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布置这么多作业,烦死了!”
“好累啊,这苦逼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
靠近讲台的前三排一直是老师们重点关注的学霸区,我曾经也是学霸,他们一般不会抱怨作业多,相反,他们喜欢听别人抱怨,然后躲在后面笑笑不说话。一个班,除了学霸还有学渣,没错说的就是我。不过看网上的定义,我的状态似乎更加符合学弱的标准:明明很努力,但成绩却不见什么起色,然后脑子有点不好使。但我的脑子好使的很。
我叫余小龙,千禧年出生,属龙,名字里有龙,生肖又是龙,貌似我和龙有某种千丝万缕的关系,事实证明,还真有。不过这都是后话了。我在初中当了三年的学霸,这全归功于我在小升初的那次暑假的辛勤付出,这钱花得值啊,我妈说笨鸟就应该先飞,这不,初一开学的第一场月考我就拿了全班第一的傲人成绩,尤其是英语,120分的卷子我拿了111分,难怪我到了大四才脱单(咳咳,跑题了)。要知道我小学英语可是从来没有拿过60分的。
就这样,我学习英语的兴头一下子就被激发起来了,之后又在初二的一次期中考试里取得了96分(这次满分是100分)的优秀成绩。说来也巧,如果说我的初中生涯是良性循环的话,那我的高中就完完全全是恶性循环了。事情是这样的:我们学校呢有这样一个习惯,那就是每年都会在初三毕业班里挑选三年来一直表现优秀的同学进入实验班。实验班是什么?不就是尖子班吗,哦对了,它还有个名字叫做直升班。能进入直升班学习,那是当时所有好学生都梦寐以求的啊。很不巧,我”不幸“入选了,从此开始了我为期三年的艰苦生活。
现在想想也不能怪谁,这大概就是命运的安排吧。实验班群英荟萃,高手如云,许多实力不济都被打得鼻青脸肿。我使出浑身解数方能在这一片天地里拼杀出小小的一隅,尽管如此还是没能躲掉被淘汰的命运。你别看我如今把那段生活写的绘声绘色的,那其中的无聊滋味只有你亲身体会过才知道。我现在依旧记得我当时上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想入非非。这边老师在讲台上讲的津津有味,我在下面幻想在着能突然出现一只大怪兽,然后我化身超级英雄救同学老师于水火之中。
可能是白天瞎想的有点过分了,有段时间我一直梦见一本破书。那本书静静的躺在一张陈旧的木桌之上,暗黄的封面在昏暗的月光下闪着冷冷的寒光,四周安静的怕人,我身处之地似乎为一间古屋,周身甚是狭隘。四根用来承重的木柱似乎未经打磨,枝丫处竟有新叶吐出。屋顶更是布满藤曼,纠缠错结,如同数十条蛇一般,看的叫我瘆得慌。
翻开古书,引入眼帘的的是朴素的中国风插图,所画之物大抵是奇珍异兽。其中文字甚是古怪,我之前并未学过甚至见
过那种文字,可我就是能解出其中意思,可能因为我是做梦的人吧,我说是啥就是啥,当时我是这样想的。
高三为数不多的假期,我选择用睡觉来排解我内心深处对应试教育深深的抵触。放假前我还在最后一节课认认真真地做了一次周全的假期计划,第二天就被我撕了。硬着头皮做了一上午的数学,搞得我一下午脑仁都疼,索性睡觉。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是我高中生涯睡得最爽的一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在家,父母也不经常管我,偶尔周六周天会回来一次,恰巧我周末也要上课,所以高中三年和他们也几乎没怎么交流。早饭没吃索性不吃了,我简单地收拾了东西直接打车去了十几公里外的老家。
这次回来不仅仅是为了探望许久未见的爷爷奶奶,更是为了拜访我年幼时的伙伴。他是我们村里人尽皆知的怪老头,在我出生时曾为我算过一卦,之后便一直出现在我的生命里直到我我随父母去了城里上学。他生的样貌极丑,佝偻着身躯,双手枯萎成爪形,满足了幼小的我对于魔鬼的所有想象。他住在后山坟地的一间破庙里,当然我是没去过的,都是听家里长辈们说的,那时年纪小,老头又那么古怪,要我一个人去他家我实在是害怕。我爷爷说当年他们搬迁来此时,就是这位老人家接待的,那是我爷爷才十岁。即使时村里最年长的老人也不知道这个怪老头究竟活了多久。
不过这些事都我不是我关心的问题,他之所以被称为我的伙伴,是因为他经常会给我讲一些小故事,这些故事组成了我小小的神话世界观,虽然后来我发现和主流神话有些出入,但我还是跟喜欢他讲的那个版本。老人家正在讲故事时,暗淡的双眸便会明亮起来,仿佛有光在其中闪烁,就像一位长者在向后辈讲述自己年轻时的光辉历史。其他故事我大抵都忘却了,但我记得老人家给我提过一本名曰《山海经》的书,便想向他这本书究竟是什么,为何频频出现在我的梦中。
顺着老人们指引的方向,我孤身一人来到老人家的居所。那是一间特别别致的小屋,屋身由原木堆叠拼凑而成,房屋的四角由四棵柏树构成,茂密的树冠相互重叠,昔日的落叶还残留在人字形屋顶上方,湿润的环境使得那屋顶上生了许多蘑菇,整体特别像西方奇幻世界里才会有的房子。我径直走近,却在门前驻足。多年未见不知道老人家是否认得我这个小朋友,正踌躇间,门开了。还是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眉宇间又多了几分沧桑。“姜老前辈,晚辈余小龙,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前辈点了点头,转身便招呼我进屋。
随机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