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家败落的很快。本来这么些年由于叶瑜辰的缘故,就没有积累下什么财产,再加上白家这边的拖累,秋桐接踵而至的手段。
唐植撑不住了。
在银行收走唐植的房子,也就是原来秋家的别墅时,秋桐去了那里一趟,秋家安安静静,除了唐植和白琦,一个人都没有。
她在那里第一次看到唐植。
唐植满身狼狈地坐在门口楼梯的地方,抬头看了一眼秋桐,咬牙切齿。
秋桐扶着门,不经意地朝着唐植笑了笑,似乎是很愉悦的,“虽然你借住了十多年,可最终这里还是得还给我。”
“而且,还得要你的住宿费,不是吗?”
唐植看着她,他没来得及生气,忽然觉得,秋桐的嘴有点像他的嘴。
就说不出话了。
王家倒了,他们倒得轻而易举,叶瑜辰没用多少气力,只是把靠山的事捅了出来,再稍微推波助澜。他们扯着虎皮,在h市的事便全部爆发,主要涉事人员全部因为经济犯罪的原因而被关押。
大树倒了,树上的白家也被打的七零八落,散的一干二净,再也不能被称作为h市白家了。
前世今生,所有仇怨,恩情,该报的报了,该还的还了。
倒是秋桐从秋家的宅子回来后很欢喜。
她晚上窝在叶瑜辰身边说真心话,“我这一次已经把秋家的恩情还完了。以后,尘归尘。土归土。我只是秋桐了。”
因为身世原因,秋桐在年幼时曾吃过许多苦,可这些苦自从遇上了叶瑜辰之后,都变成了相遇前的磨难,甚至心甘情愿起来。
她想,自己永远只有一个生日。那就是在她家睁开眼的那一天。
那件事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到了正当盛春的时候,叶宅的小花园里已经开满了花。紫色的鸢尾正在盛放,蔷薇爬上了小石亭的栏杆,悄悄地长出了粉白色的花骨朵。
这天早晨叶瑜辰照旧去上班工作,今天晚上的计划已经安排好了。才到了公司,却被王妈的一个电话给叫回来了,说是小姐生病了。医生诊断过了,并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只是秋桐现在躺在床上很想要见他。
叶瑜辰皱紧了眉头,他是很了解秋桐的,自小到大都是又内敛又擅长忍耐痛苦,平时更不愿意打扰他的工作。要不是真的难过了,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他没有犹豫,直接回了家。
家里十分安静,叶瑜辰上了楼,推开了秋桐的房门。窗户是敞开着的,春风拂过,薄薄的纱帘如柔波一样荡漾。有春日温暖的光从窗户里照进来,树影落在地板上。
叶瑜辰偏过头,秋桐并没有如他所料的那般,难受地窝在床上,而是坐在床头,也歪着脑袋,唇角含着笑。
秋桐站起身,没有穿拖鞋,光着脚从床上走下来。她全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白衬衫,皮肤雪白,像是要同衣服融成一体。只有垂到下巴尖的头发是鸦黑色的,嘴唇也是鲜红的,这两处颜色才不会误叫人以为是白玉石琢磨出来的玉人,而是一个确实存在,鲜活的的美人。
叶瑜辰怔了怔,秋桐向他走过来。
秋桐卷着袖子,袖口上缀了一颗银色的袖扣。纽扣只扣到胸口的位置,露出单薄纤细的锁骨,隐隐约约能瞧见发育得不错的身材。衬衫要比她的身量稍长了一些,正好遮住了臀部,直到大腿。
浑身上下,几乎一览无余。她的长相还是个略显得有些纤细修长的少女,可其实已经长大了。
这么大了,恋爱谈了这么久了,应当可以做一些别的事了。
叶瑜辰模模糊糊地想,那一件衣服仿佛是自己的。
秋桐渐渐走到叶瑜辰的跟前,她没有戴眼镜,什么也看不见,只是很茫然似得,扑到了叶瑜辰的怀里。
叶瑜辰差点没有接住了她,最后还是站稳了,只听秋桐很认真地讲:“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十八岁了,以前的事都了尽了,现在可以做一些别的,成年人才可以做的事了吗?”
叶瑜辰抱着她,向床那边退过去,还不忘调笑秋桐,“要是我不答应,你该要怎么办?”
这句话是假话。叶瑜辰很明显能感觉到自己的*从心头烧起来,蔓延至全身上下。
“不答应吗?”秋桐歪了歪脑袋,眼睛向叶瑜辰的脸贴的更近。她什么也瞧不见,只是凭着直觉再判断,“不答应也没关系。今天我十八岁生日,也该给我一份生日礼物,我就要这个,你也不能不给我。”
她从没有尝过*的欲.望,不知道欲.望的诱惑,自然也并不过分渴求。可最重要的不过是,秋桐希望她能同叶瑜辰再亲密一点,从*到灵魂都是如此。
秋桐的模样还是很天真的,不经人事,却讲着这样的话。
叶瑜辰终于忍不住了,他把秋桐推倒在床上,欺身压上去,吻住了秋桐的嘴唇。
她的嘴唇很软,又很热,引诱着叶瑜辰再更近一步。彼此分享着对方的呼吸和唾液,滚烫的跳动的胸膛,秋桐连害羞和害怕都来不及。
接下来的一切都仿如梦中。
于秋桐而言,那是从所未闻,难以言喻的疼痛,却又很快乐。
两人的头发,肢体,呼吸,甚至连感觉都交缠到一起,彼此填补上了对方空白的一部分。
心神摇曳,不知今夕何夕。
早晨和中午也过了,却没有人敢来打扰他们。
叶瑜辰不舍得折腾秋桐,只不过略尝了两次就停下来,抱着她去清理洗澡。进门的时候秋桐的皮肤是雪白的,现在全染上了鲜艳的红色,像是一只蒸熟了的小龙虾,还格外敏.感,稍微碰一碰就忍不住哼哼唧唧,像是要啜泣的模样。
秋桐原来是那样擅长忍耐疼痛的。
叶瑜辰把她搁到浴巾上,轻柔地替她擦干净身体,最后用手指抹去了眼角的一滴眼泪。
等放到床上,叶瑜辰又把自己整理好,掀开被子打算搂住秋桐时,昏昏沉沉的秋桐似乎有些清醒,闭着眼睛,哑着嗓子问:“哥?”
叶瑜辰亲了亲她的眼睑,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着孩子,“睡吧。”
而她没有睡。
叶瑜辰很清醒,他很满足。
从前世至今生,叶瑜辰从没有预想过,自己会这样深切的爱一个人。秋桐是自己一点一点养大的,他了解她的每一个模样,每一个习惯,每一个脾气。
爱情真叫人不能明白,仿佛有千万个理由阻止叶瑜辰爱上秋桐,可最后,叶瑜辰觉得心里只能容得下秋桐这一个人。
秋桐笑一笑,她也会毫无缘由地觉得高兴,随时随地,都仿佛能牵动着叶瑜辰的心。
上一辈子,秋桐救了叶瑜辰的一条命。而今生,秋桐又赋予了叶瑜辰另一条命。
爱一个人也是重生。
大约是命运。
叶瑜辰睁开眼,把秋桐的模样又仔仔细细地在心底描绘了一遍。她长得很好看,眉眼如画,秀致动人,是常人再难寻到的美色。
可最重要的是,这是他爱的人。
叶瑜辰的心软成了一片,只能再吻一吻秋桐的唇角。
窗外是明媚灿烂的春光,秋桐今年十八岁,叶瑜辰二十八岁。他们于十年前相遇,共处十年,真正相爱,也只不过一年而已。
可无论如何。
岁月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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