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空本以为自己这番话怎么样也会让钟母不至于做出自己打自己嘴巴的事情,可是,事实是她错估了这位钟母无耻的下限,自己打自己嘴巴那是丝毫的不介意。
只见其冷笑一声道:“哼,想做官家夫人也不看看什么身份?一个商家之女,你有哪一点配得上我家洄儿,还不快去做饭”。
颜执空听到钟母这番话,也算是明白了原来的颜执空在这个家的地位,父母双亡,婆婆不疼,相公冷待,自己却一心记挂着那个冷心的男人,还有个小妾整日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的添堵,果真,过的是一点也不如意呀。
要是让自己过这样的日子,还不得将她逼疯。想来,尽早收敛些钱财,早日离开此地,才是正途。
不过,现在人在屋檐下,还背负了人妇的名声,她也不能明着跟这个老太太对着干不是,再说她可不认为老天将她空投到这里是为了和一个虚荣看不清现实的老太太钩心斗角的。
“婆婆,不是媳妇不愿意下厨,只是,我不记得自己会下厨,要是........”
“连这最小的事情都给忘记了,那你就不用回钟家了”,钟母在颜执空还没有说完就打断了她,言外之意,就是颜执空要是不做就将她赶出钟家。
“好好好,媳妇这就去做饭”,颜执空听到钟母之言,也只是轻笑一声,起身就出去,背后还传来了钟母的冷哼嗔怪之声。
颜执空走在这比起其他家还算富裕的篱笆院落,西边围墙边上栽种着一些不知名的花草,被打理的很是整齐。东边是一颗开着白花的树,不知道是什么名,但是却不妨碍它开的很是灿烂。
院子旁边是一座木制的,算是亭子吧,里面摆放着一张木制小矮桌桌,上面放置着茶杯喝水壶,桌子的旁边是四个拼布蒲团。
尽管这座院落清雅别致,颇有一番采菊东篱下,悠然现南山的美感,可是,颜执空的心里却是苦涩的,因为这里不是她的家。尽管告诉自己既来之,则安之,可是终究无法适应,身边连个可以打听事情的人也没有。
颜执空深深的呼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浊气呼出。路过那树开的繁华的树,顺手在上面折了一根树枝,摘去上面多余的花,只留了一两朵,将自己的长发在手上随意的挽了一个发髻,用那根树枝别在脑后。
钟亦洄一袭白色长衫,手握书卷,正临窗早读,一抬眼,就看见柔洄树下,那一树繁花之下,一位身材娇小,长发覆面的女子,缓缓的打量着周围的一切,那眼神之中的苦涩是那么明显。
钟亦洄自然是认得出来,那个人就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就在他以为她要离开的时候,没想到她却将柔洄树折枝,用来挽发。
一头青丝挽起,立马露出了她精致的小脸,两缕发丝在耳边垂下,颇有一番俏皮的味道。晨起的阳光打在她的侧脸,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就连她脸上的图案也突然间觉得很是好看。
睫毛像是小扇子一样一眨一眨的,她远远的朝院外看去,不知再看什么?可是,他知道自己在看她,这个自己从来没有认真看过,确非常美丽的女人。
那眼神里面的迷茫,和那点点的水光,她是哭了吗?钟亦洄悄悄问自己,脚下不自觉的向屋外走去。
“谁让你折柔洄树的”?钟亦洄的声音突然传来。
颜执空被吓了一跳,转身一看才发现是自己那个便宜老公,舒了一口气答非所问的说道:“你说这个树叫柔洄树?还真是奇怪的名字,不过这花开的到是挺好看的”。
钟亦洄见颜执空眼神依旧有些水光,但却不是自己方才以为的那样,她的目光本来就很水润,就像一汪清泉,似乎能照出自己内心的丑恶。
钟亦洄别过眼,不再看她,冷声道:“你在这转悠什么”?
“哦,是婆婆让我去做饭,我正在找厨房呢”,颜执空说道。
“伙房在那边”,钟亦洄用手指着西南方向说道,:“下次没事不许来这边,不许再动柔洄树”,钟亦洄说完眼睛瞟了眼颜执空头上头上别发的树枝,冷哼道:“丑人多作怪”。
“kao,不就折了一根破树枝,一大清早的摆脸色给谁看呢?你这内分泌失调,还是欲求不满?还是你家万柔昨夜没有满足你?亦或是读书读的神经错乱了?拜托,有病就赶紧治,别一大早的顶着个厌世脸,在这找本姑娘晦气”。
饶是颜执空脾气再好,再告诉自己现在要忍耐,在经过了昨日变故,今早睡眠严重不足,再加上钟母半个时辰的训诫,现在饿得前心贴后背,还要自己生火做饭之后,她的所有耐心也已经用完了,面对钟亦洄那嫌弃的目光和指责,颜执空想也没想的出口骂道,骂完之后才觉得心里稍微舒服一点。
想她前世的时候,一出生就被爷爷爸爸妈妈哥哥捧在手心里长大,哪一天不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现在到好,来到这破地方,给人烧火做饭当丫头就不说了,这一大早听完了这个训诫,又遇上这样一个找人晦气的渣男,真是的,一个个的,老虎不发威真当她是病猫呢。
颜执空说完,就见钟亦洄阴狠的盯着她,虽然暗怪自己一时嘴快鲁莽了,但是,现在认怂,是不是太丢人了?想了想仰着脖子道:“怎样?睁那么大眼睛,是想找本姑娘打架吗?”。
钟亦洄一把捏住颜执空的手腕,将她拉倒自己面前,冰冷的话从他那好看的嘴唇中溢出:“颜执空,胆子大了不少,为夫还从来不知道你如此伶牙俐齿”,钟亦洄说着另一手紧紧捏住颜执空的下巴,提起她的脸,迫使她正对着他的眼睛道:
“欲求不满?或许是吧,那就让空儿来满足为夫吧”,钟亦洄说着,看着颜执空近在咫尺檀香樱唇,还有那脸上细细发黄的绒毛,以及的眼中没有惊恐,和紧张,只是冷静的看着他,
呼吸一紧,声音也变得轻柔起来,:“以前还真是为夫错了,这无颜女还是很漂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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