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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家最后的一位少爷》第二百五十八章 父子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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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温家大宅院外,响起三声沉闷的敲门声。

温忠冲着门外大声抱怨了一句:“谁啊……大半夜的!”说着温忠冲着站在门旁的两个青年的家仆挥了一下手,温家大门打开了,只见一个满身是血的中年男人就站在门前。

温忠吓了一大跳,忙向后退了两步,只见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抬起头直盯着温忠说道:“我要见温决仁……”

温忠大声叫骂道:“我家老爷也是你想见就能见的吗?”可是温忠的话刚一落,他冲着来人惊呼了一声:“柳先生……”

温忠刚想问柳爷发生了什么事,突然一个家仆从温忠身后疾步跑了过来,在温忠耳边轻言了两句,温忠先是一惊,然后立刻转过身冲着柳爷说道:“柳先生,我家老爷有请!”

再见柳爷,温决仁已经不必再假模作样了,在他的书房里还坐着那两个冒牌的明智和冲虚,温忠将柳爷引进了温决仁的书房,未等温决仁开口,他便识趣地离开了!

柳爷咳嗽了一声,他捂着胸口强忍着身上的巨痛,看也没看温决仁一眼径直坐到了温决仁对面的椅子上。

柳爷的身上满是血污,许多伤口处都用污黑的烂泥将伤口封住了,柳爷很疲惫,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柳爷受得伤很重,他这一路赶来一定吃了许多的苦遭了许多的罪!

温决仁冲着明智说道:“给柳先生看茶……”

明智愣了一下,他本以为温决仁会在第一时间将柳爷解决掉,但是没想到温决仁却要自己为柳爷看茶,虽然明智不明白温决仁到底想要干什么,可是他还是照着温决仁的吩咐那样做了!

明智提起炉上的水壶为柳爷泡了一盏新茶,递到了柳爷的面前,可是柳爷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好似此刻,身处下风的人是温决仁三人,而柳爷则是高高在上一般。

明智轻轻皱了皱眉头,却见温决仁对柳爷这种傲慢的态度也未发怒,便忍下了心头的一口怒气将手里的茶盏放在了柳爷身旁的案几上。

柳爷不屑地看了明智一眼说道:“这上等的碧罗春就被你这个不识货的家伙给糟蹋了!”说着柳爷挺直了身子指着身旁的茶盏说道:“其一你未洗茶,其二这碧罗春可是上等的嫩茶,不可久泡,其三你的水都用错了,更是错上加错!唐代陆羽《茶经》有云:其沸如鱼目,微有声为一沸,缘边如涌泉连珠为二沸,腾波鼓浪为三沸,已上水老不可食也!你说你这泡的茶还让我怎么喝啊?”

明智此刻已是忍不可忍他猛地站起身来指着柳爷大声说道:“你……”可是明智依然不见温决仁有任何发怒的意思,只得咬着牙又坐回到椅子上了!

柳爷笑看着温决仁说道:“爷……你觉得我说的对不对啊?”

温决仁哼笑一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改不了你讲究的臭毛病!”

柳爷笑着应道:“讲究了几十年,一下子还真是改不掉啊!”

温决仁上下打量了一下柳爷说道:“看你的样子,那些追杀你的人应该没有一个活口!”

柳爷笑着应道:“我作事的风格,爷……您是知道的,一向干净利落!”

温决仁点了点头问道:“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自投罗网呢?”

柳爷哈哈知了两声说道:“因为爷您的做事风格,我也一清二楚,如果我不死,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你也不会放过我的!”刚说完柳爷又剧烈是咳嗽了两声,这两声好似要将他的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柳爷接着说道:“如今我自己找上门来,也算是给爷您省了一个麻烦,是不是?”

温决仁笑着点了点头,他自然认同柳爷说的错,像他这样一个谨慎的人,柳爷是一定不能活在这个世上的,但是温决仁却还是要假惺惺地说道:“你不应该来,如果你再逃上个三五年,或许我就会把你忘了,到时候你还不是一定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

柳爷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说道:“算啦……不逃了,逃累了,死在这样的大宅院里,总比被扔在荒郊野外的好啊!”

看柳爷的样子,他其实已经活不长了,他能活着来见温决仁就是凭着心头的那口气硬撑着,死亡就在眼前了柳爷没有一点害怕,也没有一丝抱怨,在他的心里他这一生做过的坏事太多,杀的人也太多了,理就早就死了,今天落得这样一个下场也算是赚到了!

可是温决仁的心一下子软了,柳爷并非重伤不治,如果现在用上些好药再细心调理一段时间柳爷的伤完全可以痊愈,正当温决仁犹豫不决之时,明智和冲虚二人纷纷劝道:

“爷……此人不可留啊,今日若不杀了他,迟早是个祸害啊!”

“爷……眼看着您的鸿图伟业就要成功了,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出差子啊,此人今日必杀!”

说完明智和冲虚二人齐声冲着温决仁说道:“爷……杀……”

是啊,温决仁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眼看着就要成功了,绝对不能有任何的闪失,正是这句话击中了温决仁的要害,温决仁刚刚升起的一丝侧隐之心立刻被这么一句话全部给扑灭了!

温决仁闭上眼冲着明智和冲虚二人挥了下手,轻轻地说道:“给他一个痛快吧!”

既然温决仁已经下了必杀令,那明智和冲虚二人可不会手下留情了,他们一人一拳直击柳爷的心窝,另外一个人一掌直劈柳爷的天灵盖,柳爷不躲不避直挺挺地坐在椅子上,明智和冲虚二人只需其一便可要了柳爷的性命,他二人同时出手,纵然大罗神仙下凡也救不下柳爷的性命。

明智那一拳打在了柳爷的心窝上,冲虚那一掌劈在了柳爷的头顶上,他二人收势回身,再看柳爷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他的眼睛还是直直地看着温决仁,但是他的嘴角上似乎还带着一丝满意的微笑。过了许久,才听到“砰”的一声闷响,柳爷方才直挺挺地背在了椅子的后背上。

温决仁挥了一下手说道:“找块好地把他好生安葬了吧!”

“是……爷!”

明智和冲虚带着柳爷的尸体打开门刚走出去,却见到温杰就在不远处看着他们二人,明智和冲虚二人先是一惊,却见那温杰眼神冷峻充满了不屑,绝非对待明智大师和冲虚道长二人的态底,明智和冲虚二人心头皆是一惊,二人相视一眼使了个眼色,二人装着不知带着柳爷的尸体从暗处跃出了温府。

“进来吧!”温决仁冲着门外叫了一声。

温杰知道温决仁是在叫自己,于是温杰没有半刻停留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温决仁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温杰倒也不说谎话,他回应道:“从柳先生踏进这个屋子的时候,孩儿就已经来了!”

温决仁盯着温杰看了许久,温杰迎着温决仁的目光,眼神里毫无惧色,温决仁的心头突然一紧,他突然间意识到自己似乎一直以来都把自己的这个小儿子想的简单了,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温决仁回想起许多温杰以前做过的事,似乎都预示着温杰是个心细极为缜密的人!

温决仁问道:“你都知道了?”

温杰点了点头说道:“是的,父亲所做的一切,孩儿都已经知道了,比如说刚才走出去的那两个人并不是真的明智大师和冲虚道长!”

温杰说出此言就是为了向温决仁证明自己并没有说谎,温决仁听到温杰此言已经不需要他再向自己证明什么了!

温决仁问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为父的真实身份的?”

温杰皱了皱眉头说道:“其实早在几年前我就已经怀疑过父亲的真实身份,那时候您总是借故留宿在书房内,当然您处理事情太晚留宿书房是您的习惯,可是有几次第二天早上,我却是遇到您从府外回来,那时我不过是怀疑难,真正认定了您的身份是在杭州的太白楼上!”

温决仁问道:“那时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温杰说道:“因为您受伤了,当时我与林云鹤二人皆护在您的左右,虽然您的两侧分别护着三妹和大哥,但是以您的功力,当时袭击我们的那三个黑衣人绝不是您的对手,这一切不过是您故意作戏罢了!就连林云鹤也故意与您一同作戏,那个黑衣人偷袭得手正是从林云鹤卖出的破绽得手的,那时我就明白了,林云鹤一定知道父亲的很多事情,所以父亲才会如此信任与他一现作戏!”

温决仁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林云鹤确是为我做了不少见不得人的事!”

温杰说道:“还记得在武林大会擂台比武之时,父亲命林云鹤教孩儿各派招式的破解之法,那时我就已经确认了!要说这个林云鹤对父亲就是太忠心了,我依着自己的猜测随便和他说了几件事,他就认定父亲已经将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了我,于是擂台比武最后一天的晚上,他便在我的诱导下说了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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