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冬青见齐八爷说一半又不说一半,顿时有些不耐烦。
“有话快说!别卖关子!马上就要天黑了!我们速战速决,不然……”
刘冬青正嚷嚷,海子便急忙打断了他。
“你特么的废什么话,没看人家齐八爷正在思考么,你除了会嚷嚷还会啥!你告诉我!”
海子早就忍受不了这个自私自利又脾气暴躁的急性子,走上几步想和刘冬青拌嘴,被条子直接拦住。
“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刘冬青说的对,我们要速战速决,留在这里越久对我们越不利,我们要尽快完事,离开这里。”
齐八爷沉吟了一小会,道:“这是个奇偶阶梯阵。”
齐八爷说出了一个条子从未听过的名词,海子更是一愣一愣的。
“奇偶阶梯阵?什么玩意?”海子倒斗这块也算是个行家,听到这个词脑子确实一片空白。
“不错。”齐八爷说“这是个非常罕见的奇偶阶阵,我以前遇见过一次,连专业的书籍也鲜有提及到这种机关阵,这看似是一个普通的机关阵法,但有很强的迷惑性,如果我没有猜错,这里每一条阶梯都是可以走的,并且只能走奇数和偶数阶梯,踏错一个就要玩完。”
条子听后是大为惊叹,这世界上还有如此脑洞大开的机关设计,看来这个造墓主实属不简单。
从头到尾每一层每一个机关都极难料中,触发起来猝不及防,他们能活到现在也算个奇迹了。
条子看了看刚刚投石后触发箭雨的阶梯,每个触发机关的阶梯上都是奇数阶梯,为了进一步地验证齐八爷的结论,条子向面前阶梯的奇数又投了个石子,机关没有触发,而当他把石头投到偶数阶梯时,机关再度触发,这一行落下来的可不是毒箭,而是一滩绿色的粘稠液体,液体一落地,便发出次次的声响,与石阶剧烈反应后散发着白气。
“我去!这是强酸啊!如果中招了,腐蚀的连尸体都不剩下!”海子看着地面仍在剧烈反应的酸水那是瑟瑟发抖。
“齐八爷说的不错,这的确与奇数和偶数相关,如果我们一直踩着奇数阶梯,应该就不会有事了,不过为了防止意外,我们还是事先投石探路。”
齐八爷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看了看海子和刘冬青,说道:“你们倒时跟着我就好了,类似的机关我之前破解过,所以听我指挥。”
刘冬青哽咽了一下,看上去有些畏惧,其他人也淡定不到哪里去,毕竟如此破解方式听上去也不那么有说服力,心里总在打鼓、不过后来又想想,前面都经历这么多重困难了,这种情况貌似也算不上什么,于是众人很快便恢复了闯劲。
几分钟后,众人在齐八爷的带领下踏到了朝东阶梯的第一阶,平安无事。
随后是第三阶,第五阶,第七阶,第九阶,均平安无事,每踩一个阶梯之前条子都会往下一个阶梯投石,以确保下一步的平安。
小心翼翼地踩到第十九阶的时候,发现最后一个奇数阶梯明显高出其他阶梯好几倍,这是明摆着要让他们踩空掉下去,这个机关设计者真是无比阴险。
齐八爷楞了楞,说:“如今还剩下最后一个阶梯了,这个阶梯必须要跳,等会我们数三声,一起跳上去,不能有差错,知道么?”
条子点了点头,刘冬青和海子嗯了一声,接着齐八爷开始倒数。
“三,二,一!跳!”
齐八爷一声令下,众人同时起跳,条子率先跳到终点,其次是海子和齐八爷,但刘冬青却出了意外,由于起跳力度不佳,只有前半脚落在了地上,重心不稳,整个人往后一摔,好在条子反应迅速,右手扯住了刘冬青的衣领,把他生生拉住了,若是让他摔在偶数阶梯上,会落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你们愣着做什么!快帮忙!”
条子朝齐八爷海子喊道,两人迅速反应,将刘冬青拉了回来。
“他奶奶的,真是个没用的东西,跳都跳不好!”
海子在刘冬青脱险指挥直接开骂,但刘冬青却全然没用理会他,直直地带着青铜爵走向了祭坛中央的石棺,脸上露出了阴冷的微笑。
“终于!我终于到了!”刘冬青欣喜若狂,独自一人推开了石棺的棺盖。
条子,海子齐八爷也很快来到石棺边,往里一看,统统瞪大了双目。
石棺里躺着一具焦黑色的干尸,从外表上看是一名男性长者,身上披着金黄色的精品锦袍
虽然年代久远关系已然布上灰尘,可仍旧光鲜亮丽,锦袍上绣有清晰的八卦图和茅山符文。
“这是个道袍茅山道长!而且道行极高!”条子几乎一眼认出了这个道袍的成色,这道袍不仅布料稀贵,连符文都是最艰涩难懂的,一般只有掌门级别甚至更高的道长才配拥有这样的道袍,可是这么一个机关重重的墓地为何会埋葬着一位茅山道人?条子又惊又奇。
“你知道这棺木里面的是谁吗!?”刘冬青指着棺中的干尸,问道。
“这是茅山道人,从衣服来看是道行很高的道人!”条子连忙答道。
刘冬青冷冷地说:“何止是高,这是明代绝无仅有的天才道长,大宗师张旭有!”
张旭有!条子惊诧不已,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面前的竟是《茅山秘术》的作者张旭有大师,此人曾经是明代赫赫有名的大天师,统领当时所有的道家门派,并培养弟子无数,他在位的那数十年,是道术最为强盛的时期,他摩下的各大弟子后来也都开创了道术的无数分支流派,其中一个便是条子祖上传承的流派。对条子来说,此人简直算是祖师爷一样的人物!
惊讶过后,条子忽而感到不对劲,为什么刘冬青会这么清楚墓主的身份?他们这么笃定地来到此墓难道不是为了那个青铜爵?条子越想越觉得刘冬青的动机不单纯,只见刘冬青从腰间拔出一把金色的匕首,毫不犹豫地划破自己的手心,拳头紧紧握住,鲜红的血液从指间的缝隙渗出,流入青铜爵中,他这是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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