知道,也懒得知道。
他只知道,接下来,要去解决两支机械腿所造成的战力损失的问题了。
搜索了一番记忆后,他似乎知道该找谁“帮忙”了。
……
经过一番毫无波澜的路程之后,周子萧和死域两人来到了天谕第五区。
不过现在的第五区让他感到奇怪,街面上和之前不同的是,尽管之前行人寥寥无几,但好歹还有人影存在。
但现在除了能看出来还有人居住的样子,街面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周子萧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
凭着印象,他来到了当初最开始进入天谕的位置。
左右看了看,最终他还是通过了暴力手段强行闯入了一家住户。
在连哄带骗加暴力手段下,终于逼问出了他想要的结果。
根据得到的结果,他和死域来到了另一处住户的家中。
“还记得我吗?”
周子萧轻声的问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颤抖了一下:“记……记得。”
“我想向你们组织借用我刚刚说的那个东西,可以吗?”
尽管周子萧是轻言细语,但在男子耳中却仿佛是在威逼利诱一样。
是啊,一个战斗人员,不通过流程直接闯入组织人员家中,这明明就是无视组织纪律,目无章法的做法啊。
更何况对方所要讨要的,是生态圈维生组织在研究生物之中所研制出来的仿生部位啊。
是的,眼前这人就是周子萧最开始进入天谕时遇到的那个属于生态圈维生组织对周子萧喋喋不休的那个人。
其实周子萧本来是不想来找这个人的。
本来这种事只需要向中庭院的那个中年长老开口问一句就可以的。
但奈何现在是周子萧的第一人格在掌控自己的身体,他不想将自己交给一个掌握过大权的人手中。
更何况,在他的记忆和观察中,对方现在可以说是非常缺人手的一个阶段。
万一被对方在换制自己双腿的时候动点什么手脚,那可就不好说了。
不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第一人格的他, 不相信别人。
没办法,左思右想,似乎只有生态圈维生组织的仿生部位可以暂且抵用了。
虽然根本不是最佳选择。
……
许久之后,周子萧原地奔奔跳跳了一番。
带着不是很满意的语气说道:“嗯,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比生硬的机械腿好多了。”
一直跟在身后的死域这时开口道:“你忙活了这么大半天,就是为了你的腿?”
“对啊,不然我忙活这阵干什么。”
“好吧,总之我不是太懂。”
“那你问啥……”
“那现在呢?”
周子萧一愣:“现在?”
“对啊,现在又该干什么?你的事情做完了,能不能帮我找到我身份?”
周子萧顿时发了难:“为什么你就认定我能找到你的身份?”
“因为我们是一类人……”
“别!”周子萧摆了摆手,“先不说我们到底是不是一类人,我是真的没办法啊。”
“那你知道谁能知道我的身份吗?”
“额……”
本来想敷衍了事的周子萧却突然想到对方可是没有什么要求的就跟着自己跑了半个天谕的啊。
就连之前想生态圈维生组织逼要东西的时候,都是利用了他第九小队的身份狐假虎威了一次啊。
这么说,自己还欠他的?
“啧……”
周子萧头疼了一下,索性准备甩锅了。
“那这样,我带你去能找到你身份的人,到时候你就别跟着我了,这样可以?”
“当然可以了。”死域不住的点头。
“嘿嘿。”周子萧咧嘴一笑。
随后一边奔奔跳跳训练着自己和新腿的契合度,一边带着死域向一个方向前进着。
而那个方向,则是中庭院的方向。
头疼的事,交给他们不就好了。
而他不知道的是,中庭院现在可不是之前那样平静无事的样子啊。
此刻的中庭院外面,用兵临城下来说,也毫不意外。
而在中庭院之中,中年长老站在自己的那个破屋中,琉璃站在另一边。
至于雪阳等人,则不知道被中年长老转移到哪里去了。
而在破房中,还伫立着第三个人。
而那个人,与中年长老的凝重和琉璃气愤截然不同。
满满的无所谓态度,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怪异了起来。
“零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中年长老率先开口。
“什么意思?”零二摊了摊手,“我们第一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还不清楚吗?”
“我说过了!让我交出地外探索管理局的遗留资料,不!可!能!”
“哎。”
尽管答案如零二预想的完全一样,在听到回答的时候,却还是让他忍不住叹息了一声。
“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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